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安的身体和面庞因为饮酒而变得滚烫。搜索本文首发: 热小说网 raxsw.com
姜元末靠近,她的唇接触到他肩头肌肤,他的肌肤比她唇瓣温度略略低些,她舒服的咛了一声,“给我什么啊。”
姜元末轻声说,“给你咬回去。”
苏民安下意识想到曾经姜元末对她的种种冷遇,对她的种种不信任,还有让她给花南薇引开刺客的绝情行为,以及不要沈苒,让她独自产子的辛酸,更甚至现在他们的孩子还被他母亲关押在湖心阁,想必已经失去了每天放风的那一个时辰,她朦胧中就很伤感。
尘封记忆里的痛感在喝醉后攻击着她。
那些刻意被她遗忘的曾经,在喝醉后特别令人讨厌的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仿佛又成了旁人眼中那个为了名利而不择手段爬上姜元末床上的恶毒女人,以及那个钻进牛角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相依为命的王爷会把她送给男人。
因为是平生初次饮酒而胃中灼烧不已,正巧唇边男人递来的肩膀上肌肤凉凉的,可以缓解腹中酒的燥意。
借着酒力便低下头来,将滚烫的面庞摩挲在微凉的男人肌肤,张开嘴巴用两排牙齿狠狠咬在姜元末的颈项,咬的又深又狠,咬完一处,尝到血腥,便换到肩膀去咬下一处。
“坏人...”
姜元末身体紧绷着,痛感和欲望纠缠,折磨得他身体快炸了。
他靠在枕上,仰起头,下颌到颈项的线条分外清晰,呼吸急促着,他轻轻抚着她因发狠咬他报仇他而战栗的身子,哑声说:“你以为我利用你和花南薇置气是么,那你的确是完全不理解我...”
苏民安在他怀里折腾很久,他随她去发泄酒劲,他用手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脊,感受着她身体因他触碰而产生的战栗。
苏民安仿佛回到了被关冷院时,夜里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抱着断掉肋骨的肚腹缩在墙角时的情景,绝望而被遗弃,整个人生都被毁掉了。
是谁在温柔而爱惜地抚摸着她,是正林吗。
苏民安抬起眼眸,充满爱意的眸子去打量身前的‘正林’,抬手细细地抚摸他的眉骨和鼻翼,“抱抱我...”
“民安...”
姜元末即将忍不住要将她压在身下时。
苏民安轻声说:“正林,带我走,我不要在京城了,正林...”
姜元末欲火顿时散去。
他将手指压在她唇间,用了几分力度去捉她细腻的舌尖。
他记得,沈正林老家在扬州。
***
沈正林于夜间被敲响了房门,打开门见是昔日同僚秦矜,便看看当空月色高悬,不解道:“秦矜,何事夜访?”
“王爷要见你。”秦矜说,“王爷失去了这几年关于安主儿的记忆,以为你仍是他安排在安主儿身边的保护内宅的侍卫。这衣服你换上吧。”
秦矜伸手递去一套侍卫服,“说话谨慎一点,爷心情不好。”
沈正林明白过来,摄政王是传他去述职,回头看了看已然熟睡的沈苒,帮小家伙掖好棉被,便道:“好。”
接过侍卫服,换在身上,出屋问秦矜,“民安怎么样。”
秦矜内心是希望王爷和安主儿在一起的,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安主儿回京后王爷开心得多,于是故意说:“安主儿回京特别开心。看得出来安主儿这几年特别思念王爷。”
沈正林清秀的面庞染上了浓浓的伤感,没有说什么,只是今日早上自己给民安一百两银票,让民安买回扬州的船票,会不会使民安为难了呢。
毕竟苒儿是民安和王爷的孩子,他们是真正的一家。
可他希望民安是发自内心的幸福。王爷并不配得到民安。
想到此处,握紧了双手。
沈正林跟随秦矜来到王爷寝居的卧房外,秦矜在外道:“主公,沈正林带到了。”
姜元末闻声,披了件外衫,将苏民安拉在他腰带的手轻轻拨开放在榻上,随即为她掖好棉被,身上衣物已经被女娘拉扯的散开了七七八八,便边系衣扣边出了卧寝。
沈正林见门帘被小五掀起,亦低着头不去僭越,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美丽的民安都是主公的女人,而他是主公的属下,原是两个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人。
姜元末出得卧寝,正在系着腰间的扣子,在沈正林面前,缓缓将腰带束整齐。
沈正林目光接触到姜元末系腰带的动作,眼底猛地一震,双手渐渐收紧,握了两手冷汗,民安为了保护他,再度受欺负了么。
姜元末步态沉稳的往走廊那边走,“这边说。”
沈正林跟在其后,如旧时岁月那般等待主公问话,并不逾越,以免冲动之下,给民安和苒儿带来致命的灾难。
姜元末在长廊尽头住步,回过身来,打量着沈正林,但见沈正林他是芝兰玉树般的青年,正是和民安同岁的年纪,又是家中长子,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阳光自信。
不似他,是妾生子,内里深处无法正视自己的身份,性格颇为深沉阴郁,“本王在姑苏给百姓运粮这一个月,内宅安稳?”
“启禀王爷,内宅安稳,并无外患侵扰内宅。”沈正林揖手禀报。
“你安主子这一月来在忙些什么。”姜元末不经意的问着。
“安主子服侍贤妃,照拂公主,照看德馨书院,忙忙碌碌,和往日无异。”沈正林说着。
“你除了守卫内宅保护安主子,闲暇时做些什么。”姜元末又问。
“属下习武、温习剑术。”
沈正林因着此前经历过被姜元末例行问话,是以知道如何应对,并未露出破绽,只是姜元末之前屡次出远门归府,都只是询问民安的情况,询问他的情况倒还是第一次。
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但姜元末城府深,沈正林看不出对方在干什么,为什么问他闲暇之生活,便也冷静的应对着。
“昨夜里你安主子可有异常?”
沈正林寻思昨夜民安提前回复陪他和苒儿过年,他担心姜元末疑心他和民安有染,毕竟姜元末失忆不记得将民安送给他了,此时不宜激怒他,便避嫌道:“昨日属下因病告假一日。秦矜安排了旁人顶替属下当差。”
姜元末睇向秦矜。
秦矜自是不能让王爷情绪波动毒发,便颔首,“正是如此。”
“你闲暇时在哪里习武、温习剑术。”姜元末轻笑着睇向沈正林,“指给本王看。”
沈正林便指了指颇远处的一处花园内的大平台,“在那处平台。”
姜元末朝那处大平台望了望,而后对沈正林说,“近日太子多有动作,贤妃那边本王打算多调拨几个人过去保护,你从明日起去贤妃院子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