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用周扬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再翘起双腿,把小说放在膝盖上,准备好好拜读一番。
五分钟后。
胡滕的笑容消失了。
周扬顿时头大如斗,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戳了戳她,询问道:
“生气了嘛?”
胡滕没答话,又翻了一页,才开了口:
“谁写的?”
周扬想起长岛那一副怂的和小鸡仔没两样的表情,心想,毕竟是大老婆,凑合凑合过吧,还能离咋地,只好长叹一声:
“这个不能告诉你。”
“哦?想帮忙负起责任么……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啊,指挥官阁下。那我就当做是你写的好了,这就是负责任的代价。”
“行的吧……”
汗流浃背了只能说。
胡滕继续看书,周扬则抬起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闹钟,从未有过如此的瞬间,让他感觉秒针走的像时针一样慢,四周安静极了,安静到连胡滕嘴里面轻轻的“啧”声,以及她翻开书页时,手指与纸张摩擦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我问你。”
不知道多久,可能只是几分钟,在周扬的认知里面可能是一整天的时间过后,胡滕终于合上了书页。
他听见了一声叹息:
“先不提小说里面的内容,你觉得我和我姐姐关系怎么样?”
“嗯?”
周扬眨眨眼睛,没太闹明白胡滕这是整的哪一出,好在这个时候他管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脱口而出“我哪知道”这种不过脑子的话,而是确认了一遍:
“你是在说腓特烈大帝吗?”
“当然,除了她还能有谁,好了,不要转移话题了,就算是猜测也好,随便说说想法吧。”
这瞬间。
周扬想了很多,胡滕为什么要问这个?她是不是想表达,自己知道了这种事情,那么便绝对会和腓特烈讲?
“发呆着呢?”
胡滕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
“都说了,随便猜猜就行,有关我和我姐姐的关系,第一想法是什么,你告诉我就好。”
“应该是很好的吧?”
周扬回答道。
“哦?为什么?”
“你不是让我随意猜测么,”他抓了张椅子夜袭群陆九4玖叁陆1三五过来,坐在胡滕面前:“毕竟是姐妹舰吧,我们港区姐妹舰还挺多的,类比一下,这样子。”
港区姐妹舰是多,既有着“姐妹”这个名字,那做出来的事情便肯定会符合“姐妹”的预期。
就周扬所知的,不说翔鹤瑞鹤这种模范姐妹。
近了,铁血的那几个人,俾斯麦现在已经和提尔比茨相处的不错,甚至于再远点儿,东煌,镇海和华甲并没有实质上的姐妹舰关系,但不妨碍镇海将华甲看做妹妹,在各方面都很照顾她。
“你和腓特烈大帝应该是很多年前就认识了吧,我听俾斯麦提起过,那还是舰娘刚刚出现的年代,一路走来,这么多年,关系应该很好才对。”
也不知道这个答案符不符合胡滕的预期。
她轻笑了一声。
“倒也没错,但你应该是误解了什么。”
“我和她,永远没有办法成为传统意义上的‘姐妹’。虽然我在喊她姐姐,但她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太过遥远了。”
不给周扬接话的机会,胡滕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我姐姐是个神秘的人,神秘到不管是我,又或者俾斯麦,谁也搞不清楚她在思考着什么,想做些什么。”
“整个铁血,或许只有她自己,能够触及她心底的那些隐秘的东西。”
这番话蕴含的信息量有些大。
周扬在试图消化与理解,胡滕也给了他这个思考的时间。
“为什么没办法成为传统意义上的‘姐妹’……此话怎讲?”
最终,周扬还是把切入口放在了胡滕最开始的叙述上,腓特烈大帝的神秘,他当然知道,因此没有什么必要再提。
“你觉得俾斯麦会帮提尔比茨盖被子吗?”
胡滕突然问,问得周扬一愣。
“我姐姐是会的。她会在晚上帮我盖被子,会检查我睡的好不好,从姐妹的角度上讲,这一切都很正常,体现了姐姐的温柔,和对妹妹的照顾与宠溺,对不对?”
“可是,无论她怎么做这种事情,我始终无法体会到,她是从‘姐姐’的角度去做这一切,那种遥远的距离感,像是一堵厚厚的禁军之墙,横亘在我与她的面前。”
周扬沉默了片刻:
“你的意思是,你体会不到和她当姐妹的感觉,对吧。”
“真敏锐。”胡滕说:
“来到你的港区之后,我发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比方说提尔比茨会和俾斯麦吵架,不是在大事上吵架,只是单纯的争论一些生活中的小事情。”
“但我与姐姐只见永远不会这样做,就算我挑衅她……她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