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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恸哭者还是那些早已失去了神智的人偶都感受到了危险,桑地列斯一改平时温和的面容,停留在他那副面庞上的满是冰冷和怒意。

“你们这些该死者的灵魂被束缚在这一具具人偶之中,被他人哄骗当做玩具一般利用,受尽他人嗤笑和怒骂,却不曾反思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你们亲手杀死了那些极具忠诚之人,还以狰狞之面孔毫不知耻地面对我们,你们合该饱受折磨!”

桑地列斯一步步的走下了台阶,他避开了那些枯骨,手中的希冀之剑在这一刻喷涌着金色而灼热的烈焰,就连金发都被气浪微微吹起,光芒照亮了整片大厅,甚至就连其身后的高座和台阶之上的枯骨都显得熠熠生辉。

唯一留存于高座之上的红衣国教金章正反射着别样的光芒,端坐于黄金王座之上的帝皇欢迎着这位忠诚者的到来,并在那温暖幻梦之中为他留下了一地席位。

恸哭者们面目呆滞,就连手中的枪口都在不知不觉间垂下,马拉金也无法言语,他们未曾见过那个基因之父行走于凡间的时代,但若是让他猜想的话,恐怕当时与现在也别无二样。

“你们应当赎罪!”

声音落地,烈焰如海啸般吞噬了大厅的一切,异端的痕迹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那些被灼烧殆尽的焦炭和源自于灵魂的哀嚎。

“而我将送你们一程……”

第十七章 爹回来了?

焦炭遍布大厅的地面,原本脸上带着嗤笑的人偶此时早已不复存在,在这一片黑色的焦土之中,留存下来的只有一个极尽奢靡与华丽的徽章。

其上的亚空间能量浓度甚至连希冀之剑的烈焰都无法立即驱散,紫色的雾气在其周围环绕,甚至已经浓郁到了在徽章表面凝结成水滴的地步。

顺着徽章边缘逐渐滑落的紫色液滴就像是毒药一样流动着,这一枚徽章散发着足以令人彻底丧失理智,最终陷入疯狂的麝香味。

只有阿斯塔特修士的那些动力甲过滤设备以及桑地列斯随身携带的这种力场型防护装备才能抵御这种麝香的侵袭。

桑地列斯想要上前摧毁这一枚徽章,但有一位恸哭者却立刻阻止了他这样的行动。

“大人,让我来做这件事情吧,那个徽章可能蕴含着我们所不知道的危险。”

即便隔着头盔,桑地列斯也能看到这位战士眼中的关心。

对于恸哭者来说,他们刚刚见证了一次堪称神迹的画面,桑地列斯此时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如同火山爆发般直线升高,他们宁愿让自己身处于危险之中,也不愿意让桑地列斯靠近危险哪怕仅仅一毫米的距离。

“我亲自来吧,那个东西伤不到我的。”

桑地列斯希望从这位战士的阻拦中将手臂收回,但自己低估了眼前这位战士在意志上的坚定程度。

尽管他已经在微微发力,但眼前这位战士依旧死死地按着他的手臂,颇有一副你不让我去,我就不让你动的架势。

“让他去吧,这是一位战士对于荣誉的合理追求,即便你现在不答应他,他以后也会在类似的事情上做出同样的选择。”

马拉金的声音从一旁传进了桑地列斯的耳朵,此刻即便是他,也已经不由自主的将桑地列斯与他们的基因之父归于同一位存在。

如果不是这样,那怎么解释眼前这位与他们的父亲无比相像的人能够如意驱使那蕴含着无尽烈焰的剑刃呢?

这位桑地列斯与他们基因之父之间的不同也很有限,仅仅停留在了面庞上的细微差别以及他没有自己基因之父那一对洁白羽翼这两方面。

在性格上,桑地列斯与他们的基因之父如出一人,即便是面对叛徒,桑地列斯也依旧是悲伤大过愤怒,他依旧对那些叛徒抱有怜悯之心,但也会毫不犹豫的向他们挥下手中宣判死刑的利剑。

在进入上巢之前,他明知上巢已经成为了邪教徒的窝点,但仍旧准备进入上巢,尝试统合这里所最后遗留的忠诚派力量。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桑地列斯的行动与他们基因之父曾经坦然向着命定之死前进的过去何其相似。

如果说这几方面都不能证明桑地列斯的身份,那么刚刚那如同神迹一般的画面便可以让他们彻底证实自己的猜想。

所有圣吉列斯的子嗣都被一种名为黑怒的诅咒所深深的缠绕着,尽管恸哭者战团的确是圣血天使所有子团中很少遭受黑怒影响的战团之一,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黑怒的症状。

他本人就曾出现过陷入黑怒诅咒的情况,而在桑地列斯显圣之际,他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再无黑怒的迹象,那深植于基因种子之中的诅咒就像是被某种意志驱散了一样。

尽管温暖的光芒只照在了他们的动力甲上,但在场的每位恸哭者都能感受到那位温柔的父亲在抚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