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引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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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疤。

陆知誉难得从他脸上看到意外,揶揄一笑:“你也想不到吧。”

林鹤时没有作声,见陆知誉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间似叹也似遗憾,他压了压嘴角吐字说:“你一向不做亏本买卖,这次怎么如此大方,肯将画白送。”

他脑子里忽然转过花漓一双眼睛以勾人的弧度仰起,声音缠耳的央嗔模样,眉心几不可见的蹙起。

“你倒是懂我。”陆知誉挑眉一笑,“我本想要一睹她的容颜。”

林鹤时一点不意外,以花漓的美貌,手段绝对可以让陆知誉,他清润的目光微凉,一抹莫名的怪异情绪在暗暗浮动。

陆知誉叹气的声音响起,口中自嘲说:“那姑娘心思敏捷,也是我不君子了。”

林鹤时舌尖轻抵过齿根,已经很明白的意思,他却不知为何又问了一遍,“你没有看到她的容貌。”

“没有。”陆知誉摇头,“我本想将画送她作为赔礼,她也不肯与我有人情相欠,便以一首琴作为交换。”

陆知誉神色无不遗憾,且此一事后,他也没有这个厚颜再有肖想了。

林鹤时只嗯了一声,拢袖研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

昏黄的夕阳薄照着桃源村,远近屋舍炊烟袅袅。

花漓垫着脚尖在院里收衣裳,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头也不回道:“回来啦。”

花莫手里拎着一捆柴火和一布兜摘来的野果,同样没顾得上看她,一边放下东西,口中问:“什么事那么开心?”

两人相处久了,一个语气都能辩出对方的心情。

花漓翩然转过身,盈红色的裙摆飘旋,脸颊在夕阳的照耀下微微泛粉,一双水眸弯成月牙,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雀跃喜色,“这一次,林鹤时必定会被我拿下。”

花莫拍拍手里的灰,也转过身,只觉花漓笑得像只偷腥得了逞的猫。

她努力理解了一下花漓的心情,就像是面对一个惦念许久的稀奇玩意儿,现在终于能得到,说不出的高兴。

花莫在心里想了一番,问她:“你又做什么了?”

花漓话到嘴边,眼睛一转,唯恐花莫又念叨自己,翘着嘴角说,“总归是没得跑了。”

花莫不感兴趣,也懒得追问,“我去做饭。”

“我来做,吃鱼好不好?”花漓今日心情大好,抢着想要露一手。

花莫淡然的一张脸顿时变严肃,她尝过花漓的手艺,那味道,想起来头皮都开始发麻。

要是让她做鱼,绝对有可能吃出一口腥气冲天的鱼鳞来。

“千万别,你高抬贵手,我来做!”花莫紧张说。

“你这是什么表情。”花漓不服气的瞪她,“不信我?”

她只不过是不熟练,用得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吗?

花莫唯恐她坚持,说什么也不许她进厨房,指着那堆摘来的果子吩咐道:“你去把那些洗了。”

说完把门砰的一关,花漓瞪着眼前的门板,忿忿跺脚,轻哼着转过身。

将果子一股脑倒进放满水的木盆里,搓洗两把,拿起一个放到嘴边咬了一口,脆甜的果肉在口中爆开,郁闷的心情才算好了些。

花漓吃完一个,想起先前何玉娇给她们送了好些鸡蛋来,便打算也给她送点果子去。

她挑了些又大又红的果子装好,又走到厨房门口敲门。

结果花莫在里头连声音也不出。

花漓气得咬牙,“我去找玉娇。”

这下花莫才算应声,“早些回来。”

花漓朝着门板皱了皱鼻,拿了果子出门。

她来到靠村东的何家门外,抬手轻轻叩响门环。

“来了。”不多时,里面就传来女子清脆声音。

何玉娇匆匆跑来拉开门,看到花漓神色一喜,“阿漓,你怎么来了?”

说着就要拉花漓进屋,“快进来。”

何玉娇年二八,与花漓年岁相仿,性子软和,待人更是十分和善,在花漓她们刚搬来的时候没少帮忙,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便熟络。

花漓脚下轻迈,却听屋内传出何父不满的声音,“又干什么去了?你二叔和侄子还等着吃饭呢,不赶紧做饭。”

紧接着是何母压着声音劝说。

花漓抬眸看过去,何父和另一个男人舒舒服服的靠在藤椅上,旁边一个半大的孩子应该就是玉娇的侄儿,正扯着嗓子喊饿,何母则忙进忙出的端菜。

花漓下意识皱眉,见何玉娇手捏着裙子,涨红着脸神色尴尬,摆手说:“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进去了。”

又将手里的篮子递给她,“给你拿些果子来。”

何玉娇立刻说:“你留着自己吃就是。”

花漓姐弟无父无母,两人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日子一定不宽裕,怎么还专程给自己送果子来。

花漓看出她的顾虑,笑着让她宽心,“还有呢,这是莫莫从山上摘来的,又没花钱。”

听到是花莫摘的,何玉娇犹豫道:“那我拿几个。”

花漓想说让她尽管拿,她们从都城逃出来的时候,她卷了不少首饰银子,给陆知誉的琴谱一半换了苦坨石,一半则换

了银子,也足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