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胸前亲了一下:“我们早点出发?”
“还早点呢。”柳见纯说,“早点都快没了,我们还去哪里早点?”
不过两个人出来玩,哪有什么早晚的?她语气里带了点嗔,实际上一点不着急,进浴室和虞树棠一起洗漱。
小树总还有点特别可爱单纯的孩子气,刷牙也要对着镜子里的她笑,她心软绵绵地全化了,面对着小树,她久违地觉得怎么样也不够,和这个女孩子怎么在一起都不够。太久没恋爱了,她有时候自己都有点恍惚,爱有这样的魔力吗?
有的。她回过神来,总是想,有的,因为小树在身旁,很多原本朦胧悲伤的事情,也都镀上了一层希望勃发的鲜亮色彩。
两人出了酒店,现在在恩城望春半岛上的东屏,这里大片大片的都是沿海公路,昨晚虞树棠就想好了,一定得租辆机车不可。
柳见纯有点反对,哪怕小树现在走路已经没什么异样,她还是总是觉得小树的脚没好。虞树棠知道她担心,保证道:“这又不是走路的,更何况这儿的机车都是踏板的,我一直骑单车,平衡性特别好,完全没事的。”
她知道这点,就是情不自禁地忧心。不过很快,这份忧心就被彻底冲散了。和当初小树替她开车一样,小树是个有一说一,有十说十的性格,绝对不会夸大其词。她说汽车开得好,果然熟练,说机车开得好,果然平稳。
说实话,柳见纯都没有用汽车兜过风,更别说用机车了。她也不是害怕,更多的是兴奋,一边扶着虞树棠的腰,一边转过头去望无边无际蔚蓝色的大海和蓝天。
这时间游客不是特别多,没多久,机车就骑到了一片牧牛地,刚才还是无边无际的蓝,这会儿变成了无边无际的绿,两人下了车,不约而同地用手抚过茵茵的牧草,都闻到一股清新的草香气。
“像草原一样。”柳见纯牵着虞树棠的手,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很喜欢和朋友野餐,自然也喜欢这样草木丰茂的地方。
“等到时候我们去真正的草原。”虞树棠说,“我之前去过喀拉峻草原,你要是喜欢这种兜风,在那儿一定要骑马。”
她兴致勃勃:“那边和马术俱乐部不大一样,我记得我之前去,有个牧民家的孩子给游客牵马,她和我说每匹马都不一样,问我喜欢淘气的还是喜欢乖的,她就跟能知道马的心思似的。”
柳见纯听了很向往:“那我还得先学骑马才行。”
“这很简单的!”虞树棠立刻说,“到时候挑一匹喜欢的马,上几节课就会了。”她已经开始期待起来和姐姐去草原骑马的将来了。
两人用机车环岛,一路经过鹅銮鼻公园和龙磐公园,最后迎着落日回来,然后在夜市逛一逛,这天就算结束了。
哪里的夜市都是这么热闹,各种小吃,还有玩扎气球的摊子,热闹过后,虞树棠心中却有些失落落的。她知道原因,从恩城回去之后,她就得回京城了。往后的所有,哪怕她不许姐姐想不好的事情,心也难免有点落不到实处。
柳见纯察觉到她的情绪,她明明是做老师的,之前还带学生的时候,有的学生也会请她为自己答疑解惑。要说安慰,她有千百句话能安慰虞树棠,只是一时之间,她竟然全讲不出来了。
因为她也很失落,她也很怅然。感性上,她真不愿意小树离开。
可理性上,小树必须得离开。
不仅是因为工作上权衡利弊,不止是她想让小树迈出这一步,尝试金融商科以外的东西,甚至不止是小树起点太高,想要得太多,只有回去或许才能真正地自我和解,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不管小树的家庭接受不接受她们的感情,也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她都得为小树家考虑。
她知道杨秀桦说的肯定是真心话,不过家里只有小树一个女儿,无论怎么样,都还是想让小树试试的吧。
“我知道我大概没做错。”虞树棠低声说,“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就是还有点伤心。”
她好真心地说:“姐姐,一想到要和你分开,我就觉得特别伤心。”
一天的高兴过后,柳见纯心底里同样是一酸,她说不出那些带有粉饰色彩的安慰的话,反而轻轻地说:“哪有不分开的时候呢?”
虞树棠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就像你上次对我说的一样,分开了,再见面的时候就更好了。”
如果这时候不分开,她和姐姐反而是会陷入僵局。
她也不愿意这么扫兴,想到前面的蚵仔煎店和姐姐一起吃晚餐,没想到她侧过脸去,发现姐姐垂着眼,长长的睫毛上居然缀着细碎的晶亮。
虞树棠牵着柳见纯的手快走了几步,到了夜市摊子后的一个阴影处,“我都还没哭呢。”她不用急切的语气,生怕柳见纯更难过,“姐姐,你怎么先哭了?”
柳见纯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