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丝丝蛊惑,温柔又浸满湿意。沈雁回只觉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亲昵的吻贴着唇瓣,转而轻咬,将那颗果实咬得成熟红肿。
“谢婴......”
这一声显然被谢婴抓住了突破口。他呼吸浓重,撬开贝齿,将舌尖探入,缠住果心钩吻,舔/弄,掠夺最后一点新鲜的空气。
距离早已贴得最近,隐隐察觉到灼热。
“谢婴,你是色中恶鬼吗?”
几乎要被吻得缺氧,沈雁回才被放开,整个面颊都浸透了糜艳的粉色。她大口地喘着气,“自你说喜欢我后的每一日,每一日呐!我要是有阳气,早被你吸干了!”
她的唇还泛着潋潋水色,似熟透了的林檎。
“可是雁雁好像也很喜欢。”
谢婴满意地舔了舔唇,笑意更浓,“我都是得到雁雁允许,才这样的,对吗?”
谢婴此人最喜欢将问题抛给对手,从不陷入自证陷阱。
惯用伎俩——好不好,对不对,是这样吗?我做的好吗?
“我不知道,我要去探监了。”
沈雁回瞥过脸,不去看谢婴那双染满笑意的眼。她推开青伞,伞上的雪簌簌落下。
“你......跟不跟我去......谢婴!”
本欲去牵谢婴的手,指尖却轻扫过腰间,察觉到浅浅异样。沈雁回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我,我决定三日都不见你。”
“这真怪不得我。”
谢婴理了理衣摆,摊了摊手,“你送我的那本靓汤秘籍,被母亲翻出来了。她日日研究着煮宵夜,叫我与明成喝,他也喝的。”
“我......”
沈雁回哑口无言。
真是自作孽。
待她开了小饭馆,也卖个靓汤吧。
老太喝了能扛大米,谢婴喝了......
能不要脸。
“大人,您怎么来了。哟呵,沈仵作也来啦,今日来看谁?”
牢狱还是那副老样子,不过为了迎合过年的氛围,许多柱子上都贴了不少倒着的“福”字,就是有些歪歪扭扭。
手笔牛大志,美其名曰对犯人们的人文关怀。
就* 连牢饭都多了两块肉,还吃上了酸菜饺子。
狱吏正大口地啃着一只酱烧蹄膀,一旁摆炙兔肉一盘、旋切羊白肠一碟,更有下酒的炒黄豆、辣芥瓜。
虽然当狱吏比不得那些捕快们假多,但不用风吹日晒地在外头跑。寒风呼啸,啃一口蹄膀,吃一口热酒,也能自得其乐。
见来人,他不好意思地拿抹巾擦了擦手。
“王麻子那间牢门的钥匙给本官就行,你继续吃吧,过年也辛苦你上值了。”
谢婴摆了摆手,顺道给狱吏扔了个红包。
“得嘞!小的,小的谢大人!”
狱吏美滋滋地递上了钥匙,将红包收入怀中。
自从吴大人走了,青云县谢大人当家,他的日子真是越来越快活,竟还有红包拿!
他愿意干一辈子狱吏。
“你,你,你果然爬上了......”
二人路过周兰那间,周兰眼尖,一眼就瞧见了紧握的手。
她紧紧地抓着牢门,伸手便要去够沈雁回。
“嗯?本官倒是想。”
谢婴挑了挑眉,“这儿还是要多谢你吉言,希望这个梦想,本官早日可以实现。县衙的饺子味道如何?”
“啊啊啊?还,还成吧。”
谢婴冲她一笑,她讪讪地缩了回去。
“娘,今日饺子还有吗?成儿还想吃!酸菜味的,味道好极了!”
“吃你个头!”
王麻子是与尤茅柄关在一块的。
二人同为师兄弟,关在一起,有个“照应”。
“是又送饺子来了吗?”
才听到锁链晃动的声响,王麻子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垛中起身。
“谁做的饺子这么好吃?”
沈雁回瞧着精神气十足的王麻子,感叹一声,“说的我也想吃了。”
“大,大人!”
王麻子才鲤鱼打挺,又飞快跪到在地。
今日是谢大人亲自送饺子?
“尤茅柄怎么不起身?”
谢婴瞥了一眼那草垛中躺着迟迟不动的尤茅柄。
“大人您有事问小的吧,尤茅柄一早辱骂您,被喂了冰糖肥肠,昏倒了,到眼下还没醒......大人,小人可没骂,您看小人精神气十足就知道小人日日把大人装心里。”
看来,冰糖肥肠的传说还在继续。
“不会没气儿了吧。”
沈雁回走了两步,见草垛中的尤茅柄一动不动,似是快僵硬了。
“那本官且问你,青云县可有私下兜售砒霜、钩吻的人?”
“那大人您这真得问尤茅柄,他就是本人。卖小药材的,如金银花、白术等的有很多,但是敢私下卖这种毒药材的只有尤茅柄......大人,您看,小人表现这么良好,能减刑吗?”
王麻子笑着就将师兄给出卖了。
过了今日,尤茅柄的罪行上,又得添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