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苦两小时,我趴在西恩胸口上,还想说点贴心话,就见黑发雌虫皱着眉,绿眸格外犀利地盯着我:“阿尔托利,是你做的吗?”
“你在说什么?”我心中一跳。
西恩横我一眼:“……陛下和迪亚斯。整个航行期间,该知道的虫都知道了。先不说他们态度如何,我看里面最淡定的虫就是你。老实交代,你参与了多少?!”
前几分钟还在湿着眼颤抖着身子叫我雄主,现在却凶神恶煞地审问“犯人”……
委屈嘛,一点都不委屈,不如说,小阿尔非常喜欢,当即起立表示欢迎。
“阿尔托利,迪亚斯还很年轻、又是那种性格……你怎么能……”
西恩老师上线,语气之中,全是不赞同和指责之意。
我笑了一声,吻他脖颈,用舌头去舔腺体处的标记孔:“你也就比迪亚斯大四岁,怎么一副老爷爷的口气?”
西恩软软地推搡着我,开始喘气:“该死!别打岔!我是说你不能为了稳定奥兰就牺牲迪亚斯……”
“永远不要因为年龄,就小看一只虫,西恩。这是阿尔托利老师给你的建议。”
我继续伺弄西恩的标记孔,这是我新发现的敏感带,成功实现脖子以上的位置,脖子以下的效果。
“还有,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随便诬陷我,必须马上用身体给我精神补偿。”
如果西恩知道其他时间线里,迪亚斯对奥兰做了什么,他就不会说出“牺牲”这个词。
同理,如果老师和林德元帅也看到了,他们也不会在这生闷气了。
可问题是,他们没有圣目能力,他们看不到。
我讲给他们听?
算了,没虫会相信。
怪只能怪兄长自己,这么多年来,对外的虫设就是步步为营的野心家和时不时嗜血的残暴疯子。
现在想要在老师和林德元帅面前挽回点印象分,太难。
我倒是不太担心。
我熟知的迪亚斯爱憎分明、可靠沉稳、温柔体贴,却并不固执极端、不懂变通,其更是和软弱胆怯沾不上边。
社会道德和理法,无法强迫他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反过来说,只要他认准的,哪怕全天下都反对,他也敢和全天下对着干。
所以听说在我睡着时,他当着老师和林德元帅的面,强吻从昏迷中刚醒来的奥兰陛下时,我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实在很像他会做的事。
他不是彻底忘了有虫在,而是从没想过要隐藏。因为,他从不以自己对奥兰的爱意为耻。
迪亚斯就是这样的虫。
刚好,借着兄长这事,让老师好好了解了解自己虫崽的性格,从长远来看,也能加速促进他们父子关系修复。
说完迪亚斯,顺便谈谈兄长。
从普兰巴图回来后,他就一直窝在寝宫养伤。我仔细给他检查过,精神域方面问题不大,就是伤口看着害怕且吓虫。
毕竟捅穿了心脏。哪怕ss级自愈能力惊虫、能在事后不到五小时就苏醒,本质上还是一只差点没命的重病患者。
不过这个“重病”,也分好几种。
在我面前,除了暂时没法手撕机甲外,奥兰陛下什么都能做。
迪亚斯一来,瞬间脸色惨白、四肢无力,多走两步都要停下来喘气,喝个水吃口东西都要让迪亚斯喂。
之后再去检查兄长的精神域,我会刻意和迪亚斯错开。实在是受不了被辣眼睛。
当然我不会承认我有那么一点点羡慕。
回到寝殿后,我试着照搬兄长的撒娇模式:“西恩,好渴,我想喝水。”
少将阁下白我一眼:“去呗。”
我:“你就不能帮我倒杯水过来吗?”
西恩:“哈勒!殿下渴了!”
我:“你就不能喂我喝吗?!”
西恩:“阿尔托利,你残废了?”
我:“……”
我是发现了:但凡我不是真的惨兮兮,这只直雌癌晚期患者,都舍不得他的一点温柔。
一旦回归日常生活,我们的相处模式又变回了以前那样:
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
大半个月前,我和西恩带着礼物,前往阿赛德的住处,接回由这只雄虫和其雌君代为照顾的蛋崽。
阿赛德将我们请进客厅,拿出点心和下午茶招待。
这里要科普一点。贵族上门互相拜访时,为表尊重和亲昵,招待的茶点,都是由被拜访者的雌君亲手所做。
被访者如果已婚,一般也会带些自己雌君的拿手甜品。这些蛋糕、饼干、点心会被当场打开,进行分享。
西恩一大早起来便在厨房忙活,烤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巧克力布朗尼蛋糕。
“你的技术越发精进了。西恩,你退役后开个蛋糕店吧,我天天光顾,做你最忠实的顾客。”
“阿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