份分红，跟你搜刮民脂民膏岂能同语。”
季晏清言之凿凿，颇为正派地驳斥道。
这番话倘若由景桓公子说，便是抨击贪官污吏，但从魏王世子嘴里讲，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刘思成会心一笑，暗道还是眼前的少年无耻，问道：
“世子殿下，您觉着圣上今日在紫辰殿所为，其深意何在？”
他虽竭力克制，却也难掩内心深处的恐惧。
从贩夫走卒到炎夏天子，在死亡面前都一律平等，他这小小的怀化将军怎会例外。
季晏清耸了耸肩，随意地应道：
“谁说得清呢？当今圣上乃是天命所归，君心难测，岂是我等臣子可以妄加揣摩的。真要论起来，刘将军还是圣上潜邸时的旧臣，何须向我这纨绔子弟求教。”
“此言差矣，老朽久镇边疆，对长安之事有疏理解，见殿下深受皇恩，特来求教。”
季晏清心想若是让他死得不明不白，也太过便宜这狗贼，还是让他在恐惧中静候死亡的到来为妙。
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出言道：“你应该清楚，当今圣上最厌恶背叛。”
“我在紫宸殿内已然选择弃暗投明，这样难道也算背叛吗？”
刘思成抬眸相望，像是被陷阱困住的猎物，不愿相信将死的事实，竟寄希望于猎人的慈悲。
“你那是背叛了两次，可不是什么弃暗投明。”
季晏清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声，淡淡地说：“你今天能弃暗投明，将来难道就不会弃明投暗？”
“刘将军，本世子祝你长命百岁，死有全尸。”
魏王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便朝着含光门的方向走去。
半晌过后，刘思成仍有些发懵地站在原地，渐渐被皇城的阴影所笼罩、吞噬。
......
离开皇城后，季晏清直奔潇湘阁所在的平康坊，生怕两位红颜知己打起来。
抛开争风吃醋不谈，魔教与罗刹古宗的关系可不见得有多好......
潇湘阁顶楼，花魁闺阁。
伶雀穿着袭精致紫裙，乳色香肩微露，似是一弯皎洁明月，她提起新制的狼毫笔，轻蘸香墨，继续抄写着《圣火光明录》。
先前的那支狼毫笔毛都被抄秃了，可距离慕容副教主规定的任务额度，却仍有不小的距离。
约莫六十七万字。
望见自家孽徒掀开珠帘，故作从容地走进屋内，一双桃花眼眸却像是在搜寻着什么，伶雀黛眉微蹙，抿起艳红剔透的唇瓣，稍显幽怨地问：
“这般轻松的回来，那炎夏皇帝居然没看出你图谋造反的野心？”
“有圣女师尊庇佑，徒儿我自然能平安无事。”
季晏清敏锐察觉到屋内的醋味，露出温润的笑容。
“什么圣女师尊庇佑啊，我看你感谢的是某位女侠吧。”
伶雀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
季晏清也不多讲规矩，俯身坐到魔教圣女对面的蒲团上，应道：
“刚过碧玉年华的小姑娘而已，师尊何必跟她置气，这有损我教圣女的绝代风华啊。”
“油嘴滑舌......”
伶雀将狼毫笔搁在白玉镇纸上，随后把抄好的《浊世光明录》整齐地堆成一叠。
“你的姬女侠早就离开了，她跟我这圣教圣女多半八字不合，否则岂会连闲话都聊不成两句。”
“没事，你俩跟我八字合就行。”
季晏清摊了摊手，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四处招惹桃花，小心被桃花劫所害。”
伶雀不经意地抬起裹着黑丝薄袜的玉足，狠狠地踢在他的膝盖上。
然而，这回季晏清却没趁机将她的白嫩玉足捉到手里，肆意把玩，而是一本正经地问道：
“师尊是喜欢欺负我呢，还是喜欢故意端起高高在上的姿态，诱使我去欺凌？”
伶雀妩媚一笑，白皙柔荑稍稍提起紫纱裙摆，露出细白莹润的腿根，那黑丝薄袜裹得很是紧致，巧妙地勒出一圈软肉来，她修长的双腿轻轻碰撞，竟激起阵性感的雪色涟漪。
“你这孽徒难道还想要欺师灭祖吗？”
到此等地步，再犹豫可就是既辜负青春年少，又辜负绝美佳人。
“一点点......”
季晏清先揽住那盈盈蜂腰，手掌顺着曼妙性感的曲线滑落，钻进娇嫩的腿弯，将她轻易抱起，朝着被藕色纱帐笼着的软榻走去。
伶雀仙靥晕起羞赧的酡红，依偎在少年怀里，她感觉身体娇慵，像是有微风沿着碧水湖畔吹来，带着沁心的凉意，又有点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云端，俯瞰着繁华的长安城景。
从理论上来说，师尊总应该占据主导，不能任由孽徒施为。
伶雀伸出白皙纤美的藕臂，环住他的脖颈，随后像是乳猫似的，用俏颊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每次来师尊这里，总是忍不住修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