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是虚晃一枪我可不去了,不要大家酒都喝了最后又复合,这样的事可不少呢!”
“不会让你白喝的!”徐蔚然这会儿心情还不错,实际上柳见纯知道,等真到了酒吧喝了两杯,她那眼泪就该开闸了。“到时候你可以让小树来接你,然后给大家介绍一下你的小女朋友。”
柳见纯蹙了蹙眉:“瞎讲八讲,哪怕介绍,能是在那种场合吗?”
徐蔚然哎呀了一声,以往小蝴蝶酥谈朋友,肯定是要让她们这些朋友知道的,况且朋友圈里只有她也是惟宁大学的老师,她都不在意,更没什么可避讳的。她本来还要继续开玩笑,一个念头转过去,忽然又不想说了。
小蝴蝶酥什么事情不明白?她方才又是不客气,这会儿又是开玩笑的,本质上还存着想劝她的心。徐蔚然意识到这点,不由得叹了口气,夹了一块软烂的番茄放到碗里,用吃堵上自己的嘴了。
“我知道的。”柳见纯柔柔地说,“蔚然,之前你说是同意了,其实一直还是想劝我呢。”
她轻声说,很诚实:“不太愿意让她见你们,不是想瞒着,是我不想你们对我开批斗大会呀。”
“我真不想和你姐姐一样。”徐蔚然抱怨道,她无计可施地又叹了口气,“行啦,不能再说这些了,虽然都已经影响了,但我还得说一句,小蝴蝶酥,可别影响了你今天见小树的心情。”
“好啦!”柳见纯道,她吃净最后一点米饭,“我要走了,订好时间地点告诉我就好。”
要说心情完全没被影响,是不可能的。这些事情不必旁人来告诉她,她自己心里就是一清二楚,只是从来不愿意细思罢了。
等到了机场,她还想着要分毫不能让小树看出来,结果发现这完全是多虑。她一看到小树,所有的愁绪和烦闷霎时间烟消云散,什么都想不到了,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这一棵小树。
天气冷了,虞树棠外面穿了一件褐色的纳帕皮短外套,她个子高挑,外套短,愈发显得她腰细腿长,身材好得惊人。
虞树棠同样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没有缘由,没有道理。她快步走过去,一句话都顾不得说,先紧紧地抱住了姐姐,她生怕让柳见纯不舒服,很快就又收了力道,可还是半分不舍得松开。
“又不是多久没见。”她低声道,然而同样是好舍不得这个拥抱,轻轻地按了按虞树棠的肩膀。
“好久!”虞树棠被她一碰,就乖乖地松开了,“整整三十八点五天!”
柳见纯心软得一塌糊涂,一边带着她往车子的方向走,一边撒娇一样含了点嗔意:“这是怎么算出来的呀?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今天没见到你的半天也得算上。”虞树棠道,一到车上,她就彻底按捺不住,明明是很急迫,但因为人太正直,连感情上这种你情我愿的亲密举动都严苛地等待着对方的意愿,以至于有点傻乎乎的。
她就这样傻乎乎地将漂亮的脸孔凑过去一点,乌黑的瞳仁亮晶晶的,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柳见纯。
“看着我干什么呀?”柳见纯笑着问,虞树棠有点不好意思,声音低下去,仍然是清凌凌的,语气像是湖面上潋滟的波光,正在随着太阳摇晃。“想……可以接吻吗?”
于是柳见纯一切的恋爱技巧和欲擒故纵都失效了。她主动吻过去,手臂缠上虞树棠的脖颈,小树搂着她的腰,这个女孩一向很自制,这次却搂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紧,几乎要把她按到主驾驶那一侧的玻璃上。
要不然不要等了。柳见纯心底这个念头一闪而逝,择日不如撞日……
虞树棠急促地调整呼吸,柳见纯刚要说话,下一个吻就将她所有的话都给堵住了。急切地索求,不知餍足地舔吻,柳见纯恍惚间,又想起了虞树棠那套可爱又天马行空的动物世界理论。
如果小树真的是只苔原狼的话,这时候她的大尾巴一定在兴高采烈地摇晃吧。
这吻太凶猛,她甚至根本没有主动的余地,幸好小树不是狼,她晕眩地想,这样的小小的犬齿,就磨得她嘴唇和心尖一起痒痛了,要是獠牙该怎么得了?
柳见纯扶着她的肩膀推开,低低地嗯了一声,刚才到忘情处,舌头被小树咬了一下。她当然不恼,就是有点疼,想都不用想,口红大约也花得厉害。
她半倚在靠背上,想要拉下头上的镜子瞧瞧,旁边小树比她还紧张一万倍:“姐姐,我咬到你了?”
“没事。”柳见纯不太在意,小小地逗了她一下,“你太贪吃啦,怎么还乱咬的。”
她的语气懒洋洋的,脸颊仿佛是从底下洇出来的潮红,口红彻底花了,深深浅浅地涂在她的菱唇上。
“我帮你看看吧。”虞树棠鬼使神差地说,“好呀。”柳见纯略微直起身,将脸孔凑近一点给她看。
虞树棠怔怔地,一句话都讲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