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力气不够,所以需要进行二次或者更多次的贯穿伤。”
“这些尸体身体上的伤口也能验证这一点,创面都较浅,不致命,而且这些尸体口鼻处的迷药都为同一种,我检查了下这种迷药似乎并不常见。”
“所以从作案手法来说凶手基本可以确定为同一人。”
乐九里回忆着:“我与凶手交手时,他也不愿意正面应对,刺向我的力气也不算大。”
“一个不怎么会杀人的人,一个没什么力气杀人的人,却接连杀害几个官家女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为财?为色?有深仇大恨?或是激情杀人?”杜蘅微微皱眉。
双儿思索一番后说:“如果是为财倒是不像,死者身上的贵重物品都完好无损,那些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物件也都留的好好的。”
“就像是要故意让人知道死者的身份一样。”
第8章 “原来……女子的贞洁不在于她们自己,只在于世人的嘴中。”
杜蘅猛地一怔,故意为之吗?难道凶手真的是和这些被害女子家中有什么仇怨?
“小姐。”乐九里面有疑虑,“这点很矛盾,如果凶手想要他人知道死者的身份,为什么要烧毁她们的脸?直接把脸露出来验证身份不是更准更快。”
杜蘅眼睛一亮,对啊,为什么凶手要多此一举烧毁她们的脸呢?
双儿道:“一般案件中凶手烧毁死者的脸部,多是为了不让人查到死者的身份,从而使自身脱离嫌疑或延长自己逃命时间。”
这样自相矛盾的做法……难道死者的真实身份存疑,并不是那些官家女子?
杜蘅微微打了个寒颤,不,不太可能。
一是因为尽管那些家属并不想承认死者的身份,但是尸体上带有的物件和身体特征都能对得上,二是凶手根本不可能找到能替代那些官家女子死去的尸体,城中并没有其他女子莫名失踪或死亡,凶手没有理由和意义做出这一系列复杂的事情。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对这些女子的脸都恨之入骨,迫切地想要毁掉。”
目前来看,这种可能性要大一些。
杜蘅把弄着自己的指尖,思绪陷入僵局。
“依我看啊,你们就是想太多,以我多年的经验来说,这种情况多半是奸杀,那些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都衣衫不整,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一旁的老男仵作对她们撇了撇嘴,说完这句话后又对身边其他几位仵作挤了挤眼。
没人理会他的话,他自讨没趣地闭上了嘴。
杜蘅在九里身边小声说道:“因为这些被害者身份特殊的缘故,当时的仵作验尸也只是看了个大概的致命伤口,谁也不敢仔细查验,怕日后被害者家属找上门来惹上麻烦。所以也并未给尸体验贞,只草草记录了一下。”
双儿挠了挠头:“说起这个,除了柯珏姑娘的尸体外,其他尸体都衣衫不整,所以我刚刚和产婆一起为所有尸体验了贞。”
“那结果是?”
双儿脸色变得奇怪,“我按照书中所授,和几位产婆一起进行了验证,死者若为处子,则有黑血流出,若非也,则无。”
“只是……”双儿停顿了下,“有几具尸体是有黑血流出的,有几个则没有。”
“如果凶手是为了色,那每具尸体都衣衫不整,为何会有几人没有被侵犯也被杀了?难道只是想单纯的羞辱尸体?”
双儿犹豫了一下,似是鼓起勇气,“大人,双儿斗胆说一句,我觉得书中所授也并不准确,我猜想这些尸体或许都未被侵犯。”
“可你不是说,有几位已非处子。”难道并非是凶手所作?
“双儿曾在书中看到过也听闻过,有部分女子在新婚之夜明为处子却并未流血。这种情况并不在少数,所以,双儿觉得书中所授验贞方法也并不完全可信。”
“我见过很多尸体,人和人的身体是相同却又不同的,处子有血这件事,不能一概而论。除了同房外,受到剧烈的撞击或日常的行动也都有可能影响到身体,单凭血迹并不足以证明贞洁。”
“况且刚刚验尸时我发现尸体内部干净,无残留、破损,更说明了凶手并没有留下侵犯痕迹。”
杜蘅微微睁大眼睛,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吗?
处子有血这样的说法一直都有流传,在世人眼中根深蒂固,更加约束禁锢了女子的行为,结果竟然只是个不准确,没有依据的骗局?
老男仵作冷哼了一下:“得了吧,你个黄毛丫头,能验过几次尸体?在这儿说些异想天开的话,还不如回家等着嫁人!能看明白吗你?来,我考考你,宋慈宋大人写过的书你都看全了吗?”
“一个女性尸体衣衫不整地死在那儿贞洁还能在吗?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不入流的书,老祖宗传下来的验尸方法才是最准的!”
“这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