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渐渐显得绵软,冷艳凤眸微阖。
她知道倘若自己当真不愿,早就明言拒绝,岂会给色胚徒孙这般多的机会。
既然愿意,那她又何必在这里煞风景,把持所谓的师祖威严。
转眼间,唇瓣相触。
暗香如兰,温润似蜜。
季晏清伸手拥住她娇柔窈窕的腰肢,感受着罪剑魔女的千娇百媚,与她肆意缠绵在一起。
待到分离之时,她依旧在笑,唇瓣间有晶莹的水丝。
随后,这对师祖徒孙只是拥在一起,倒也没做那真正的逾越举动。
“回去后,先别告诉伶雀……我们都冷静冷静,好吗?”
季晏清望着她,继而牵起那双白皙的柔荑,十指相扣,再缓缓握紧。
第四百九十二章 和睦共处
新雪压青瓦,窗纸映着将熄的烛火。
屋内摆满典籍经文,堆压成山,密密麻麻的阴影铺满地面,只留出寸余空隙,书山环绕之侧,摆着雕花紫檀案,其间放有宣纸数叠,狼毫两支,石砚一方。
紫檀案旁斜卧着一位桃李年华的绝色少女,精致紫裙覆着她浮凸有致的身段,秀美青丝如挥毫泼墨,散得凌乱,顺着她优雅白皙的玉颈,缓缓垂落,在圆润腴态的雪峦间稍作停留,继而漫至腰臀。
伶雀是被窗外梭梭的落雪响动惊醒的,应是那点着梅花树梢的落雪,恰巧被风惊动。
虽已清醒,可她眼角却依旧挂着丝丝倦意,难掩疲惫。
瞥见书着整齐字迹的宣纸,伶雀忽然心生恼怒,白皙柔荑重重地拍在桌案,银牙紧咬。
若非她及时收敛拳势,这价值不菲的紫檀雕花案怕是要被劈成两半。
说起来都是师尊的过错,不知慕容以娆是赤龙紊乱,还是突发恶疾,偏偏要挑这时候让她誊写包括浊世光明录在内的诸多圣教典籍各两遍,里面生僻些的,待到她从藏经阁楼翻寻出来,已然是封皮积尘,纸页泛黄。
其间尘埃足有半指厚,往少说都有数十年没被翻开过。
虽有诸多怨言,但她毕竟是师尊捡回圣教,再养育成人的。
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授业之恩......
纵然她倾尽所有,怕是都难以为报。
是师徒,且是情同母女的师徒。
伶雀藕臂斜支,托着微微鼓起的雪腮,思量片刻,她还是选择原谅最近变着法整治自己的师尊。
此番前往炎夏,她执意将魏王世子收进帐中,已然是触犯教廷禁忌。
若非有师尊与梵教主相护,就算她能侥幸苟活,也势必要被逐出教廷。
她握起那支笔锋坚硬的狼毫,浸到砚台中吸饱松烟墨,再在石砚边缘轻敲两次,抖落多余的浓墨,继而抵住洁净的熟宣,誊写起圣焰明经里的内容。
随着晦涩难懂的符文浮现纸间,伶雀却是思绪纷乱,全然没有丝毫圣女应有的虔诚。
季晏清与师尊前往黑焰禁地数日未归,也不知他们情况如何。
身为新任圣女,她自然知道黑焰禁地足有数百里,地势险恶,且有妖兽成群,纵然是化境宗师想要穿越也颇为不易,何况季晏清欢;:迎”进?”!入?【,!赤;瞳”;的”:月:?费.'群;:】:.6;9?.4?:9.,3:””6!,1:3”;5?.”与师尊还要寻觅那能延缓生机流逝的奇果。
莫说是短短数日,就是几度春秋未归都在情理之中。
伶雀抄完两篇经文,将有墨迹宣纸放到一旁,再取来数张洁净的宣纸。
她家孽徒性情狡黠谨慎,是化境巅峰的剑修,杀力极高,还曾在敦煌城前剑斩通圣,照理是不会有事的。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像季晏清这样的,往少说也能活个九千九百岁。
再者有师尊随行,除非遇见千年大妖,否则定能保他安然无恙。
可想到这里,伶雀不由得心生担忧,师尊乃是圣教之剑,这些年内镇西域奸邪之辈,外抵炎夏虎狼之师。
也正因如此,师尊对炎夏有着相当的偏见,觉着炎夏人卑劣狡黠,不可轻信。
纵使季晏清是她名义上的徒孙,慕容以娆也会抱有强烈的警惕。
当然,用卑劣狡黠来形容属实是季晏清准确得佷,没有半点偏见在,倘若再加无耻两字,就最合适不过。
他陪师尊双修都是满腹的歪心思,或诱骗或强迫,逼着她说些羞恼的言语。
伶雀撩起散乱的青丝,挽至耳后,此刻的她娇颈如粉,俏颊泛着羞赧的酡红,很是诱惑。
她没指望季晏清与师尊间能生出师徒情谊,只希望他们能和睦共处便好。
黑焰禁地本就凶险,他们可切莫再生出嫌隙。
约莫两炷香过后,誊写典籍的收尾工作可算完成,伶雀舒展起曼妙纤柔的细腰,姿态娇慵,透着一丝倾国的妩媚。
多亏她昨夜刻苦用功,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