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正经地问：
“真心话？”
“当然是假的。”
季晏清熟练地摊摊手，恬不知耻地说：“不过是想给师祖留个谦逊平和的好印象。”
“油嘴滑舌。”
慕容以娆鬼使神差地抬起纤手，掐住自家徒孙的脸颊，神采得意地说：“你在本座心里的印象已然差到极点，无论你说多少花言巧语，这印象都不会改变的，何必委屈自己，说些真话不好吗？”
“嗯......有些话讲出来，我怕师祖拔剑砍我。”
季晏清轻眨桃花眼眸，忧心忡忡地说。
“怎么，你对圣教图谋不轨？”
慕容以娆半扭白皙玉颈，腴态挺拔的的雪峰微微颤动，像是被雨惊到的蝶，她俯身凑到青袍少年身前，眸光警惕许多，如同察觉情郎另寻相好的妙龄少妇般，狐疑地打量着自家徒孙：
“倘若你以实相告，看在你救过本座性命与师门情份上，我放你平安归去。”
“晏清岂敢对圣教图谋不轨，是另外的事。”
季晏清轻声叹息，一本正经地说。
“那是什么？”
慕容以娆黛眉微蹙，将信将疑地问。
“也没什么，就是……我对师祖图谋不轨。”
季晏清挑起如画的墨眉，继而迅速架起名剑承影，挡住横劈来的墨玉剑鞘。
“砰——”
剑鞘对撞之声响起。
作死之前，他都会做好应对复杂情况的预案。
“你倒是真敢说啊。”
慕容以娆怀中抱剑，俏颊如遭霞色浸染，恼怒地说。
“讲些俏皮话而已，师祖身为圣教副教主，这一点点的气量总该有吧？”季晏清装出可怜无辜的表情，说道。
“本座自是心胸宽广，即使是像你这般的无礼之徒，我也会以礼相待。”
“我与师祖亲如一家，待遇理应好些，那些外人凭什么能得师祖以礼相待？”
“那丧葬之礼，我的乖徒孙也想试试吗？”
慕容以娆眸光渐凝，挑起艳红剔透的唇瓣，恍若血染。
第四百八十二章 自欺欺人
“纵观古今，管你王侯将相也好，得道地仙也罢，终是要落到黄泉见阎王的，何需着急办丧葬之礼。”
季晏清怀抱姬清焰借的名剑，微微前倾，感受着火堆散出的热量，他轻挑墨眉，语调慵懒地说道：
“再者，我善良温柔的好师祖，也不忍心瞧乖徒孙被捅出数个血窟窿，继而惨死在您面前的模样吧。”
“善良温柔？”
慕容以娆挑起似血染的唇瓣，微笑道；
“除你以外，还真没谁敢如此形容罪剑魔女。”
“师尊她也没说过师祖温柔吗？”
季晏清歪着脑袋，故作疑惑地问道。
“在她眼里，本座都快成棒打鸳鸯的恶女人，岂会与温柔两字结缘。”
慕容以娆轻声叹息，用手抚着微蹙的蛾眉，却捋不净那萦绕的愁绪。
能使罪剑魔女面露愁容者，属实少得可怜，也就是有金兰情义的姐姐，情同母女的徒儿。
直到现在，也不过多出一位风流轻佻的俊俏少年。
想起自己刚将伶雀捡回来时，她是那般的懂事乖巧，每夜都会在窗前等待自己归来，瞧见师尊的黑裙倩影，便会蹦蹦跳跳地跑出宫殿，同自己诉说新奇的见闻，半点不会惹自己动怒。
遑论同敌国世子结为道侣，私定终身。
若非梵姐姐心善，以教主权柄按下此事，她就算能保住性命，教廷圣女也定然要重新选过。
慕容以娆凤眸微斜，略带几分恼怒地望向身旁的青袍少年。
那恼怒是不讲道理的恼怒，好比岳母瞧女婿，起初难免有些嫌弃。
至于民间那岳母瞧女婿，越瞧越欢喜的说辞，虽有几分道理，却不见得尽是如此。
当然，岳母女婿间既有相互嫌弃的，自然也有暗生情愫的。
岳母轻摇娇臀荡，贤婿挺身温柔乡，此等香艳故事可并非评书凭空捏造的。
似是感受到师祖不甚友好的视线，季晏清稍显紧张，手掌悄然按住承影剑柄，生怕师祖记仇，弄出突然袭击的花样。
犹豫片刻，他起身朝慕容副教主拱手作揖，恭敬地说：
“倘若师祖信得过晏清，那我愿……”
“我信不过你。”
慕容以娆舒展着曼妙柔软的细腰，雪峦微微颤动，冷艳凤眸稍斜，露出娇慵的姿态。
她挑起艳红剔透的唇瓣，以近乎狐媚的语调说道：
“纵然是在圣教，亦有隔代相亲的说辞，可为何我越看你，越觉着不顺眼？”
季晏清低眉颔首，维持着作揖姿态，缄默不语。
“以你的银舌诡辩，居然也没回答吗？”慕容以娆冷笑着说。
“并非没法回答。”
季晏清再度作揖，却没直接递出答案，反问道：
“倘若我真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