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周和玛纳斯他们去露营了？”克里夫·克拉珀姆问道。
听到这个消息时，克里夫是有些诧异的。
玛纳斯是殷离同专业的大三学长，深得学院某位导师的喜爱，但是他的私生活令人诟病。
因此克里夫很震惊，殷离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了？
“应用心理学的很多前辈也都去了，我没和他单独接触。总归是心理专业的集体活动，我觉得去了也无所谓。”
“总之你离他远一点。”
“我知道的。”
殷离看着校园中异常多的学生们。
今天有什么事吗？校园中的学生比往常多。
除了食堂，殷离很少在都大看到如此拥挤的场景。
殷离收回视线看向了身边的克里夫，“你今天怎么会来上课？实验室的事结束了？”
两人朝教学楼走去。
克里夫随口回答，“布鲁斯·韦恩今天要来都大，我特意过来瞻仰瞻仰的。”
殷离皱眉，“他来做什么？”
“韦恩集团每年都有一大笔资金用于资助学生，可能是来考察那些学生的？”克里夫耸了耸肩，随意的回答。
“所以你今天怎么会来上课？我可不信你是为了韦恩来的。实验室出事了？”
也不怪殷离担心。
毕竟那是卢瑟集团的实验室，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
克里夫轻松的说，“我辞职了。”
殷离沉默了一会儿，“辞职了也挺好。”
“我上课的教室到了，中午见。”
“好。”殷离点了点头。
克里夫转身走进了教室。
殷离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
房子装修完后，殷离也搬到了公寓去住。
小区不算太高档，住在这的大多都是上班族。
客厅很大。
茶几、沙发、电视等家具也装备齐全了。
客厅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天晴时阳光能照在沙发上。
透过它可以遥望对面的哥谭市，也可以看见不远处星球日报的标志物。
余晖洒在客厅。
殷离决定去附近的超市买点食材，晚上自己做饭。
他开门走出公寓。
超市就在不远处，殷离没有选择开车，步行前往了超市。
路上有一些若有若无的视线向他投来关注。
他买完食材后便回了家。
隔壁的公寓没有动静，看来邻居还未归家。
殷离回到公寓打开了客厅的灯，然后拉上了客厅的窗帘。
公寓楼下的路灯下有人正拿着手机情绪激烈的在打电话。
他穿的一身黑，都快和自己的影子融为一体了。
殷离随意的瞥了一眼，而后拉上了窗帘。
吃完晚饭后，殷离坐到了卧室的课桌上准备完成作业。
楼上偶尔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快要11点时，殷离洗漱完关上灯准备休息了。
第一次睡公寓的床，殷离睡的并不踏实。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听到了敲门声。
殷离突然惊醒。
殷离坐起身，揉了揉肿胀的双眼。
床边的闹钟显示的时间是3点23分。
公寓里很安静。
连傍晚时的说话声和脚步声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窗外车辆的轰鸣声在深夜也消失了。
门外的敲门声很微弱。
“咚咚。”
不知是真的有人在敲门还是动物弄出的声响。
等他竖起耳朵认真倾听时，声音又消失了。
殷离没好气的躺了回去。
这次他终于彻底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嘀嘀嘀嘀！”
闹钟在7点半时响起，尖锐的声音像是一根针扎入了脑中。
殷离从被窝中伸出手按停它。
只睡了4个小时的脑子此刻无法运转，殷离躺在床上想再睡个回笼觉，可身体己经被闹钟吵醒。
他又听见楼上传来的细微的沉重关门声和“踏踏踏”的高跟鞋走动的声音。
殷离坐在床上打坐一会儿，终于精神了些。
他下床去拉开窗帘，阳光透过卧室的窗户照亮房间，扫除了昨日的阴霾。
但昨天晚上的敲门声，依旧让他觉得不对劲。
殷离不觉得那是错觉。
他收拾了一番，然后打开了公寓的大门。
门外的地板一尘不染。
邻居家门口也依旧没有动静。
一切毫无异常。
……
“有人在半夜敲你公寓的门？这太危险了，大都会不缺罪犯，我建议你还是回家住。”克里夫担忧的说。
殷离和克里夫正坐在都大的食堂。
今天食堂的人也出乎意料的多。
殷离看着食堂的人群，“也许是我听错了，你都不怀疑一下？”
“你太瘦弱了，像你这样的很容易遇到危险。警惕一些不是坏事。”
“我知道的。但是万一他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呢？我不想把父母牵扯进来。”
殷离认为自己能处理好这点事。
大都会也不安全，如果殷离遇到的每件事都要和父母说，他们会整天担惊受怕的。
