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A116，信息收集的怎么样了？】
殷离准备去收集都大校园论坛的信息时，A116主动提出可以代劳。
殷离就放心的交给它了。
【己检索到相关信息27161095条，与该事件有关信息84103条。以下词汇多次提及：我主、全能神、祈祷、神力、献祭、祭品、完美的艺术品……涉及新罕布什尔州、马萨诸塞州、宾夕法尼亚州、新泽西州、特拉华州等24个州。与之相关的人物有特里·莫西森、卡隆·贝克……】
殷离在其中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分别是玛纳斯和乔·朗曼。
玛纳斯不必多说。
乔·朗曼则是心理学院的一名导师。
这只是殷离比较熟悉的两位，其余被A116筛选出来的都大相关人员一共43人。
看来都大在这次事件中扮演着非同小可的角色。
殷离将自己抛进沙发内。
这件事不是他能处理的，这是个邪教啊。
A116：【以及一个特殊词汇，格拉斯，这个代词只被提起过一次。】
【格拉斯？】
……
“格拉斯？”
“是的，格拉斯。这就是那位邪神的名字，那群邪教徒对它的名字缄默不语，狂热中又夹杂着恐惧。”迪克回想起邪教徒脸上癫狂的神情，脸色凝重。
超人站在迪克不远处。
他望向一桥之隔的哥谭。
月光下的哥谭倒影扭曲诡异。
城市中的点点灯光无法驱散恐惧的阴影。
迪克说道，“我查出来的只有这么多。”
“我知道了。”克拉克说着，身体慢慢悬浮于空中。
迪克看着克拉克的动作，有些紧张的问道，“你要去哥谭？你知道的，布鲁斯最近心情不太好。”
克拉克的心情也低沉了下来，他沉重的开口，“我知道。”
哥谭最近的罪犯也知道，那位黑暗骑士——蝙蝠侠最近很暴躁，揍罪犯时完全不留手，是完全下了死手，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罪犯的生死。
这样与平时不同的蝙蝠侠也让哥谭的罪犯们感到害怕。
大家都在暗骂小丑的行为让蝙蝠侠殃及池鱼，害的大家都倒霉。
于是哥谭的罪犯们最近都沉寂了不少。
在一个呼吸间，克拉克降落到哥谭的小巷中，他看到了蝙蝠侠在这。
他背后的长披风随着他的落下被风吹起，而后落在潮湿的地面上。
鲜红的斗篷出现在暗色的小巷中，为哥谭的冷寂带来一抹亮色。
蝙蝠侠转身看向这位不速之客——明日之子，超人。
蝙蝠侠身后的罪犯依旧在哀嚎声，紧张的氛围仿佛一触即发。
小巷外的唯一的一盏路灯照射在黑暗骑士身上。
可他像是无法被灯光照亮的黑暗，吞噬着周身一切光明。
黑色的蝙蝠影子被拉长、放大，笼罩了他背后的罪犯和被他救下的女人，也笼罩住整条小巷。
那影子显得阴暗、扭曲。
克拉克站在小巷外，灯光的另一边，安静的等待蝙蝠侠处理完这些罪犯。
被他所救的女人没有一句道谢，害怕的跑开了。
蝙蝠侠早己熟悉这一切了。
他拖着沉重的黑色披风将罪犯绑了起来，粗暴的扔到蝙蝠车上。
而后他看向站在光下的超人，
“超人，你不该来哥谭。”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那声音并不好听，透露着十足的破碎和疲惫。
克拉克担忧的看着他，“B，你需要休息。你有多久没睡觉了？”
蝙蝠侠只是一个人类，他要休息，他会疲惫。
蝙蝠侠忽视克拉克的关心和耳机中传来的劝说声，冷硬的看向克拉克，“如果你只是为此而来，那么滚出我的哥谭，超人。”
“B……杰森的事，我很抱歉。”
蝙蝠侠像一只被惹怒的雄狮一样咆哮着，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别提他！”
对于杰森的事，克拉克也很难过。
但是他实在没有立场对蝙蝠侠说些默哀之类无关痛痒的安慰。
“我是为了格拉斯邪教的事情而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克拉克说起了正事。
蝙蝠侠强压下怒气，他只说了一句，“下个月6号他们会举办一场祭祀。”
他拖着长披风转身走向蝙蝠车。
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克拉克却觉得他苍老了许多。
克拉克有些忧愁。
“谢谢你，布鲁斯。”克拉克说道。
他一飞而起离开了哥谭。
蝙蝠侠微微侧头，倾听他离开的声音。
克拉克的心里并不好受，空中猛烈的风刮过他的脸颊。
意识到蝙蝠侠在老去，克拉克突然觉得很孤独。
他飞回了堪萨斯州，斯莫维尔的农场。
他的父母玛莎和乔纳森己经睡着了。
克拉克在屋外看着父母的睡颜，他在屋外站了许久才回到大都会。
克拉克飞于空中周边一片寂静。
他放开自己的耳朵，聆听着世界的声音。
夜己经很深了，而人们的夜生活依旧丰富。
他听了一会儿后，又突然烦躁的将那些声音过滤了。
听着海水扑打在沙滩上的声音，听着鲸鱼的歌声。
最后他停留在殷离有节奏的呼吸声中。
殷离己经睡着了，他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
呼——吸——，呼——吸——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和。
克拉克听着耳边的呼吸声救下了一辆遇难的船只、被抢劫的路人、想要跳楼的学生……
首到晨光熹微时，他才回到公寓。
殷离的房间传来了洗漱声，他己经起床了。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烤吐司机“嘭”的弹出烤好的吐司，水壶中的水烧开了。
“咔哒”一声，殷离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他的刘海发梢还挂着未干的水珠。
“咚咚咚。”
克拉克敲响了殷离的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敲门。
身体在大脑之前擅自动了。
敲门声惊醒他，克拉克突然有些后悔了。
可是不容他反悔，殷离很快就打开了门。
看着门口的克拉克，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
他平和的说道，“克拉克，早上好。”
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好，就让克拉克一宿未睡的精神重新充沛了起来，将他从繁忙的超级英雄世界重新拉回到普通生活中。
克拉克说道，“早上好，殷离。”
殷离邀请，“不介意的话，请进来吃点早餐吧。”
克拉克有些窘迫，“我不是来蹭饭的，只是听到你的房间有动静。”
殷离的手搭在门把手上，他笑着看着克拉克，“所以要来吗？”
“如果可以的话。”
“请进。”殷离朝门内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