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秘书长的时候,学生会的大事小情可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自从升上研究生之后再没见过面了。”
虞树棠刚要礼貌地再笑笑,就听见钱老师揶揄道:“小树,校花现在交男朋友了没?”
老师就又都笑了。惟宁大学风气本来就开放,相熟的老师问这种事是人之常情,家常便饭,柳见纯浅浅地勾了勾唇角,笑意分毫未达眼底,她望着舞台上的表演,却仍不忘细心听着虞树棠的回答——没办法,没办法,她忍不住地在意。
换成其他的学生,搞不好就说两句俏皮话将这问题敷衍过去了,不过虞树棠不是那类人。她很认真地答道:“没有老师,我没谈过恋爱。”
“这才是能成大事的人呢。”徐蔚然用一句打趣把话头接了过来,“我们小树可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学业上的人,单身是一种生活态度,咱们这境界还是低了!”
“徐蔚然你跟我们说这话?”张老师受不了了,“你跟小蝴蝶酥说去吧,我孩子都六岁了!”
老师那边闹成一团,唐湘凑在虞树棠耳边悄悄说:“天哪,老师这精神状态和咱也没什么差别啊!”
她用胳膊杵了杵虞树棠:“等我三十多岁的时候就这样。”
虞树棠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对她的三十多岁完全没有任何概念。她会在哪?做着什么样的工作?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身旁会不会有一个爱她,她也很爱对方的女友?她那时候的人生会像现在一样迷茫,还是会获得一个确定的方向?她走上正轨了吗?
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这次开学典礼据说各个艺术团都出了节目,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显然是经过用心准备,都很精彩。不过虞树棠没有看进心里,她随手滑了滑手机,没有新的消息,没有有意思的东西,旁边老师还在聊天,她不由得将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她不用转头,就知道是柳老师在说话,她的声音太鲜明了,柔和轻缓,“相亲,哪有必要,这种事还是看缘分的。”
柳见纯这会儿心情还算不错,她挺厌倦这样的话题,不过她也清楚这些老师和自己的表姐一样,纯粹是关心自己而已,仍然轻声细语地说:“到时候再看吧,又不急的。对了,前两天买了点梨膏糖,吃一块吗?”
“本草的?”徐蔚然问,从小圆罐里取了一块,卖的梨膏糖块大,这应该是柳见纯自己切的大小合宜的小块。“现在口味多了,什么胖大海的、薄荷的全都出来了,我觉得全不如最老的本草味道好。”
“是本草的。”虞树棠听柳见纯说。她放出目光望着舞台,没防备一只细白纤细的手伸到她面前,掌心青色的血管好似柔软的叶脉,上头托着两块浅棕色的梨膏糖。
她的心怦然一跳,柳见纯向她嫣然一笑:“小树,你和小湘一人一块。”
第34章 小蝴蝶酥,你可得脆脆的!
研二的课程并没有那么多, 可这一点也不代表着轻松,她们要留出充裕的时间来撰写论文,参加徐蔚然老师新的横向课题, 还要跟着去参加一些会议……更别提下半年一定要进行的专业实习了。专业实习之后, 如果不能获得全职留用机会,她们甚至还要为找工作而实习!
“我们之后还有休息的时间吗?”唐湘不由得对未来产生了极大的悲观。
“有。”虞树棠中肯地说,她正仔细地给平板上的日程表做标记, 她向来喜欢规划得清清楚楚。“其实有很多的,一周出去骑行休息一次没什么问题。”
“骑行和休息这两个词你不要放在一起好吗?”唐湘很诚挚,“这俩根本不沾边!”她对着虞树棠一顿输出, 小树自岿然不动,在日历上打了个圈, 把周日下午圈了出来, 发给了柳见纯:柳老师, 你这个时间方便吗?
那边回复也来得很快, 这件事早被柳见纯划进了没办法拒绝的范畴内, 索性快刀斩乱麻地发送消息:有的。
又敲定了一件事。虞树棠浅浅地笑了一下, 又被唐湘逮了个正着,她狐疑地探头,看到虞树棠平板上密密麻麻的日程表,当即扭过头,头也不回地爬上自己的床了。
虞树棠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明明可以轻松, 她却忍不住把自己弄得紧张焦虑, 明明现在是繁忙高压, 她却觉得并没有很烦闷焦躁。
她习惯把要完成的事情按颜色标好,蓝色是课程学习和论文, 红色是与徐老师相关的事情,绿色则是通常放在每周末的骑行休息。
但现在这张日历表多了一点粉色,她随手在色盘上挑的颜色,大约是流行的莫兰迪色系,那粉色相当好看,她只犹豫了一下,就在上面规规整整地写上了:和柳老师骑行入门(暂定在淞河岸)。
她在日历表下又用这个粉色写下了一行字:和柳老师一起去白鹤镇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