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不远处的屏障球。
内部正是洛丝莲。
此刻的她似乎赌气一般抱着双臂盘腿坐在屏障球当中，仿佛在睡觉一般。
可若是仔细地一瞧，便能够注意到，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她正在依靠这一条小缝观察外面的状况。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在被注视，她直接紧闭了双眼。
罗素的话她自然是听到了。
可对于她而言，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自然也就不会有“悔过”之类的想法。
“做好觉悟吧。”
“既然动手屠杀了无辜之人，那么就该有将来有一天会被另一人干掉的心理准备。”
罗素没有故作冰冷。
可他口中所说出的话语还是让得西璐感受到了凛冬一般的寒意。
“当然……她若是想要赎罪也没有问题。”
“只要这些失去亲人的村民们都愿意的话，我也懒得管她。”
“不过……”
“你能够说服他们吗？”
“……”
嗯。
罗素也不是非主持这个正义不可。
没了他也会有格斯这么一个狠人。
就算是没有了格斯，在“使徒”客观存在的现实之下，这个世界终究会诞生第二个“格斯”。
他们也终究会用手中的刀剑给出自己的答案。
就是这一天到底有多远，这就是谁也说不清的事情了。
事实上，罗素很是好奇，哪怕这个世界的土地面积不如大剑世界广大，可是大陆的总人口怎么说也是上亿级别的吧？
一亿人口。
如此大的基数，就算是按照一年诞生一个使徒的算法来计算，从天使长波特转生至今也该有一千使徒了吧？
就罗素见到的这几个使徒，不说无恶不作，可也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这种情况之下，结下一大堆仇怨那也是十分正常的吧？
那么——
就没有“猎魔人”之类的职业诞生？
还是……
所谓的魔法师在发挥作用？
罗素不知道答案。
或许“神之手”或者年长一些的使徒会知道答案，可这就不是罗素能够轻易获取答案的对象了。
“……”西璐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现实的冰冷在一步步侵蚀着少女的内心。
正当少女心乱如麻的时候，格斯清醒过来了。
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明明身体已经是得到了休息，大脑也是告诉了他自己很精神，但他还是感到了一股疲惫之意。
他倒是会冥想之类的技巧，但很可惜，这种冥想法固然神奇，有一定的提升精神力的效果，但却是做不到快速恢复自身精神。
冥想，说白了就是锻炼精神，增长精神。
可以看成是精神版的体育锻炼。
但——
锻炼完是会累的。
冥想自然也是如此。
都用来锻炼精神力了，总不能越锻炼越没有消耗吧？这是直接自然规律了吧？
“你怎么来了？”
突然看到西璐在这，格斯也是相当纳闷的，从对方的山庄到雾之谷，这可是一段不短的距离，普通人步行的话走上几个小时甚至半天也是很正常的。
他的目光很快就是锁定到了地面上的几个篮子之上：“还有别人？”
他的内心稍稍吃了一惊。
而且……
食材的品质不错。
一看就是用心了。
“为了追求富贵而来的村民。”罗素简单地说了一句，他可不觉得自己是白嫖了，就他给出的“压缩包”的信息，真要是读通读会了，摸索到了“正式信徒”层次，“圣印记”就会降临，赐予村民们力量。
一个超凡的机会换取一些食物，怎么看都是村民血赚了吧？
“哦！？”
对于这一个答案，格斯倒是没有表现出冷嘲热讽什么的，相反，他十分地理解村民们的想法，毕竟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
他也不在乎别的，直盯着洛丝莲，眸中满是杀意：“话说回来，杀了这个家伙，不影响老师你的训练安排吧？”
第845章 我也是妖精
“！？！！！”
突然听到这话，罗素还没有什么反应，西璐倒是被吓了一大跳。
人就是这么有趣的生物。
不论是罗素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双标”几乎是所有人类都习以为常的“习惯”、“品质”。
只不过，罗素能够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双标了，而有些人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双标了，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还是那一句话。
美德之所以是美德，正是因为拥有它的在海量个例之中显得那么地稀少，那么地……闪耀。
明知洛丝莲罪大恶极，可由于内心的情感，西璐还是下意识地担心起了对方。
这也算得上人之常情。
“我只是重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