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是沈府的丫鬟,你们不能抓我!”
小翠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沈家主,你府上的丫鬟,似乎不太安分啊。”
沈丛云此时也看出不对劲,脸色铁青。
“二殿下,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家主莫急,待我审问清楚,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朱瞻埈说完,直接转身来到了一间厢房内。
门外,锦衣卫守着。
厢房内,朱瞻埈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小翠。
“说吧,你是红莲教的什么人?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小翠努力咬紧牙关,想要抵抗,但眼神中的恐惧却出卖了她。
终于,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泪水涌了出来。
“我说!我说!”
“那情报藏在沈家的祠堂后院,埋在祖宗牌位后的一块青石板下!他们……他们计划在祭天大典上动手,趁机刺杀皇上!”
朱瞻埈心头猛地一沉,耳边仿佛响起了一阵闷雷。
祭天大典,那可是大明每年最重大的活动。
若是成功刺杀皇帝,不光是一国之君的安危。
整个大明江山也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
“他们还有什么部署?刺客藏身何处?是否有接应的人?”
小翠拼命点头,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
“听说……听说刺客会混入礼部的布置队伍里……我不知道其他的了,我真的不知道了,求您放过我……”
朱瞻埈沉默片刻,挥手命令锦衣卫将小翠押下,再接着审问。
随后,他长身而起,徐徐走出厢房。
……
沈丛云的房间内。
“沈家主,你府里的这小翠可不简单,果然是红莲教的卧底!”
朱瞻埈推开门,冷冷说道。
他目光扫过沈丛云,看着这位满脸疲惫的中年男人。
此刻的沈丛云身上居然有着一股老人身上才会出现暮气。
“他们的目标,竟然是借祭天大典刺杀皇上!”
“什么?!”
沈丛云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刷白。
他本就病弱的身子,此刻摇摇欲坠。
“沈家主,稳住。”
朱瞻埈伸手扶住他,将他按坐回椅中。
深吸一口气,朱瞻埈的语调再度变得冷静。
“祭天大典之事非同小可。沈家主无需担忧,我已派人加派人手去祠堂取回情报并保护府内安全。但此事绝不可外传,应以静制动,否则打草惊蛇,会断送我们的机会。”
沈丛云闻言,老泪纵横,颤巍巍地起身作揖。
“老臣……老臣谢过二殿下!老臣……老臣这就安排府中上下配合二殿下的行动。”
说着,他就要下跪,却被朱瞻埈一把扶住。
“沈家主不必多礼,如今事关重大,还需谨慎行事。”
朱瞻埈语气依旧冷静,但心中却暗自思忖。
这沈丛云如此慌乱,看来红莲教的渗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安抚好沈丛云后,朱瞻埈立刻传唤谭桥,吩咐道:
“速去祠堂后院,将情报取出,切记小心谨慎,莫要打草惊蛇。”
“遵命!”
朱瞻埈则独自一人来到沈府花园,负手而立,望着池中游弋的锦鲤,思绪万千。
红莲教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竟然敢在祭天大典上行刺皇上。
看来自己之前的预估还是太过保守了。
“公子,我父亲的病可以治吗?”
沈悠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朱瞻埈沉默片刻,眼神落在沈悠然焦急的脸上。
他方才借着扶沈丛云,探了探他的脉息。
这沈丛云哪是什么心病,分明是肺痨的初期症状。
还好发现的早,若是再拖延下去,神仙也难救。
“沈小姐不必担忧,沈家主的病能治。”
朱瞻埈淡淡开口。
沈悠然原本见朱瞻埈迟迟不语,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她本就对那些郎中的诊断不抱希望。
如今朱瞻埈也不说话,看来父亲的病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可这突如其来的转机。
她愣愣地看着朱瞻埈,眼眶中渐渐泛起了一层水雾。
“真的吗?二殿下,您真的能治好我父亲的病?”
沈悠然的声音有些颤抖。
朱瞻埈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暗自好笑。
这小妞还挺有意思,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却一点也没有扭捏作态。
这性子倒是和自己挺合得来。
“自然,本殿下何时说过谎话?”
朱瞻埈挑了挑眉:“不过,这药需要我自己调配,所以需要一些时间,至少一个月才能见效。”
他本以为沈悠然会嫌时间太长。
毕竟这沈丛云的病看着也拖不了多久了。
谁知沈悠然一听这话,非但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更加激动了。
“一个月?不碍事,不碍事!”
沈悠然连连摆手。
“只要能治好我父亲的病,别说一个月,就算是一年我也等得起!”
她说着,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先前请来的那些郎中,一个个都摇头叹气,说沈丛云这是不治之症。
最多只能活三个月。
如今朱瞻埈却说能治,这如何不让她欣喜若狂?
朱瞻埈看着沈悠然这副模样,心中暗叹一声。
看来这沈家父女感情倒是深厚。
“沈小姐不必如此激动,安心等消息便是。”
朱瞻埈安慰道:“这段时间,我会派人暗中保护沈府的安全,你只管照顾好沈家主即可。”
沈悠然感激地点了点头,又深深地福了一礼。
“多谢公子!悠然没齿难忘!”
朱瞻埈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他得赶紧回去准备东西,这肺痨可不是闹着玩的,耽误了病情,可是要出人命的。
主要是大蒜素不好搞,得一点一点的积累。
……
回到衙门后,朱瞻埈立刻将张策叫来。
“去帮我寻些老蒜,要快!越快越好!”
张策闻言顿时有些懵。
“您要这玩意干啥,不行我给您弄点新蒜多好啊!”
朱瞻埈瞥了他一眼。
“你只管去办就是,其他的不必多问!”
张策不敢再多言,连忙领命而去。
朱瞻埈则独自一人来到材房,开始研磨药材。
这肺痨的药方可不是普通的方子。
需要特殊的炮制方法,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