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头顶。
“你就这么放心让你的战士去接触那么危险的东西?”
“我们原本就在为了人类的命运而不断走在危险的道路之上,又从何谈起‘去接触’这一说。”
马拉金的话反而让桑地列斯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好了,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
非得当这回恶人?
这不开玩笑的吗?
在微微地叹了口气之后,他看向了自己身旁的这位阿斯塔特修士,能跟在马拉金身边,说明这位战士最起码也是恸哭者战团的一个重要人物。
“在你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前,请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森奈,大人,我的战斗兄弟们都称我为森奈兄弟,您叫我森奈就好。”
森奈兄弟?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讳?
哦,对,想起来了,瓦莱丁老头曾经跟自己谈论过死亡守望来着,当时他的同事劝说了一位叫做森奈的阿斯塔特修士进行第二次在死亡守望的服役。
不会就是眼前这位吧?
尽管心里有点绷不住,但桑地列斯手上的动作可丝毫没有怠慢,他在森奈向那枚看起来就很危险的徽章走去之时,快速地将手中的希冀之剑塞到了对方的手上。
“这柄圣器拥有驱散亚空间影响的能力,可以确保你在靠近那枚徽章的时候不受亚空间的蛊惑,同时也可以让你更加轻易的摧毁那一件秽物。”
森奈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狠狠的点了点头,他明白桑地列斯是在关心自己,而且现在也不是多说其他话的时候。
鬼知道那枚徽章在上巢待了多久,要是他一旦靠近,那枚徽章就突然蹦出来一个张牙舞爪的色孽恶魔打算给他来一记标准的亚空间肘击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跟战团长把自家那位诀别了万年之久的‘可能的老父亲’找回来,总不能前脚相见,后脚永别吧?
要真是以这种奇葩的戏份上演,那自己哪怕是回归了黄金王座,也得去抱着帝皇爷的大腿让他再给自己一次见见老父亲的机会才行。
森奈的靠近使希冀之剑上的烈焰与徽章周围的紫色雾气开始了碰撞,如同帝皇与那位邪神展开了一场骂战一样,直到森奈将手中的希冀之剑精准地刺向徽章时,一阵以徽章为中心点所扩散而出的震荡才将森奈直接震飞了回来。
“我已死的兄弟如今居然还能出现在我的眼前,难不成那个伪帝也终于承认自己的真面目了吗?何等讽刺的事情啊!”
“毕竟你不能奢求每一个人都去承认自己的真面目,对吧?”
第十八章 “父,父亲?是您么?”
几乎是在这个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桑地列斯就立刻接住了从空中飞回的希冀之剑并向前挥砍出了一记烈焰,好巧不巧的拦住了向森奈直追而去的攻击。
足以使任何一位意志坚定的阿斯塔特修士彻底堕落的毒药被这一记烈焰给拦在了半空,其速度之迅速就连马拉金都无法看清其动作的残影,只有徽章中投射出的那个可恨身影看清了这一动作的全过程。
“嗷,你不是他,他应该还躺在巴尔那残破的棺材之中,真是可怜呐,为了那可悲伪帝的阴谋,我那亲爱的兄弟最后也没能去主动追寻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当马拉金将森奈扶起的时候,桑地列斯正与这一可恨身影遥遥相望,他能感受到愤怒在自己的身体中翻腾,但他也敏锐的感觉出了这愤怒实际上并不属于自己。
而是属于寄宿在他灵魂之中的另一部分,这是那位半神圣吉列斯的记忆,是一段只停留在万年之前,兄弟间亲密攀谈的记忆。
在他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中只有那位英俊优雅而高贵的紫庭凤凰,昔日帝皇之子军团的基因原体,切莫斯真正的主人——福格瑞姆。
当时的福格瑞姆姿态优雅,相貌英俊,双眼如星空般璀璨,为了人类的命运而不断征战,自己无法将那样的半神与他眼前这个狰狞而拖曳着恶心蛇尾的存在混为一谈。
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这一狰狞存在正侧躺在亚空间魔域某一处不明地点的柔软大床之上,在他身边则是零零散散的几个侍女般的色孽军锋。
其面容依旧优雅,但看上去却又无比邪魅,原本象征着高贵的紫色在这一刻却变成了堕落和放纵的代名词。
原本只有两只臂膀的他此刻已然拥有了四条手臂,原本可以迈动大步向前的双腿已经变成了扭曲灵活而又无比令人恶心的蛇尾。
“你长的和他真像,告诉我,伪帝是不是又打算让一个可悲的人继续完成他那虚假的伟业?”
“他从始至终都在骗我们,我曾经是半神,是无比高贵的存在,是那些凡人仰望而不可及的人,可伪帝却要求我压抑自己追求完美的心性而去为了那些人类而战。”
“你也看到了那些人类的不完美之处吧?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