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姐姐脸上最夺目的自然是这双眼睛,其他的五官都在这双眼睛的衬托下略失了颜色。可那种细巧秀美是浑然的,细挺的鼻梁,唇线清晰,是一双嫣红的菱唇,这会儿因着刚才的亲吻,口红的痕迹漫出了唇线,她就这样定定地凝视了好一会儿,小声道:“姐姐,舌头怎么样了?”
“你看看。”柳见纯说。她张开嘴唇,吐出舌尖让虞树棠看。舌间浅浅地一圈泛红,虞树棠的懊悔心疼全被一种更激烈的情绪给击溃了。你不能这样。虞树棠在心内恨不得蹦起来以头抢地,你怎么能这么坏啊!你不准!你不准乱想!你再想一下试试?
“这么热呀?”柳见纯明知故问,她抽了一张纸巾按了按虞树棠鼻梁上结的汗珠。她其实很喜欢看虞树棠流汗,骑行之后,汗水沿着她深浓的眉目往下淌,衬得她鬓发乌黑,青春漂亮的近乎眩目。
择日不如撞日。她刚想开口,虞树棠像勉强从梦中挣扎出来一样,急匆匆地说:“姐姐,姐姐,那个,我给你写了封信……”
她十分慌张,口不择言:“我还给你带了礼物……我想送给你,那个……”
柳见纯叹了口气,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了。
“姐姐?”一棵小花树茫茫然地望着她,“系好安全带。”柳见纯无奈地说,“送你回家,不是要给我读信吗?”
“没有说要读啊!”虞树棠更惊慌了,“我是想让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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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树棠一颗心七上八下,她犹犹豫豫地从包里取出信,一抬头,却发现姐姐也把信递给了她。
她顿时高兴起来:“姐姐,给我的?”
“当然是给你的。”柳见纯说,她在信封上封了火漆,正打算撕开,虞树棠急忙说:“姐姐稍等!”
她起身先倒了两杯水,她自己用的是姐姐送她的苹果杯,给姐姐的是她自己买的同款星星人杯,这才安心坐下,接过柳见纯手里的信,一副要把沙发当作主阵地的样子:“现在好了。”
虞树棠小心翼翼地把火漆印弄下来,这次的火漆印依然是翠绿的,只不过上面的图案不是小松树,而是一枝精致的花。
柳见纯靠在她肩膀上,小树的神情好专心,她低声问,虽然是问句,可已经确凿无疑:“你都收着这东西吗?”
小树点了点头,很雀跃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很羞赧地说:“姐姐,真的要读啊?”
柳见纯知道她脸皮薄,不再逗她,轻轻地在她颊边印了一个吻,自己把她的信打开了。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都在看彼此信中的字字句句。
姐姐,我曾经想象过自己谈恋爱,当时也是很笼统的,不知道自己恋人是什么人,只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恋人。现在我一直在想,什么是很好的恋人呢,姐姐,我不知道在和你的交往中,有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恋人。
我常常想要是我比你大一点就好了,比你大一点,所有人都会觉得我很可靠,我能照顾你,我会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我们能够长长久久的。可事实我比你小很多,也无法否认的是,我目前可能没那么可靠,我目前可能没办法照顾你,我目前可能也没那么值得信赖。
不知道怎么说,但我确实燃气灶都不知道怎么拧,我根本算不上成熟,直接和妈妈讲了所有的事情,导致她去找你,害你承受了无妄之灾,
我在努力的。姐姐,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告诉我你心目中合格恋人的标准吗?我现在在努力做到不打扰你的工作和生活,我不想那么黏人,即使是恋爱,也是距离产生美的是吗?我会努力做好的,按照你心目中的标准,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就直接告诉我好吗?
柳见纯折起信,虞树棠还在仔仔细细地看着纸上的每一个字,不防备信纸突然被一只细白的手轻轻地盖住了。
她有些诧异地转过头,看到了柳见纯微微泛红的眼圈。就像那天毕业聚餐她在车上看到的一样,她的心陡然提了起来:“我写了什么不好的吗?”
“很不好。”柳见纯道,她的语气很严肃,只是声音微微发哑,已经有了一些潮湿的痕迹。
虞树棠一见她这样,哪怕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颗心就率先随着她沉甸甸地下坠了。“姐姐。”她揽住柳见纯,亲了亲她的长睫毛,好认真地听她说话。
“很不好。”柳见纯近在咫尺地瞧着她,她也并没有完全想到,虞树棠竟然是一个这样的女孩。她早就知道她并非外表那样潇洒冷淡,她谨慎保守,正直善良。但这样的一个家境富裕的京城独生女,从小按理来说应当是宠爱集于一身的,怎么会有这样甚至有点过分的奉献精神呢?
“我很感动,小树,可是我必须得说,你不要这么想,也不许这么想。”
“小树,你太看轻自己了。你还这么年轻,青春是最珍贵的东西,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