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边,竟然脸都红了。
“这称呼太老土了。”柳见纯说,浑然没发现老土这个词就是最大的老土。
虞树棠从脖颈到脸颊都是一片血红,也不知道在辩解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到底在脸红什么。柳见纯觉得自己真不是为这点小事害臊的人!
虞树棠显然比她更害臊,这个十分美丽的女孩轻轻地撞了撞她的肩膀,对她说:“姐姐,你要不喜欢这个的话我不叫的,我就是想知道你能接受我叫到什么地步。”
“也不是喜不喜欢。”柳见纯说,也不是喜不喜欢,就是虽然现在时代变化很快,可这种称呼总是有些分量的,更何况,是虞树棠说的?
虞树棠隐隐也意识到了,柳见纯其实不一定是不接受不喜欢。她一颗心甜蜜蜜地直跳,牵住姐姐的手,郑重其事地说:“小蝴蝶酥。”
“怎么了?”柳见纯赶忙问她。虞树棠笑吟吟地把手往右一指:“好像是我们打的车来了。”
柳见纯掐了掐她的手心,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掐了掐她的耳朵。耳朵也是发着烫的,连带着她当初送给小树那只红玉髓耳环也被熏得温热。
她心跳急促,并不生气,反而……真想吻她一下。
餐厅在八十七层,从窗边望下去,无边无际的夜色和霓虹,就像在帝国大厦的时候一样。不过帝国大厦带给她的回忆更难忘。
柳见纯想,在那么高的地方接吻,好像全世界只有她和小树两个人似的。
她已经三十七岁了,很多时候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只是小树太年轻,把她带进了如此汹涌的爱的激流中,让她甘之如饴的再也脱不开身了。
柳见纯看着桌面上的开胃菜,这道菜叫作五色美彩蝶,有鱼肉,乌鱼子,杏鲍菇,各种颜色,很是漂亮。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吃,而是轻声说:“和你在一起,好像在水里面一样。像那种急流勇进的游戏……”
“那不好!”虞树棠平常都好认真听她说话的,这次却下意识打断了,“是水不好,你是小蝴蝶酥,会泡软的,就不会脆脆的了!而且急流勇进的游戏,听着就不符合你的恋爱观,一点都不细水长流啊。”
她说完,忽然想到姐姐在关于她的事情上,确实不再是以前那个干脆的小蝴蝶酥了。
柳见纯笑了,她小声说:“你也不是从前那棵小树了。”
就这一句,将虞树棠心头的惆怅全部拨去,是啊,感情就是这样,要是这份感情让她们彼此分毫没有改变,反而不是真心实意了。
后几天赶进度,终于算是留了一天给大家在恩城玩。虞树棠晚上想东想西做了好多攻略,不得不承认她和姐姐哪怕长着翅膀会飞也没法在一天时间里把恩城好玩的玩个遍。
“有机会可以再来呀。”柳见纯坐起身,房间内冷气很足,她披了件睡袍,正慢慢地喝床头柜上的矿泉水。
虞树棠从背后揽住她,今时不同往日,她对这个有机会确定无疑。“但到那时候我肯定想和你去其他地方。”
“你就是那种玩游戏看电影从来不看第二遍的人。”她现在好了解虞树棠,小树就是那种在地球仪上钉了钉子就大功告成,没完成别的地方之前绝对不肯再浪费时间的人。
虞树棠理直气壮地默认了。她在柳见纯后颈亲了两口,姐姐任她施为,也不阻止,也不配合,静静地干自己的事情。她有时候想姐姐这是不是欲擒故纵呢?反正不管是不是,每到这个时候,她就神魂颠倒,真想一辈子停在这一刻。
柳见纯自然有一分是故意的,不过小树太爱她,给她的反应太足,让她不由得笑了,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前牵:“我们早点出发?”
虞树棠嗯了一声,顺着她的力道过来,又从前面抱住她:“又有点不想去了。”
柳见纯逗她:“你现在这样的话,往后我会有很大落差的。”
“为什么?”虞树棠抗议道,“觉得以后我不会那么粘你了吗?”
“是呀。”柳见纯柔柔地说,“等到我们同居后,每天都见,哪里还有这种心情?”
虞树棠挺直的鼻梁蹭了蹭她的脸颊:“我看搞不好是某位柳见纯嫌烦,这会儿在这儿吓唬我呢。”
柳见纯说是逗她,结果被她逗得笑起来:“你还记得我们刚恋爱那段时间我和你说什么吗?”
虞树棠当然记得,柳见纯慢条斯理地说:“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和我亲近一点,我那棵小树呢?连和我接吻都不敢,那天我要留宿你还不愿意呢。”
“不见了。”虞树棠干脆利落地说,她搂紧柳见纯的腰,亲了亲她嫣红的菱唇,第一下,随后是第二下,越亲越是烫,唇齿之间烫,呼吸的气息也是灼灼发烫,连带着一颗心也是勃勃的发起烫来。
睡袍下摆水一样在床上流,虞树棠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