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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受不了了,我真的不想干了。”

“扣扣呗,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你至于吗?”包婧婧一脸嫌弃。

作为一名江城独女,又嫁江城富商的富太太配置,包婧婧完全不能共情普通职场员工的处境,但金鲤能。

金鲤看到急得满头大汗又上火的销售王志文,就好像看到了当初刚到总经办上班,初入职场连打印机都不会用的那段时光。

她太能理解这种感受了。

“志文哥,你别急,我来试试。我之前是干行政的,打印机坏了这种事我熟,你让我试试,试坏了算我的。”金鲤抓紧时间走上前,没来得及卸戒指就开始预备修理打印机。

王志文在一旁不停地道谢,也是十分焦急地站在打印机旁看。

金鲤先是打开了打印机下边那几层纸盒工作区,又站起身来调整了下操作面板,点击“停止出纸”。

打印机停止运作后,她又再度打开了旁送纸盒区,很快发现了问题,松了一口气。

“别急,是小问题,这旁边卡了一沓纸,等我拿出来就大功告成啦。”金鲤蹲下来,将卡住的纸抽出。

站在一旁的王志文也蹲下,接过金鲤手中的纸。

“谢谢啊金鲤,今天感谢了,修不好也没事,不用算你头上,我到时候再找人来修就行。”王志文挠了挠头,半蹲半就地对着金鲤诚恳地说。

打印机修复完成,可以重新运作了,整个操作过程不超过十分钟,金鲤很快地将其修复完好,只是在最后重新加入白纸时,右边大衣的袖口一不小心卡进了纸槽。她手忙脚乱地准备用另一只手去够。

当站在一边的包婧婧上前帮忙把打印机开关按下的时候,金鲤手中的钻戒不知为何镶嵌处微微敞了口,其间的方形蓝宝掉落出来,也跟着袖口一起卡进了纸槽中。她很明显地听见身旁的包婧婧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冷笑。

就是在嘲笑她戴的这枚戒指。

金鲤想恐怕是徐清来方才在酒店攥在手里,捏软了纯金的四爪造型,这才发生了这样糟心尴尬的糗事。

王志文也急着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取了枚回形针,帮助金鲤绑在发卡上,形成一个小勺的形状。

金鲤憋笑用发卡抢救出价值八位数的蓝宝,却被嘲是在做无用功,一枚塑料有什么值得捞的,还不如就让它碎在打印机里面。碎掉印成一张碎钻图就是这个假钻石能发挥出来的最大价值。

这些话是从包婧婧口中说出来的,说得飘飘然忘乎所以。

“假货而已,装什么。”a区的另一穿着硬挺精致西服的男员工经过她们这边,也是嗤笑着说出这样一番话。

仿佛意中所指的假货不是掉进打印机里的蓝宝石,而是戴着它的主人。

人们总喜欢仗着自身的狭隘充当他人生活中的正义者。

秉持着自以为正确的价值观去衡量他们眼中错误的事,譬如金鲤在销售部做实习生,做一个学历门槛只需大专文凭的房屋销售,他们便断定她是个爱慕虚荣,戴假货的人。

金鲤笑笑,不置一词。

现在的她当然能做到对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和语言做到毫不在意的程度,这得益于自己的真实身份。

有赖于徐清来赋予她的一切。

她并不因此洋洋得意,目空一切。

金鲤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后,重新打开excel,前不久的婚礼预算表俨然变成了两天后在盛清集团内部高层中举办的慈善基金晚宴的流水类目表。

核对一遍后,金鲤同卢总秘进行了简单的沟通,对其中不合理的地方进行了积极地调整,办事效率极高。

金鲤也发觉自己有了很大的变化。

和徐清来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为了能够配上他与他目光齐平,格局一致,而下了非常大的苦功夫。

每天学习各类金融知识、商法谈判、上层礼仪和古典音乐。

那些所谓的——佳士得与苏富比,莫奈与贝多芬,which is black tie or white tie.爱马仕的铂金包、百达斐丽的复杂功能表。

离岸信托、并购杠杆、和商业财报中一眼可得的猫腻……

再诸如美联储加息、俄乌战争等地缘政治类新闻对国内企业家的影响。

她逐渐明白了各类顶级的社交礼仪,熟悉上流社会惯常热衷的艺术门类,掌握隐晦的圈层语言,金鲤自此明白了,“度假小屋”是富人阶层得以全价购入的私人岛屿,他们谈笑间,随口一提的马球赛得分也是暗里指代的家族实力。

而这样类型的慈善晚宴,捐款的额度也恰恰证明了家族的资产量级,尤其对于家族企业来说有着不凡的影响力。

她明白这次的慈善晚宴对于徐家新晋掌权人的重要性。

这场拍卖外不单单是一次简单的慈善拍卖会,而是一场盛大的宣告仪式。是徐清来站在盛清权利的最顶峰昭告整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