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占魁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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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趣事,言笑晏晏。

“哥哥,我从未见你话这般多。”

观音婢人小鬼大,早瞧出哥哥的心思,本欲装睡,让他同莫姐姐能多些独处的时候,谁知,还发现了兄长话唠这面。

以前的兄长,博学寡言,惜字如金,与在莫姐姐面前的他大相径庭。

兄长高深莫测的形象,在她心中瞬时坍塌,她终是没忍住,在其耳畔小声吐槽。

牵着莫婤的长孙无忌,手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若无其事地睨了观音婢一眼,直将她横得阖紧了双眼,还不忘接莫婤的话茬。

正享受着,同心上人无话不谈的美妙时光,街头一辆发疯的马车,径直向他们飞驰而来。

“快让开——快让开——”

车夫控不住疯马,拼命朝着莫婤等人吼叫,但这巷子又长又窄,莫婤等人竟一时无处躲开。

瞬息间,马车风驰电掣,到了莫婤等人跟前,眼见着就要将她们撞翻在地。

长孙无忌瞧准时机,飞身上马,死死拉住缰绳,拔出佩剑,一刀终是让马静了下来。

抵住马车,缓缓放稳后,忙扶起欲磕头向他道谢的马夫。

谁知,马夫却执意跪了下去,还“嘭嘭”对着他们磕头,口中哀嚎道:

“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夫人!”

听罢,莫婤忙上前掀开车帘,一大肚儿妇人正大汗淋漓倚于车厢内,脚下是一大滩血,在不断往外蔓延。

第64章 第64章

“别进来。”

呵住欲同她一道上来的长孙无忌, 莫婤撩起大肚儿妇人的织金锦裙摆,叉开她的双膝,细细查看。

耻毛上是黏有血丝, 下潺潺而出的水却无色亦无味, 这般看来, 涌出的应是羊水,就算见红,也不至于浸出如此大滩血色啊?

心下疑惑, 她捻了捻联珠兽纹氍毹,就是地毯上,还未完全吸干的红渍,仍觉不是血。

而被莫婤制止入内的长孙无忌,放下背上装睡的观音婢, 扭头细细盘问起车夫来。

为求得他们的鼎力相助,车夫自知无不言,将他们为何落得如此地步, 道了个清清楚楚。

他家夫人今日回门, 因不舍许久未见的亲人,一时情切, 延了时辰,不慎拖到了黄昏后。

这般日头了, 晚食自就在娘家, 用了鹅鸭炙、生羊脍、水荷虾儿、火腿羹……皆是她爱食的, 就没忍住多尝了些,瞧着时候更晚了, 忙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因着心急,虽觉肚儿坠坠不舒坦, 却只以为是吃多了,并未在意。

谁知,方行了小半个时辰,肚儿就疼了起来,还愈演愈烈,还是随行的大丫鬟,因见过府中大夫人生产,猜到是发作了。

这可不得了,他们驾马疾驰欲回已备好稳婆的夫家,但这懒马只是被多抽了几鞭子,就发了狂,直直撞上了莫婤等人。

此时,马也没了,稳婆亦无,他一男子只好求助莫婤等人。

“大人行行好,忙我家夫人找个稳婆罢!”

马夫对着长孙无忌不停磕头,涕泗横流。

长孙无忌眯着凤眼,平静地盯着他,眸中深不见底,面上无半分动容之色。

见兄长又端起来了,观音婢只好当个话事人。

“你家夫人是哪家的?我们遣人去请。”

观音婢虽曾听兄长提过莫姐姐擅接生,但这般危急,她不知莫姐姐是否有把握,是断不会随意开口的。

何况,这瞧着也不像平常人家,接生顺利也就罢了,若不顺利,岂不是害了莫姐姐被赖上。

既然夫家备了稳婆,还是抓紧告知,派他们的稳婆来接手为好。

这般处理自是最妥当的,连长孙无忌都瞧着胞妹欣慰颔首,但原本喋喋不休的车夫,却骤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夫家……离得远,求小娘子……另请个稳婆罢!”

“那就先请娘家来,这般大事,总要有至亲在身旁的!”

见这车夫顾左右而言他,观音婢更觉不妥,坚持道。

“娘家……也远!”

“那到底是哪家?”

观音婢都被惹出了火,声量高了些,继续追问,车夫似被骇住,不答话只顾着朝他们磕头,观音婢只好连连避开。

“你不说,我们就走了!”

她躲哪儿,这车夫就朝哪儿磕头,观音婢也懒得理了,丢下这话往马车走去。

迈开小短腿,她双臂按在车延上借力,一腿搭上了车架,往上翻着,欲爬上马车,叫走莫婤。

忽而,未抬起的另一条腿,被人猛得往后扯,她的双臂骤然悬空,被拖拽了出去,眼瞧着头将撞上车延,上身子就要扑到地上。

一直留心着车夫动作的长孙无忌,在他扑上来的同时,疾行至观音婢身旁,一把将她举了起来,狠狠地朝车夫的踹去。

“啊——”

车夫捧着胸口,仰倒在地,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