“好吧，那你小心点。”克里夫也不再多劝，殷离毕竟是成年人了。
“那位韦恩今天还在巡视？”
“巡视？都大可不是他的产业。”克里夫笑了笑，“不过的确有些奇怪，那位游手好闲的阔少，怎么会两天都在都大？”
看着这些卯着劲想夺得他欢心的女学生们。
克里夫思索了一番，不在意的说，“说不定他看上了都大的某个女学生。”
殷离点了点头，挑起餐盘中的意大利面。
“不过……”克里夫停顿了下，“都大最近还真有点事，前段时间大二的三名女生失踪了，现在找回两人，还有一位依旧下落不明。”
克里夫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看向了殷离。
殷离也停下动作，等着他接着说，“怎么了？”
“那位女生有着一头长长的、瀑布般的黑发，和一双黑色的眼睛，性格内向、乖巧，有亚洲人血统，长的也很可爱，有许多学生追求过她。”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克里夫有些无奈的说，“学校论坛里己经传疯了。我把网站给你，你还是稍微关注一下学校论坛吧。”
“哦。”
“失踪的三人是室友。据说三人是在晚上回宿舍时被绑架的。失踪三天后只有她的两位室友毫发无伤的回来了，两人声称当天她并没有和她们一起出去，两人似乎没有在撒谎，但是当天有目击者看到是三人一起出去的。警察询问无果后就将两人放回来了，具体细节就不知道了。”
整件事情充满了疑点。
殷离登上学校论坛翻了翻。
大多都是学生们的猜测，什么言论都有。
事件的目击者也变多了，每个人都说的煞有其事。
真真假假的信息掺杂在其中。
殷离退出了论坛。
后面坐着的几位女生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快看，布鲁斯·韦恩！”
“他怎么会来食堂吃饭？”
“我们过去看看！”
人群骚动了起来。
克里夫也好奇的探出头围观，没过几秒那里己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收回了脑袋，感叹着，“不愧是哥谭甜心。”
“这里可是大都会。”殷离淡淡的说了一句，他收拾好餐具，“我先走了。”
克里夫看他准备走，急忙吞下口中的东西提醒他，“你小心一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殷离绕开人群，逆着人群走了出去。
布鲁斯·韦恩透过人群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下午时，殷离在公寓门口装了个监控。
他装的光明正大，监控正对着楼道。
希望以此吓退骚扰者。
装完监控的两天夜里无事发生。
仿佛那天夜里殷离听到的敲门声只是错觉。
可在第三天夜里，殷离再次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这次的敲门声如此清晰，明目张胆。
他似乎不再害怕被人知道。
突兀的敲门声划开了寂静的夜。
殷离心头一颤，他看了眼时间。
此刻的时间是3点20分。
殷离先打开了上传到云端的监控录像。
实时监控己经没了画面。
而监控录像显示，在几分钟前，有一个裹着黑袍的男人停在了殷离的公寓门前。
监控中看不见他是从哪过来的。
黑袍很长，在走动间下摆拖在了地上。
他抬起手准备敲门。
突然他微微抬头，似乎是发现了监控。
黑袍的兜帽太大，看不清帽檐下的脸。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监控。
此刻殷离才看清兜帽下的东西。
那是一张无脸面具，而面具的眼睛处，有一双活生生、血淋淋的向外突出黑色眼睛。
那双眼睛有些肿胀，扩散开的瞳孔也显得有些诡异。
在面具的嘴巴位置上，用红色的颜料画着诡异的微笑。
那大大的微笑仿佛嘴巴裂开了似的。
敲门声还在“咚咚咚”的继续。
而监控录像己经戛然而止了，暂停在最后的微笑上。
殷离盖上笔记本电脑。
敲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激烈。
殷离离开卧室，敲门声越发清晰了。
他准备打开门，而此刻声音消失了。
殷离握紧了门把手，他打开了门。
门外空无一人……
他跨出房门警惕着观察着。
楼道上下也没有任何痕迹。
监控摄像头的外表没有任何损坏。
这太奇怪了，这应该是非自然力量。
可他们为什么盯上了自己。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唯有楼道的灯光照亮着这一小片区域，通往上下层的楼梯漆黑一片，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自窥伺他。
殷离突然有些害怕，他握在门上的手紧了紧，准备关门回房。
“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