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就这样送人啦。”
“我不与你说,白狐皮斗篷给我。”
谢婴一脸冷意,抬手去解荆三娘脖颈上的系带。
“不孝怀风,这是你老母亲辛苦猎来的,你可知白狐多么罕见。这么一件白狐皮斗篷,可叫我与胭脂在山野里呆了两天两夜,才给你凑到。”
荆三娘往后一退,躲过谢婴伸出的手,似乎并不愿意将这白狐皮斗篷交出。
“那你是不是送给我了?”
“是啊。”
“那我的东西,我愿意给她,母亲觉得有问题?”
“自然是没有问题。”
荆三娘笑意更浓,连额角的银饰都跟着颤动,叮当作响,“只是怀风,我方才瞧着你们二人的样子,似是并未互相诉说心意啊。”
若是诉说了,还能这般隐忍着?
谢婴一愣,抬起的手缓缓放下。
“我。”
他叹了一口气,将视线瞥向一边,“我不知晓,要怎么说。”
谢婴伸手接住飘在他手中的雪,那雪只是才触到他的一点儿掌心,便化开,再也消失不见。
“你的文章做出来一串一串的,你与圣上说的治国之策,也是长篇大论的。怀风我儿,如今,你与母亲说,就这样说心意这般简单的事,你就说不出口了?”
荆三娘解开身上的白狐皮斗篷,递到谢婴怀里,“你晚些去给她。这件斗篷眼下可是我送的,不归你了......你得好好想想与沈小娘子如何说了。你迟迟不张口,还叫人家姑娘总等着你不成?今日她将我认成你夫人,也只能说还好来人是我。来日你在汴梁那些桃花要是真找到青云县来,我看你如何是好。”
她知晓她儿相貌好,当年高中探花,打马过街,那汴梁的主街竟围得水泄不通,前来说亲的媒婆险将他们家门槛给踏平了。
谢婴一心专注在政事上,无心儿女私情,对着这些事,往往都是推了或者全扔给她。
那些温婉的小娘子有时遇到谢婴,远远一望便好,但有些飒爽的小娘子,竟有夜里攀上她家墙头的,就为了与在偶在院子里的谢婴说上两句话。
那两个月,谢婴都是摸黑起,摸黑回,能避则避。
“只不过我有些不知,我儿怎么转了性子了。”
荆三娘回忆起方才沈雁回的性格与样貌,确实是出挑。
对于她这样素不相识的人,竟能将白狐皮斗篷相借。
还有饭菜的味道,实在是好。若不是她溜得确实太快,剩下的那饭,她定是要打包带走的。
“不与你说。”
谢婴重新唤明成拿了件斗篷扔给荆三娘,“我与你不熟......你在漠北呆得好好的,来我这儿做什么?我这儿也没有多余的客房,你什么时候回漠北?”
“哎唷,我儿还生为娘气呐!”
荆三娘笑着披上了新的斗篷,“怀风不气,为娘错了。你瞧瞧,为娘不是来找你过年来了吗?你开不开心,为娘还给你带了些漠北的好皮子,最适合冬日了。”
无论谢婴如何冷脸,荆三娘依旧捧着一张笑脸,一点儿也不在意。
“原本我应是该开心地将这个年给过了。”
谢婴瞥了她一眼,依旧语气冷淡,“眼下好了,大家都不开心了......你什么时候回漠北?”
“谢大人与他母亲,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怎么瞧着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像是碰着冤家似的。”
牛大志凑在明成的身旁,悄声问道。
他的视线可全在荆三娘的身上了,脚也跟打了钉子似的,根本挪不开道。他作为一个男人,一直也能瞧出谢大人的样貌生的标志,如今一瞧,这全然遗传的她的母亲。
这哪里是母亲,这是仙女。
像是草原上策马驰骋,张扬而热烈的仙女!
“嗨,我偷偷说一句,实在是夫人自找的。”
明成见二人水火不容,眼下都不敢多插半句话,只能小声说上一句。
“怀风,你真的是太冷漠了,真叫为娘伤心。”
荆三娘佯装着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你会伤心?”
谢婴当是没看见似的冷哼一声,眉头一挑,“你会伤心当年便不会不告而别了。”
“告了,哪里是不告,可不要信口雌黄。我不是写了书信嘛,你瞧瞧,还给你猎了白狐制成斗篷,我瞧那沈小娘子可喜欢为娘赠你的斗篷了。”
“噢......你什么时候回漠北。”
“谢怀风!”
“荆三娘!”
二人同时互呵一声,惊得一旁圈着的小猪仔都停止了哼唧唧。兔子飞速地蹿进了窝,鸡飞上了房檐。
当年谢婴高中不过三月,荆三娘便写了书信溜了。
怀风我儿。
你高中,为娘甚是欣慰。
那么多媒人来说亲,为娘更加欣慰。
只是日日都有媒人来,说得为娘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我儿大了,任何事还需你自己做主。
为娘得去外头瞧瞧,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