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后头喝,祖母才会长命百岁,比那仙翁的岁数还要长,所以三娘娘也给凤姐儿用筷子蘸些。”
“凤姐儿,阿爹这句话就教凤姐儿说过一遍。”
沈长生目瞪口呆,见沈锦书念诗朗朗上口,惊道,“凤姐儿竟全然记住了?”
“自然能记住啦。阿爹总是不在家,那阿爹说过的话凤姐儿肯定要认真地记在心里。”
用筷子戳着一枚鸡卵,咬了一口,满嘴生香,乖巧地点了点头。
“凤姐儿,等开春,雁雁送你去上女学,好不好?”
沈雁回脸颊染上红晕,拿筷子蘸了蘸酒杯,“今日的酒真辣,凤姐儿只能尝一筷子。”
“那凤姐儿岂不是不能与雁雁去摆摊了,凤姐儿不去。”
沈锦书就喜欢日日跟在沈雁回后头,洗碗也好,数钱也好,当个小跟班。
码头也好,有顺姐儿同其他伙伴,有陈爷爷,有岑婆婆,还有总是给她吃柿饼的李叔叔等人。
人多得沈锦书能念出好长一串。
“凤姐儿去嘛。”
沈雁回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说出的话也带着浓重的酒意,“日后雁雁送凤姐儿上学,下学雁雁也去接。上来学堂,凤姐儿可以认识许多新的朋友,还能长许多学问......变得像谢大人这样厉害。”
“真的可以像好官谢大人这样厉害吗?可以保护雁雁?”
说到这儿,沈锦书还是有些期待。
若她能像好官谢大人这样厉害,便能保护雁雁了。
就像原先有个长得像老鼠一样的坏人来雁雁的小食摊说胡话,她也能站出来。
“真的。”
谢婴轻笑一声,“等开春,也让明叔叔教你些功夫,好不好?”
“学了能不能像高手明叔叔上次那样,将那些人给揍扁!”
“那可不。”
明成痛饮了一口屠苏酒,用手揪了揪沈锦书的脸颊,“全部揍扁!”
“那我们什么时候上学堂啊,凤姐儿等不及了。”
沈锦书期待地舔了一口筷子,登时小脸皱成了一团,连眼泪花都出来了,“三娘娘,辣辣辣!”
怎么比阿爹酿的屠苏酒和祖母酿的黄酒辣上不知多少!
“是你非要喝嘛。”
荆三娘夹了只鸡腿到沈锦书的碗中,“凤姐儿来,吃鸡腿,吃完就不辣了。”
沈锦书拿起鸡腿,一口咬下去,妄想压一压舌头上浓郁的辣味。
无果。
“雁雁......”
屠苏酒实在是上头,而暖锅的热气又熏得沈雁回整个人头涨涨的,在众人推杯换盏之际,她便进了院子吹吹风,也好醒醒酒。
白狐皮斗篷被轻轻地披到了她肩上。
“也不是很冷,软绵绵在我怀里呢。”
沈雁回抱软绵绵,但还是往斗篷里缩了缩。
软绵绵今日也是裹上了个美滋滋的年。
陈莲蒸了两条小鱼,还给剔了鱼骨,软绵绵吃得整个肚子都涨得溜圆。冬日狸奴嗜睡,眼下又缩在沈雁回的怀里做美梦。即便有什么声响,她也不愿意睁眼,哪还有狸花品种的半点气势。
“雁雁这两日都和母亲在一起。”
“嗯?”
“我日日跑空。”
沈雁回抬眸轻笑,绯红的面颊更衬得五官明艳,“那该如何是好,待我小饭馆开张,我更加没了空闲。”
“雁雁。”
月色洒在谢婴的脸上,在他长长的睫毛下投下两道阴影,“你亲亲我。”
“嗯?”
沈雁回揉了揉眉心,今日的屠苏酒太烈,她有些恍惚。
“你亲亲我。”
谢婴声音沙哑,似乎带着一丝恳求。
沈雁回笑意更浓,倒映着月色的眼眸似是有些混浊,垫起脚,覆上谢婴的唇。
她的脸颊滚烫,温热的混着酒气的呼吸洒在谢婴唇畔,引出阵阵似有若无的酥痒。
他身上好香,她很喜欢闻壶柑的味道。
沈雁回将双手都环上了谢婴的脖颈,垫着脚,情不自禁地加深了吻。
软绵绵扑了个空,惊醒后抬头瞧了二人两眼,喵了几声,便识趣地溜进了屋子。
“雁雁......”
谢婴明明只饮了两口酒,他注视着沈雁回那双似被雾气笼住,水润润的眼,眼里的混浊却比她更甚。
他将沈雁回抱起,坐到一旁的圆凳上,让她的腿环住了自己的腰。
坐在腿上,她能更好借力,将谢婴搂得更紧。
谢婴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浓重,卷起银丝不断。
滑腻的银丝四处勾连,混着低沉的喘息。
“雁雁,你别蹭......”
谢婴的腰间挂着佩玉,沈雁回怎么坐都觉得有些硌,便不自觉地动了动。
“我没有,就是硌着不舒服。”
沈雁回皱了皱眉,只是呼吸了一口冷气,便继续去咬谢婴的唇瓣。
屠苏酒乱了她的理智,可她灼热得如同一颗赤色的浆果,香甜诱人,叫人忍不住品尝,比酒意更能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