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可察觉的停顿后,他跟在我身后,走上了祭台。
这里温度比上面抵上些许,时不时还有一阵阵阴风,从不知名的缝隙吹来。
有些冷。
片刻前的火热相贴似乎是场幻境,西恩甜腻到让我大脑发白的信息素也不再值得困扰。
但仍然有些地方不对劲……
想不出来。
我席地而坐,宽大的衣袍在石板上批散开来。
无须圣言,黑发雌虫已在我面前跪下,以一种极为臣服的温顺姿态微微低着头。
却是假象。
温顺垂下的头颅掩盖下,是紧绷的面无表情。
刻意暴露出的弱点,是诱敌的陷阱。实则只要你疏忽大意,他便会像精准高效的杀戮机器,一把捏断你的脖子。
怀疑在心底滋生,如悄悄漫出的污水,不动声色间向外侵蚀、扩展。
【你是被献祭的罪者。】
我定义着雌虫的身份,用一种不含一丝私情的目光审视着他。
火光摇曳,阴影晃动,像某种潜伏暗处的怪物。
【现在,用你学过的所有来诱惑我。】
【向我展示。】
将你的所有,毫不隐藏地全部展现。
你的所有伪装和面具,你的每一处毛发和伤痕。
你最肮脏的念头、最为羞耻的姿态。
你的渴望与执着。
你的痛苦与欢愉。
你的呻吟和叹息。
我的奴隶,将你的所有一一呈现。
到那时,我或许会生出一丝想去碰触的好奇,
而那将是你唯一获得救赎的机会。
【展示。】
声音仿佛落入池水中的石子,在雌虫的意识之海激起一圈涟漪。
察觉到对方的反抗,我又重复了一次。
视野中,昏黄的火光下,雌虫跪在那里,宛如一具上古的石像。
石像动了,似已时隔千年。尘土簌簌落下,抬头望前,绿色的眼眸覆上一层阴影,驯服的姿态中多了几分卑微,他渴望地朝我看来,似乎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让我看看。】
平静的声音,仿佛无处不在,充斥着绝不容忽视的震慑。
雌虫如梦初醒。他猛地一颤,作为轴心的腰腹骤然发力,运用的肌肉绷出堪称极品的美感弧度。
目光四转后,他不可置信地落回自己的身体。
可以变为尖锐长刀的指甲,拥有广阔视野和立体动态感知能力的复眼,藏匿在皮肤下、坚硬如钢的外骨骼甲……
为战斗与杀戮而生的完美肉-体,每一寸肌肤都充满致命的杀伤力。
危险强悍的躯体今晚却是盛装打扮。
华贵繁复的半圆项链,黄金翡翠镶嵌而成的腰带,绘于腰腹、脊背的图腾符号,不久前被众虫逐一佩戴涂抹,此刻又被一一解下。
腰带的挂钩松开,腰间的短布下滑,露出粗壮有力的大腿。项链摘下最外围的一圈、随后是第二圈,待到第三圈时,我出声阻止。
【停。】
【这样就好。】
雌虫的臂落回身侧,幽深的绿眸略有不安。
【继续。】
雌虫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喜悦。
他的腰腹瞬间挺得更直,大腿却向两侧分得更开。他一只手向下,一手攀援而上,捏握左胸肌下侧边缘。
同步开始。
可以徒手劈断钢板、一把捏断猎物脖颈的双手突然没了一贯的稳定自持,反而不知所措、毫无章法。
而我关注的目光,更让雌虫皮肤如火一般烧灼、滚烫,明明风是冷的,雌虫却浸出了一层薄薄热汗。
上下一齐,各自一通忙乱。
皮肤被搓得发红,还有一些勾烂表皮的细长伤痕,血珠渗出来,又被指头抹得到处都是,混着淡白色的液体,顺着肌肉线条缓缓汇流。
隐隐溢出一股清浅的橙花香,还有淡淡的奶香弥漫鼻尖。它们围绕在我的鼻尖口唇,在我的胃部勾起食欲,引起喉咙反射性的吞咽。
“求求您。”
雌虫似已无法再忍耐,哀求已经带上了哭腔。
短短的黑色额发被汗水泅湿,一缕缕贴在头皮上。汗水从眉骨落下,染湿他颤动的眼睫,乍一看像是哭了。
“不行……还是不、不……行……”
极致的拉扯下,他干脆整个身体都下贴到冰冷的石板上,用冰凉的低温和冷硬的石面减缓痛楚的折磨。
“求您,帮帮我。”
仿佛抽噎一样的呼吸和无法压制的低哑哭腔。
雌虫慢慢抬起头,一双冷锐的长眸此刻凝着湿漉漉的泪水,脸上还有湿汗、口水,见我看他,他微垂眼帘,几滴泪水从眼角慢慢滑下。
嗡的一声,仿佛被什么拨到了心弦。
于是我伸出手,他朝我膝行而来,爬了两步,终于挨蹭上了我的膝盖。
我揽住雌虫,手在他布满肌肉的后背滑动,将他抬高了一点,倾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