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是少儿之觉!一时恍惚,礼仪不周,还往嫂嫂莫要怪罪。”
“六弟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嘴甜!快上座吧!”鸿安长公主笑着抚了抚发间绢花,“想你就藩之时,我还算得青春犹在,而今再见,却是白发已生,可见岁月不饶。倒是你,当真伟男子也!”
静王目光在鸿安长公主发间滑过,温和的说着客气话。
“六弟这次来看嫂嫂,如何不将弟妹带来?”彼此寒暄的差不多了,鸿安长公主明知故问。
静王面色不变的笑道:“府里都是侧妃,哪里值当带过来给嫂嫂您瞧呢!还是待小弟娶正妃之后,再让她给您见礼。”
鸿安长公主记得情报里说,静王曾于藩地娶了当地世家嫡长女。
好像那个家族势力极大,代代经营的人脉关系更是盘根错节,且跟几个藩地的世家都有关联。
静王能将藩地掌握在手,那个世家出了不少力气。
鸿安长公主随意的朝心腹丫头看了一眼,她想不起静王后院妾室里有没有那个姓的女子。
那丫头微微摇了摇头。
鸿安长公主在心里微微挑了挑眉。
“六弟贵人事忙,此次来看嫂嫂,莫不因为选秀?”鸿安长公主张罗着丫鬟端上点心清茶,随意的找了个话题。
“小弟归京已久,只因惦记着母妃出宫,一时疏忽,慢待了嫂嫂,您可不要跟小弟计较啊!”静王一脸愧疚,端起茶盏就要告罪。
鸿安长公主举起茶盏,笑说:“小弟过来就是心意,嫂嫂领情了,来,我们姐弟共饮一杯,就当是庆贺咱们皇家团圆了。”
静王忙站起来,一饮而尽。
……
“郡主,您怎么不进去?”正堂墙外,永平郡主的丫鬟看着自家主子蹲在外面,很是不解。
“嘘!”永平郡主瞪圆眼睛,示意她闭嘴。
她是不耐烦跟那个心眼儿多过莲蓬的皇叔假客气的。
他和诚王都是皇叔,可京都之乱不久,诚王就和诚王妃看望母亲和她。
虽说平时往来不多,可是这份情谊谁都清楚。
哪里像静王,若不是皇上免了他差事,他怕是不记得皇庄怎么走呢!
她平生最讨厌旁人算计、利用她,眼瞅着这个皇叔揣一肚子坏水而来,她能不设计过去,已然是遵从母令,安分守己了。
“嫂嫂,小弟最近闲暇下来,才想起大侄女好像还云英未嫁?”
鸿安长公主不在意的摇摇头:“之前下降过郡马,只是过了些时候,她不耐烦了,便跟其合离了。”
“……”静王无声的噎了噎。
他没想到这位嫂嫂想法和常人迥异,永平郡主几近而立,还和未嫁少女似的在京郊玩乐,她都没想法儿?
“这些年就没有合适的郡马人选?”
“六弟可是有看好的人家?”鸿安长公主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摇晃着团扇,笑言,“不若说给嫂嫂听听。”
“……”再度噎着的静王讪笑,“小弟对京都子弟了解甚少,不调查清楚了,哪敢给大侄女儿提?”
“不要紧,只要模样好会说话就成!左右未必过得久。”鸿安长公主不以为意的摇摇头,长叹,“我只是盼着那丫头生个一儿半女,养在膝下能解个闷儿。至于郡马……不合适就换咯!”
“咳咳咳!”静王后悔这会儿为解尴尬喝茶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岑太妃教子
“你这是去哪儿了?”岑太妃在静王主院等了他一下午,直到夕阳余晖缓缓而至,院子灯盏俱明,才看见儿子踏步归来,不由面生薄怒,沉声询问。
“母妃。”静王没想到母亲端坐堂上,忙不迭整理好情绪和表情,上前行礼。
岑太妃有意发作怒气,可是见儿子脸上疲乏浅显,不由有些不忍,叠声让丫鬟嬷嬷准备晚膳,又唤人给儿子准备热帕温茶,而后牵着儿子手坐在一旁。
等到看着儿子连吃了数块点心,瞅着像是松口气了,她这才启唇言:“出宫前,我就常告诫自己,能出宫和儿孙相聚,乃是极大福分,定然惜福知恩,做个不闻不问不讨人烦的老太君,只管享受天伦之乐就是。”
她这话说得静王微怔,忙关心的询问:“您何出此言啊?!莫不是谁惹您生气了?您只管告诉儿子!……这是儿子府邸,自然就是您能做主的家!在这里您只管说一不二,儿子都要听您号令!”
此言说得熨贴,岑太妃虽然清楚这是儿子哄她开心,也不免高兴。
“儿啊,您可知自从你归京,娘高兴得常常难寐?”岑太妃语气和善许多,语重心长的跟儿子说,“我儿向来通透,既然选择归京放权,自当晓得如何在这京都做个富贵闲人。
你从不是有野心的孩子,亦不曾存大志,不曾有韩王那般的妄想,这是最让为娘放心的。你当永葆这份淡泊之心,莫要重蹈韩王覆辙。”
“好好儿的,您怎么说这些?韩王和梁贵妃,都是过去了,不提也罢。”静王眼皮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