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诱道。
“师祖想要,那自然可以。”
季晏清抚过随身佩着的须弥戒,言语却倏然转变:
“但是求人帮忙,总归要有求人帮忙的态度,不能仗着师祖身份耍威风吧?”
[宿主说得极对,既然是请求,自然要有请求的态度,是时候叫清贵殊胜的慕容副教主双膝跪地,先侍候您解开玉带,再轻启樱桃红唇,尽心吹奏霓裳曲.....]
邪恶旁白的蛊惑回荡在耳畔,季晏清强装镇定自若,颇有视红粉作骷髅的禅意。
然而,这份禅意终究是欲望的伪装,风流多情如魏王世子,岂能真到色即是空的佛家境界。
他微斜桃花眼眸,瞥向慕容以娆紧抿的朱唇,艳红莹润,可谓是衔杯微动樱桃颗,嗔抿轻飘茉莉香。
惊鸿一瞥,远胜屑旁白的骚话蛊惑无数。
慕容以娆轻咬樱唇,强忍住抄起剑鞘重击混账徒孙的欲望,屈辱地说:
“能请你借我火折子吗?尊神会庇佑你的。”
语调娇柔婉转,像是豆蔻少女朝贵客施礼道谢,说不尽的悦耳动听。
望着她秋波潋滟的眼眸,季晏清都稍显愣神,难以适应眼前温柔娇媚的师祖。
除去在梵姐姐面前撒娇外,她还从未用这种语调讲过话,何况向梵姐姐撒娇是许久以前的事,那时的她连剑都握不稳。
自罪剑魔女威扬西域以来,她就似乎与温柔可欺绝缘,诛影出鞘,带来的便是圣教的绝罚。
“师祖何需如此,晏清素来是尊师重道,极富孝心的。”
季晏清刚刚递出火折子,就被慕容以娆伸手夺过。
如削葱般白皙娇嫩的纤指划过少年的掌心,仿佛轻拨别有灵韵的琴弦,令少年沉醉片刻。
慕容以娆懒得理会虚伪狡黠的坏徒孙,带着借到的火折,快步走到用诛影剑劈来的木柴旁,迫不及待想要雪洗耻辱。
她利落地拔开竹筒,裹在糙纸内的余烬接触到空气,立刻燃烧起来,进而迸发出摇曳的火焰。
副教主拼尽全力都无法战胜的表面潮湿的木柴,旋即被火焰点燃,继而熊熊燃烧起来。
感受着火焰散出的温暖,慕容以娆跪坐在篝火旁,伸出一双皎酥莹白的柔荑烤火取暖,樱桃唇瓣荡漾着浅浅的笑意,恍若春溪初融,美不胜收。
可惜这般绝美的景色,并非是谁都有得见的幸运。
季晏清内心莫名有些感激那捆被雪浸潮的木柴,感激这场乱絮般的雪。
被困在野外无疑是痛苦的经历,如果承受能力差些,怕是会留有终生的阴影。
但倘若是跟冷艳绝美的御姐师祖一起被落雪困在群山之间,原先剑法通神的她如今身受重伤,不得不褪去矜持与自尊,依附你这徒孙的力量,就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与此同时,季晏清也没闲着,他在数丈深的洞窟内寻到一处还算平坦的高地,继而从须弥戒里取出兽皮帐篷,竖起支架拉开革制的兽皮,细心地搭建起来。
从前搭建兽皮帐篷是为睡得舒服些,幕天席地自然比不得棉被绣枕。
可如今没有多余的灵力护体,他方真正感受到黑焰禁地钻心剔骨的寒冷。
不过酣眠半晌,季晏清便觉着手脚都被冻得失去知觉,倘若他醒得再迟些,怕是要被呼啸的寒风给冻成冰雕。
事实证明,慕容副教主在照顾伤患方面的常识严重匮乏,无知得像是初出江湖的姬女侠。
嗯......可能有点尴黑,毕竟姬女侠在噬心刹那会儿,还是知道如何取火的。
季晏清收敛视线,转而用稍显虚弱的语调问道:
“是师祖将我救回来的?”
“不然呢,黑焰禁地除去外围有几处祭祀营地,便再无人迹。”
慕容以娆坐在篝火前,纤柔藕臂环抱膝盖,穿着墨玉高跟的玲珑玉足稍稍探出,感受那火焰散出的温暖。
黑色薄袜如流质般淌过娇嫩的足尖,紧贴着雪腻莹润的肌肤,将她那修长玉腿衬得愈发性感。
此刻的她心情甚好,先得奇果,再斩幽影,既帮梵姐姐保住性命,亦为圣教除去一名劲敌,便没跟恩将仇报的徒孙计较他刚刚胁迫师祖得举动:
“你也是够厉害的,一连斩杀岳嵩幽影两名通圣。”
慕容以娆撩起凌乱的砌墨发丝,挽至玲珑耳后,微笑着说:
“纵然是梵教主在你这年纪的时候,也没有过如此惊骇世俗的战绩。”
“岳嵩不过位列九圣之末,徒有其名而已。”
季晏清坐到自家师祖身旁,留出两尺距离,谦逊地说:
“幽影固然境界高深,手段凶悍,可我能诛杀幽影多是倚仗师祖率先将其重创,否则就我化境的那点灵力,岂会耗得过通圣巅峰的幽影,怕是早就被他当作路边野狗,随手宰杀。”
瞧着自家徒孙感慨的模样,慕容以娆挑起艳红莹润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