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青楼里还藏着什么修炼至宝吗?
姬清焰百思不得其解,暗自庆幸自己最近刻苦修炼,未曾虚度光阴,早在昨晚便突破到化境中期。
虽然时间上的差距很短,但好歹是她这位江湖女侠略胜一筹。
一处不到百步的幽静街巷,竟能聚集者四位化境宗师,此等盛景即便是在龙虎山、无量剑宗都很难见到的。
季晏清缓步走到被对半撕开的马车旁,眼眸微动,微微一笑道:
“沈大人怎么如此狼狈,莫非是被刺客所伤?”
“殿下您要救我啊,您要救我啊!”沈圭连滚带爬地从马车残骸上跳下,扑通跪倒在魏王世子面前。
什么官身威严,什么儒生气节,跟性命比起来都显得不值一提。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一位知己好友常讲的道理。”
季晏清微笑着应道,话音落时,他掌间已然凭空多出一柄缠着白色布条的重剑。
躲在角落偷听的姬清焰扑哧一笑,浅媚的玉靥泛起潮红之色,娇羞可爱。
她拨动纤纤玉指,拔出佩在腰间的红黑双剑,纵身跃起,如同灵动的乳燕般落到季晏清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世子殿下也要拦我吗?”骨妖举起尖刀,出言问道。
可他这话里并无多少杀气,隐约还透出一丝欣喜之情,令人十分费解。
“拦自然是要拦的,不过嘛......”
讲到这里,季晏清忽然话锋一转,扭头望向面色苍白的沈圭,问道:
“现在是将近子时,距离相府夜宴过去许久,不知沈大人对我的提议考虑得如何?”
沈圭瞬间心领神会,作出一副弃暗投明的模样:
“只要殿下愿意给我教坊司的那本暗册,那沈某愿意为殿下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很好,沈大人果然是识时务的。”
季晏清微微颔首,往前走出两步,朝着摆好猎杀架势的骨妖说道:
“你也听见了,这位银青光禄大夫是我炎夏的三品要员,岂能如此随便地死在昏暗的巷落,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大人做了什么亏心事呢?这桩闲事本世子管定了。”
“世子殿下是想将我击退,还是按规矩来?”骨妖骤然释放出化境中期威压,整巷道都微微颤动起来。
“当然是按规矩来。”季晏清毫不客气地应道,抬手一掌打出,将袭来的威压尽数拍开。
见对方修为不俗且功法诡异,姬清焰内心很是警惕,柔荑紧握剑柄,凤眸仔细观察着骨妖的破绽所在。
然而,刚等到姬女侠寻到一处破绽,季晏清便将凶剑【邪魇】砰然插进地面,继而默默地从须弥戒里点出六张一千两银票。
“你杀一人的价钱是两千两白银,现在本世子出三倍的价钱买沈圭的性命。”
“世子殿下果然爽快。”
骨妖抬手行礼,咽喉发出极其嘶哑的怪笑声,像是啄食尸体的乌鸦,心想做魏王世子给的差事就是舒服,抛去出手阔绰从来不赊账,偶尔还能遇到像这次的好差事。
一个人都不用宰,一分钱都不用退。
便赚足了八千两白银,是寻常报酬的四倍。
点清银票后,骨妖纵身攀上旁边的屋顶,如同夜猫般四肢贴地爬行,消失在长安城深青色的瓦海之中。
旋即,昏暗的巷落再度恢复到原先那般幽静,只是偶尔会有几声猫叫传进耳畔。
季晏清将凶剑【邪魇】收回须弥戒,拍了拍惊魂未定的沈圭,露出温润的微笑道:“沈大人,这回你总能告诉本世子有关姬家旧案的事吧?”
与此同时,他悄然合拢手掌,以神识封锁周围的空间,只将红裙女侠放进来。
沈圭双腿仍在隐隐发颤,做文官的实在是没经历过这生死搏杀的场面,压低声音道:
“世子殿下,当年姬家的案件牵涉虽然有限,除去姬文外被清算的不过只有礼部侍郎卢思诚,中书舍人王保之,却是实打实的谋逆案件,事关神器归属,是姬文那老匹夫在自寻死路。”
“是吗?详细说来听听。”
季晏清故作好奇地问道,他不动声色地将快要出鞘的承影剑推回原位,朝着姬女侠眨了眨眼,示意先听对方讲下去。
沈圭擦去前额的汗珠,浑然不知自己算是逃过一劫,说道:
“那是圣上登基初年,年号还是启元,尚未改成鸿德,缉事厂照例监察百官,发现姬府上常有位荆州来的商贩做客,他每次来长安城的时间很短,最多不超过三日,且带的货物极少,稍微值点钱也就是几幅送去姬府的字画,也就数十两白银,赚的钱都不一定够抵路费。”
“这般反常的举动很快引起缉事厂的注意,于是他们去黑市雇了个飞贼,让他把那荆州商贩的包裹偷来,随后缉事厂便在包裹里寻到一封姬文寄到荆州的信件。”
“难道单凭一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