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占魁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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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连连。

长孙无忌持剑上前,抵住他的脖颈,逼问道:

“若再有半句虚言,你们的命皆便舍了罢。”

说罢,颈上的剑刃又深了两分,割破皮肉,抵出了血,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淌。

“大人——不要!”

原守在夫人身侧的贴身丫鬟,听见外头的惨叫声,亦是坐不住了,忙爬了出来劝架。

“阿大,都这时候了,嘴严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这大丫鬟哭着骂了车夫一句,同长孙无忌和观音婢道出了始末。

原是近岁,她家夫人的夫家同娘家运势,突然变得奇差无比,两家人寻因未果,便疑上了夫人肚子中的婴孩。

夫人自是不信的,两家便请来高僧演算,竟真推出,她怀的是祸害两家的妖孽,甚至还会为他们家招来大劫。

此话一出,就被夫人腹中妖孽察觉,妖孽怨念大,甚至伤了做法的高僧,但高僧亦求得了破解之法:

只要在这婴孩出生的一刻钟内,将其摁死在虎子,就是尿桶里,就能扭转他们两家的大劫。

她家夫人自是不愿,日日以泪洗面,算着还能同腹中孩儿一道活过多久。

随着临盆时日愈近,她对腹中孩子的感受就愈强,她终是鼓足勇气,欲要反抗两家,偷偷将孩子生下。

今日本是借着回娘家,欲找稳婆,谁知她母亲劝了一日,直拖到了黄昏后。

或是心头焦急,她竟觉肚儿不适,心中愈觉不妙,瞧着凶神恶煞的至亲,她也不敢声张,慌称婆母让她今日定要回府,实则是孤生出来找稳婆。

谁知稳婆还未觅得,就见了红,而闻找血腥味的马,还发了狂,这才撞上了莫婤等人。

听及此,观音婢已是感动得眼泪汪汪,带着哭腔问:

“哪家这般惨无人道!说了我们定帮你们瞒着,万一不慎说漏嘴就不妙了。”

“是韦家——”

在丫鬟下马解释时,莫婤从腰间摸了酒精润手,探明了宫口情况。

宫口未开全,约莫开了七八指,但羊水已破,身下这滩血水果是羊水,或是混了见红的血,在黄昏下显得颜色红了些?

不是大出血,产妇情况也还是平稳,见长孙无忌同观音婢审完了,她忙向他们求助:

“阿兄,帮我回秋曜坊叫个医女,再喊上春桃,她们知要带上何物。”

闻言,长孙无忌却是不放心,留在此地的皆为女子,甚至还有个要产子的,而唯一的男丁车夫,已被他踹倒在地,瞧着是无反抗之力了。

因着血腥味太重,莫婤也不敢唤来大白,怕他顶不住诱惑。

“没事,若有危险,大白就顶得住了。”

莫婤知他犹豫什么,忙劝道,长孙无忌只好闪身离去,只走前又深深瞧了一眼,倒地不起的车夫和车夫旁垂泪的大丫鬟。

“观音婢,你过来。”

莫婤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给了观音婢一个香囊,对她耳语几句后,又弯腰进了马车中,守着妇人。

观音婢欣喜地把玩着香囊,乖乖等着,不吵不闹。

“啊——”

忽而,不知何时行至观音婢身旁的大丫鬟,被远处飞来的细石打中手腕,手中的银簪落到了地上。

“观音婢,没事吧!”

李世民从远处飞奔而至,身后还跟着唐国公府的马车。

“你是?”

观音婢暗中松了口气,却仍戒备地捏紧了手中的匕首和香囊。

“我是李家二郎,你可唤我二哥哥!”

李世民正忙着孔雀开屏,忽而被娘亲从身后扇了一后脑勺。

将他挡在身后,窦氏上前仔仔细细瞧了瞧观音婢,见她未受伤,方恨恨地瞧着被家丁拿刀架住的女子。

“我是猪油蒙了心,夫人是无辜的,你们定要救救夫人。”

大丫鬟见事情败露,嘭地跪下身来,高声恳求道,

“我是怕你们说出去,夫人和小公子皆活不成了,我只是想用这小女童求你们,断未想过要她的命!”

而方才还倒地不起的车夫,亦爬了过来,同丫鬟一道哀求:

“她是护主心切,求夫人不要同她计较!”

窦夫人不吃他们这一套,冷冷地瞧他们还能耍出什么把戏。

“别再骗人了,你们根本不是韦家人。”

观音婢亦懒得同他们装了,连她都瞧出来了,更别提兄长同莫姐姐了。

方才兄长给了她匕首,莫姐姐给了她曼陀罗粉,他们还算不错,皆未小瞧她,她虽未来得及大展身手,但她可不会输给,这瞧着就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小丫鬟。

听罢,知有内情,李世民命人将他们绑了,在此处等着长孙无忌带人来,不管真相如何,还是先救命罢。

而马车上的莫婤,自不能干等着,摇醒妇人欲问病史。

妇人却疼得满头大汗,只虚着眼,瞧着像是意识模糊。

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