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毓景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奇巧淫技,不足为奇。”
元香雪斜睨他:“殿下,口是心非可要不得。”
说着话间,元香雪又玩了几个花样,这可都是高中时期苦练的转笔绝招啊!
梁毓景目光闪烁,伸手去木盒里翻找,也找出一根麦秆来,比着元香雪的姿势,将麦秆夹在手指间……
元香雪:╰_╯!!!
凎!失策了!丫的这个学人狗!
转笔这个绝技吧,属于一窍通就百窍通,梁毓景的面相看着就不是个蠢材。
只试了几回——其中把麦秆甩飞了三次,因为元香雪不伺候,梁毓景还得亲自去把麦秆捡回来。
但……梁毓景还是成功了。
虽然只是很简单地把麦秆在手指间来回上下交换,可也算是粗通原理了。
梁毓景神色骄傲,顾盼神飞的丹凤眼盯着元香雪。
意思就是:就这?
元香雪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丢开麦秆,阴阳怪气地夸他:“殿下真是厉害呢,前一刻钟还不识麦秆呢,这会儿就跟种地的老农一般,能把麦秆玩出新花样了。”
梁毓景却是瞅了眼手里的麦秆,恍然大悟:“方才听你说麦秆,本殿其实没想出来是什么,原来是小麦啊。”
元香雪震惊到失声:……这也太离谱了!
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是该感慨自己一拳头打进棉花里呢,还是该感慨梁毓景这厮不愧是天潢贵胄,竟然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没救了没救了,不止梁毓景,这大梁……也是迟早要完的节奏啊!
元香雪努力回忆了下,当今这天下,中原是大梁朝,北边草原有月氏,南边山林有土族,更别提还有海外入境的异国商贾。
这不就是群狼环伺吗!
“迟早要完啊。”
“什么迟早要完?”
梁毓景一边练习转麦秆,一边随口问。
元香雪新奇地打量梁毓景,幽幽反问:“殿下知道樱桃是长在藤蔓上的吗?”
梁毓景抬眸看了她一眼,神情意味不明:“本殿自然不知道,原来樱桃长在藤蔓上吗?”
元香雪两眼一闭,躺倒在软塌上:“毁灭吧。”
梁毓景嗤笑:“本殿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樱桃树本殿还是见过的,不过小麦还真没见过。”
“还是赶紧给我一个痛快吧,听说亡国奴很惨的,尤其是女的更惨。”
“胡言乱语!”
梁毓景脸上显露出真切的怒火。
元香雪闭着眼瞧不见,还在继续说:“不过亡国之前,你怕是要先被圈禁,说不定还是头身分离……哎,早晚都要受罪,我怎么这么惨啊。”
梁毓景被气的火冒三丈,手中麦秆“咻”地一下掷到元香雪额头上。
“嘶——”
元香雪睁开眼,捂着额头,怒瞪罪魁祸首:“爪子不想要可以剁掉!”
梁毓景目光凌冽,冷笑:“本殿看你是不想要嘴巴了!”
元香雪放下手,也冷笑:“我脖子上这颗大好头颅都不想要了,区区一张嘴算什么?”
梁毓景眼中杀机尽显,可最终竟还是沉默了。
这女人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第11章 翻云覆雨
屋内一片静默。
元香雪既挑衅,又隐含几分期待地看着梁毓景。
而梁毓景则在沉默片刻后,慢悠悠喝起了茶。
这一来二去的,还期待个什么呢!
与此同时,元香雪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必须得想办法弄清楚梁毓景一再忍耐的原因!
毕竟,若是找了原因,那她不就可以更加肆意的作天作地了吗?
正琢磨呢,梁毓景放下了茶杯。
“天色已晚,该沐浴了。”
元香雪有些无语:“不是,你今晚上不会还想在我这儿睡吧?”
梁毓景用挑剔的眼神打量她一番:“姿色尚可,本殿将就一下。”
凎!真是好一副讨打的嘴脸啊!
元香雪毫不退让地反唇相讥回去:“同床四年,我装的好辛苦。”
没错,虽然没有经常睡,但按年份来说,元香雪可是进府四年的老人了!
梁毓景露出一个邪气的笑:“辛苦是吧?今晚本殿会让你名副其实的!”
元香雪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但转念又一想——
如梁毓景这般高质量的妖精打架对象,搁现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如此,似乎也不亏?
秉持着躺平就享受的心态,元香雪沐浴后上了床,一副等着梁毓景过来侍寝的模样。
当然,在梁毓景眼里,元香雪这行为分明就是乖顺地等着他过来临幸。
梁毓景:……怎么感觉没意思了呢!
“本殿还以为你要挣扎一下。”
元香雪眼眸一亮:“殿下想要烈的?可
惜了,妾一向逆来顺受,不敢反抗。”
梁毓景一边步步逼近,一边笑语:“无妨,本殿自有法子。”
话音落下,他已是走到床边,欺身压了下来。
元香雪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一双秋水剪瞳定定看着越来越近的俊脸。
梁毓景嘴角噙着笑,一手撑在床头,一手捏上元香雪的下巴,啧啧称奇道:
“你这般躺着,脸更圆了,真肥啊。”
“艹!”
元香雪脸都黑了。
什么肥,你特么的才肥!
怒火腾腾往上升的元香雪,双手按住梁毓景的肩膀往外推,腿一抬,再屈膝,一脚就踹在梁毓景的腰腹处——
没有一点点防备,梁毓景就这么被踹下了床。
“!!!”
梁毓景脸也黑了。
姓元的,你给本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