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他心想自己跟时桐上过那么多次床,肉.体的欢愉早就体验过很多遍,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没有肉.体上的刺激,自己跟时桐各自坐在各自的折叠椅上,连身体都没碰到,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两人的灵魂是在一起的,两人的快乐是相依的。肉.体的欢愉固然很好,但灵魂的快乐更加长久、深刻。
简疏文四周看了看,发现今天敏重没跟着时桐。
“你在找敏重吗?”时桐发现简疏文在东张西望,问道。
“他今天没跟着你?”
“他来了。”时桐说,“我让他到附近转转。他最近不能见你。”
“为什么不能见我?”简疏文奇道。
“因为他想杀你。”时桐风轻云淡地说,说的时候甚至还在笑。
简疏文:“……”
时桐道:“他把你的名字写在飞镖的靶子上,天天凶神恶煞地在那里练飞镖。”
简疏文:“……”
时桐又道:“他把从你家到事务所这一路上的详细地图给画出来了,估计在策划怎么在你上下班途中把你杀死,并成功逃脱。”
简疏文眨了眨眼睛,如果时桐说的是真的,敏重的计划固然可怕,但时桐说出来的时候风轻云淡,就像在聊晚上吃什么一样,这种状态就不可怕吗?
简疏文默默回头,心想陈非可怕、敏重可怕、时桐也可怕,如果这是一个平行世界,那自己大概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正常人吧……
“我得罪他了吗?”简疏文问。
“他不乐意看到我俩在一起。”时桐说。
简疏文回想起上次敏重对自己说的话:
“杀伐果断,狠戾决绝,那才是我认识的他,而不是现在这样。现在的他变得有些柔软,对于我们而言,柔软等于死!等于退化!你怎么会懂?”
敏重觉得简疏文影响了时桐,让时桐变得不再锋利。
时桐想,当初自己从软糯变狠戾,坤有金不乐意;现在自己从狠戾变平和,敏重不乐意。人们执着过去,不光执着于自己不变,也执着于身边人不变。
心有所感时,时桐忽然念了一句缅语。
如果把这句缅语翻译过来,是一句经文:取复何缘?何法有故取有,何法缘故取有?
这是《杂阿含经》中的经文,《杂阿含经》是小乘佛教经典,最近时桐每天都抄。
钓鱼结束,敏重来接时桐时,对着简疏文怒目圆睁,但时桐在,敏重不好发作,所以简疏文平安地回到了家。
第229章 谈合作 那天去金枫路5号,陈非跟时桐……
龙鱼街居民和宏峰开发公司的官司, 陈非采取了一种极其恶心的应对方式,那就是——拖。
拖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一些企业采取恶意拖延的方式,试图延长解决争议的时间, 达到逃避责任或获取不当利益的目的。这些企业明知自己理亏, 但它底子雄厚, 有的是底气跟小老百姓耗时间, 拖着就是了;而小老百姓要养家糊口, 他们的时间要用在四处奔波赚钱上,哪里耗得起?最后只能忍气吞声。总之就是一种又贱又恶心且极其不负责任的处理方式。
以前陈非还是简疏文助理的时候,也遇到过被告公司恶意拖延的情况,简疏文气得咬牙切齿, 陈非也气得咬牙切齿, 最后两人通过各种努力解决了问题, 庆功宴上两人举杯相碰,一起诅咒那家公司赶紧倒闭。
恶意拖延本是陈非最厌恶的做法, 可如今他坐在代理董事长的位置上, 也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干。进入丛林的人终成野兽。
简疏文每次见到宏峰的代理律师卫知礼, 卫知礼都跟他拖, 简疏文清楚卫知礼的性格和处事方式,卫知礼向来把委托人的需求放在第一位, 卫知礼这么干, 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陈非想这么干。
这就是简疏文和卫知礼一直以来的矛盾所在, 卫知礼觉得简疏文太理想主义,救世主情结太重,显得很不专业;简疏文则觉得都像卫知礼这样,那律师跟高级打手有什么区别?
简疏文懒得跟卫知礼辩, 反正辩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结果;简疏文想找陈非,但陈非不见他。
这么拖下去,受罪的只有龙鱼街居民。
简疏文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不是迂腐的人,除了等待和按步就班地走法院流程这两个选择,他也不介意找找人脉、攀攀关系,法院流程被对方卡着走不动的话,简疏文还有点校友资源,不走法院流程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
不过人脉资源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一起吃个饭或者送点水果礼物,这些都没用,它的底色是利益。就像简疏文去找人,绝不是开口一句“你我是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