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完全贴靠上迪亚斯,将所谓的私虫界限踩踏的一干二净。
“殿下,自重。”
迪亚斯关掉终端投影,冷冷地推开、同时向旁边另一个位置挪去。
阿尔托利马上再次贴上。
就当迪亚斯烦不胜烦准备更大力更坚决地推开、同时附赠一个拒绝瞪视时,对方却忽地将一个盘子抵送到他面前,里面是一块看着非常细腻滑嫩、让虫很有食欲的焦糖布丁。
“刚才见你瞅了好几眼。”
阿尔托利笑眯眯地说道,又将小勺递给他:“尝尝?不吃的话,过会就收了。那样我会很伤心,因为你错过了仁先生的又一道拿手甜品。”
仁先生……
这几日,每天阿尔托利都会和贝卓去医疗部的病房为他治疗。
每次去都会带一些零食甜点和面包。
每次都会提到这个据说只为教宗本虫做菜的任先生。
如果说刚刚只是有点想吃。现在就是很想吃。
想吃到迪亚斯只犹豫了两秒,便拿过盘子,无视阿尔托利的低笑声,低头品尝起来。
现在是晚上2130。
距离教宗塞尔苏斯全星域安息节致辞已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帝国子民们在星网上联欢狂呼,热议着刚才那个震惊星际的大消息。
而迪亚斯百般不情愿,却还是要同时坐在离那间书房不远的另一个房间内,和圣子阿尔托利、主教贝卓以及他们各自的侍从官一起同步观看致辞,并在结束后被贝卓强塞了一大把所谓的“喜糖”。
迪亚斯偷偷剥了一颗,和那天塞尔苏斯强喂他吃的一个味道。
“因为兄长要和我们一起用餐,所以开餐时间会稍晚一些。”
阿尔托利如此对他解释:“老师和元帅在换衣服了。但在媒体全部离场前,他们不会过来的。”
“我们就在这儿等等,刚好可以聊会天什么的。”
迪亚斯盯着阿尔托利的脸,什么也没说,冷哼一声,便选了个最角落的靠窗沙发坐下了。
贝卓此刻忙进忙出,抓着喜糖见虫就发,再一抬头,虫都不见了,据阿尔托利所说,是给另外几只驻留总部、正在更大厅堂看致辞的主教发糖去了。
“如此天大喜讯,当然希望每只虫都能露出笑容,为圣座和元帅阁下献出祝福。”
贝卓笑出标准八颗牙齿,眉眼弯弯,顶多算得上清秀的外表在这一刻却有着感染虫心的热度。
迪亚斯看他那么开心,心情复杂,习惯性地想去抓头发,手指碰到了,才发现脑袋上的头发全被发胶打得发硬,根本难以下手。
于是又转到脖颈处,不知道第几次调整、其实更想一把抓开扔掉那只领结。
几个小时前,他被大批涌进来的侍从,强按在病房里一顿蹂躏,说什么要参加正式晚宴必须清理更衣做造型。
迪亚斯不情愿但还是同意了。结果就迎来了近期的最“可怕”的经历。
他被强按在一个宽敞到离谱的浴缸里沐浴清洁,完事还给他抹了不知多少层护肤品;
然后是发型,在迪亚斯的强烈抗议下,他们真的只动了几剪子,这里还算可以吧……
后面的化妆却不能忍!
迪亚斯差点砸了那些瓶瓶罐罐,加上阿尔托利后来出现,才免了这一道工序。
“迪亚斯,这些东西只是确保你看起来气色更好而已,你不喜欢以后就不用了。”
“我一般也跳过不用的。”
阿尔托利似乎很同情他,看那些造型师开始捣鼓他的头发,同时又因时间紧张,其他虫抱来一套又一套礼服。
整个流程下来,迪亚斯奄奄一息坐在沙发上,进气没有出气多。
“你越快习惯越好。”阿尔托利安慰道。
“对了,老师将你的假期延长了。因为是病假,所以可以休到你精神域完全恢复。”
“你刚好利用这几个月,熟悉熟悉圣廷和皇家礼仪,以及一些基础常识。”
阿尔托利话里隐含的意味让迪亚斯不寒而栗。
他猛地抬头,几乎是挤出的声音:“没有必要!我不会留在这里!!”
“别紧张,没有要让你长住的意思。”
银发雄虫对他挤挤眼:“老师和元帅已经是合法夫夫了,而你既然是他们的虫崽,迟早都要出现在公众眼前。”
“作为罗森克洛伊家的一员,出席一些场合、扮演一个角色、发挥你的作用。”
“你不再是迪亚斯·阿布拉菲亚,也不可能是了。”
“从今往后,你只能是迪亚斯·罗森克洛伊。”
这番话巧妙地和林德对他说的那番话是差不多的意思。
就在阿尔托利带着侍从来前的几个小时。
林德也过来了。
两虫面对面静坐了十分钟,才开始说除了“早安”外的第二句话。
之前,教宗允许迪亚斯去看望病中的林德,还体贴地说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