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捡来的长直树枝，一边嘴里发出“咻咻”的拟声：“一剑斩敌！”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是我想象之中的强大剑士！”
他倒是会扯近乎，才一会儿就从“大叔”升级为“大哥”了。
不过这也表示着他弄清了格斯的年龄，也算是一个大进步。
格斯心中对于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可他还不至于在一个小屁孩的面前失态，并且他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那个山羊头使徒好像有些奇怪……”
“比想象之中弱了不少？”
格斯是接触过索达古的。
但很可惜，在当时，格斯并没有掌握如今的本事，感知能力自然也是十分拉胯。
“奇怪吗？”伊斯多洛什么都不清楚，自然也就什么都不烦恼，顺口就道：“那问问罗素大人不就知道了……”
对于幽体状态的罗素，伊斯多洛还是十分敬畏的。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鬼神之说还是十分流行的，而罗素更是展现出了自己的深不可测。
“罗素好像暂时离开了。”巴克坐在格斯的肩膀之上，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这才是缓缓说道。
“诶！？”伊斯多洛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同样是左右看了看：“真的吗？”
他无法感知到幽体。
自然察觉不到罗素到底在不在。
『他去干嘛了？』
格斯同样是陷入了思考当中。
俗话说读书使人明智。
哪怕格斯在梦境之中所学的大都是关于战斗方面的知识，还大都是机械式地记忆，可不得不说，随着知识量的增加，哪怕是莽夫格斯也渐渐地懂得了思考。
他的这位老师看似喜欢“闲逛”，实际上似乎他每时每刻都在变强，而用罗素的话说，那就是他每时每刻都在学习。
他脱离在外的念头所储存的力量是有限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会尽量减少无意义的损耗。
既然如此……
『他发现了什么！』
※※※
※※※
由于抵达这里的只是罗素的一枚念头，力量有限，也做不到详细地观察。
可是，他的本质依旧在，他的智慧依旧在。
如果单从“正常”的角度来看，这片地域上的“现世”与“幽界”是相对应的，有灾难与痛苦，那就有相应的漆黑的负面沉淀物。
举个例子，那就是“幽界浅层”会游荡着大量的死灵。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可伴随着持续地观察，罗素又是渐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那就是——
使徒！
对！
在山羊头魔人的身上，罗素察觉到了使徒的气息。
无疑，这是基于使徒力量诞生的“伪使徒”、“伪魔物”。
但——
一位微妙的问题来了。
使徒对于人类意味着什么？
他们是“人”，还是“非人”？
至少，从罗素的目前的发现来看，他们就和大剑世界的觉醒者没有多大区别。
有智慧，能交流，但是“人”的底层思维已经扭曲改变了。
当然，这些东西相较而言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这名使徒的“生存方式”！
对！
有献祭，必然有所求。
而这所求的，就是对方的生存方式。
如果渴望战斗，就会投身于战场，沉迷于无尽厮杀之中。
如果憎恨邪教徒，就会不停地玩“魔女狩猎”之类的“游戏”。
如果渴望“幸福”，就会强行将小孩子变成“妖精”。
他们的愿望是扭曲的，是怪物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里这么“平静”？
罗素可不觉得区区一个魔婴就能够从使徒的手下保护卡思嘉，这根本不现实。
再考虑到使徒存在的事实，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使徒对卡思嘉没有兴趣。
至少暂时没有弄死她的想法。
这又是为什么？
如果从逻辑上来讲，最大可能性就是有人要求不能够这么做，这也是最为阴谋论的可能性，并且，从这个可能性延伸出来的，那就是这个“幕后黑手”有着极大概率是“神之手”，毕竟也只有他们是使徒们绝对的上级，拥有命令权。
而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这个使徒本身就是对人类比较友好的使徒了。
可能性很低。
但——
万一是这个可能性，不是很有趣吗？
罗素来了兴趣。
于是一念之间，他便是迅速地在搜索了一遍断罪塔范围内的“狭间”。
试图寻找出那个使徒。
很明显的，没有几个使徒拥有极高的魔道造诣，能够轻松运用各种关于幽界的知识，也因此，他们基本上不会特意去遮掩自己在幽界之中留下的痕迹。
以山羊头魔人为出发点，倒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