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尔基有些傻眼了，更是有些茫然。
师傅她这是……在否定自身存在的意义？
为什么？
“……”罗素若有所悟。
“什么意思？”伊斯多洛眉头紧锁，只感到自己好似要长脑子了，脑瓜子嗡嗡的，他不想要思考，但不知道为何，周围似乎存在着一股巨大的气场，让得他很容易就陷入思考的氛围当中。
若是科罗拉知道伊斯多洛的想法，多半就会为其解除疑惑。
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因为翠玉印记灵体罗素站在空气当中。
不需要做什么。
单单是存在就是在影响世界。
罗素在思考，所以大家也很容易沉浸在思考之中。
“我活得够久了，对幽界的探索也不少了，更快死了……”科罗拉苍老的声音徐徐响起：“我在幽界之中见过不少奇异的生灵，更是见过不少只存在于幻想之中的生物，不！不能说只存在于幻想，应该说，在千百年前，它们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只不过……”
“人类驱逐了它们而已。”
科罗拉的目光严肃：“以‘维护’的名义，驱逐了幻想生物。”
“属于精神的怪物就该生活在‘幽界’当中，这当然是符合逻辑的。”
“可是……”
“若是‘世界树’的枝丫能够从‘幽界深处’蔓延到‘现世’，这不就是相当于幻想生物们有了一条‘正规’的道路前往‘现世’？”
“这就像是人类开辟的陆地道路，大海航道，按理来说是可以通行的，这也是自然的。”
“而对于‘世界树’这种可以入侵‘现世’的‘怪物’，‘现世’诞生‘灵树’来制衡，这也是很合理的。”
“就如兔吃草，狼吃兔，这是平衡。”
“但——”
“平衡就意味着每一处枝丫都会有灵树吗？”
答案很显然是否定的。
世界之大，存在漏网之鱼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现世”有没有明确的自我意识，哪里有那么快的调节反应？
既然如此——
“也就是说……现在的现状，是由魔法使造成的？又或者说是几百年前，上千年前的人类共同造成的？”
罗素明白了。
说穿了，守护灵树的魔法师自诩为守护平衡，但实际上他们就是平衡的破坏者。
他们所守护的，更为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人类的平衡”。
这是人类大义！
是值得尊敬的！
可若是以“世界”的角度而言……
谁对？
谁错？
罗素也无法回答。
或者说，就算是他以“人类”的身份回答了这一个问题也是毫无意义。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本地人”。
“嗯……”科罗拉肃然，旋即叹息：“这就是浪潮，有退潮，自然也会有涨潮。”
“退潮了千年……”
科罗拉的声音越发凝重了：“那涨潮呢？”
“是千年？”
“亦或者是千年浪潮集于短短数十年？”
“因果。”
“人类享受了退潮带来的机遇，自然也就要将欠债还回去。”
科罗拉的眼中似乎闪烁着名为“因果”的光芒：“我能够看得到，鹰便是承载着这一部分因果。”
“在那之前，想要击杀他……”
科罗拉的目光落在了格斯的身上，摇了摇头。
这也就是与“世界”为敌！
与“幽界”为敌！
因为“鹰”也是“幽界”的救世主！
这是——
千年的因果！
第936章 因果
什么是大势？
这就是大势。
这不单单是“深渊之神”在搞事情，更是这个世界正常的周期变化。
一句话说得好，个人的努力固然重要,但也要考虑历史进程。
到了不得不变的时候，仍凭魔法使们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济于事。
更何况他们从未成长到能够以一己之力对抗全世界的层次。
如果这个不是科罗拉个人的感悟，而是普遍达到某一个层次之后的共识……
这也就是说明了，这个世界的魔法师们心底也是清楚这一次风暴的“不可阻挡”的。
什么是“因果”？
这是“因果”？
一个个念头在罗素的心头闪烁。
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从心灵深处跳跃出来。
『因果因果……人类……世界……因果……』
“还债……”罗素沉思：“不不不……就算是还债……”
罗素的眼睛慢慢亮起：“对于‘世界’而言，这只是周期变化罢了。”
“既然如此，也就是非故意针对人类。”
“如果真要发生‘债务’关系，也只能是在智慧生物之间。”
“也就是……”
“神之手……”
其它的幻想生物与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