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为什么要提前说那么一长串话。
他是在给我提前打预防针。
西恩回来当晚,我和他相拥而眠,折腾了大半夜。
兄长说房事要节制,念着雌虫大病初愈,哪怕我快把自己憋爆炸,有没有做到最后。
没有到最后,其他该有的一个没少。也因此发现西恩的异常。
雌虫蜜色肌肤上,曾经满布的各种伤疤、新的旧的、横的竖的,被西恩称之为勋章,每每见我注视,都要得意地挺起让我仔细查看的伤疤,全都不见了。
“医疗舱里泡太久了……有工作虫好心加了伤疤修复的选项,于是,就这样了。”
西恩无所谓道,末了瞥我一眼:“怎么,圣子殿下有那种xp?”
这挑衅的语气让我当即就在他无暇的皮肤上啃了好几个很深的印子。
第二点古怪的是,无论我如何软磨硬泡,西恩就是死死捂紧脖子,不让我揭他那的项圈。
理由是怕我忍不住,那防贼一样的眼神直接把我气笑了。
几个月不见,西恩仿佛瞬间回到百年前,突然就正儿八经得不行。
亲得色一点就脸红得一巴掌盖住我的脸,不让我看他表情。
亲xiong更是,随便撮两口,他的反应震惊我。
做不到最后说用其他补偿一下,他一脚把我踹开那个毫不犹豫……
我还以为“古板传统又克制”的兄长模版他早都玩腻了,现在怎么突然又开始重新焕发兴趣,倒衬得我像个时刻欲求不满的se情狂。
而且他不是拿这当情q,是真的突然放不开了!!
是因为蛋崽在?
搞着搞着,突然在床脚发现不知何时爬到那里、其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看的虫崽,是挺……尴尬、复杂。
勉强可以解释西恩放不开。
但真的有这么大作用?还是说我太不像雄父,而西恩很有自觉?
我一时直接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半年不见,吃不到嘴,我怨气很大。
搂着西恩,倒是睡得很香。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他在动作,掀开眼皮一看,雌虫不知何时坐起来,靠着床头,垂眸看着睡在我两中间的小虫崽,神情温柔、目光怀念。
他呼吸平缓,裸露在外的胸膛结实雄壮,流畅起伏的肌肉阳刚有力,肌肤温暖柔韧,富有弹性。
我撑起身来,吻他的唇,想起一件事。
“西恩,还没给蛋崽起名字呢,想着等你回来……有想好的吗?”
“……克里索斯……”雌虫唇间溢出一个音节。
“上古语的珍宝吗?”我低笑,抱着西恩的双手在雌虫挺拔的脊背上轻抚,“和……他们一样的啊……”
他们是指那么多时间线里,仅有的那几只成功出生、健康长大的虫崽。
那些阿尔托利和西恩的虫崽。
“他们是谁?”西恩一怔,好像很是迷茫。
“其他循环里的虫崽。”
我说道,内心有点初次做雄父的不安。
蛋崽和那些“蛋崽”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我甚至知道他再过几年会是什么模样。
既然外貌分毫不差,那那些克里索斯生过的病、犯下的错、闯过的祸,也会一一发生在他身上吗?
看到“未来”,知道更多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让我提前开始紧张。
“循环?什么意思?”
西恩略显疑惑地看我。
我内心一惊。
不会吧?
记忆缺失……是连这部分记忆都会缺的吗?
“你还记得,你教我驾驶战斗机的事吗?”
西恩摇头,皱眉:“是我教的?”
“是你啊!”我回忆着那些片段,“手把手,用你的爱机……驾驶舱很窄,但是有几个装置,很适合你趴着我艹……”
西恩一把捂住我的嘴,耳朵又泛红了:“闭嘴!我好像有点印象。你个小色鬼。”
“那你就是欲求不满的大yin虫!”
雌虫脸红透了,猛地又捂住,目光四处乱移,似乎被这句话说的羞耻度爆表。
不是,真不好意思了??
我目瞪口呆。
随后,我又问了西恩几个事,发现他是真的……丢了不少记忆。而且记得的部分,也很混乱。
连问了三四个,他便一脸痛苦地让我不要继续了。
说他头很疼。
他是真的看着不舒服。
额头有汗、身子在抖,脸很烫,短短几秒像是发烧了,看得我一阵心虚,赶紧让他躺下来。
我关了灯。
黑暗中,我抱着蛋崽,西恩抱着我。
我们身体紧靠在一起,呼吸交错,心跳逐渐重叠。
“阿尔,抱歉,终端在战斗中坏掉了。我早上才拿到新的。”
“我做到了……承诺……守护了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