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下蛊的土司 作品

第59章 福松涛想法自救

第59章 福松涛想法自救

“这次咱们温家投资表决,爸爸的公心和私心差不多四六开吧。你叔叔他们是明白人,不要怪他们。毕竟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

即使这200万投资全部弄没了,也不必过分自责,投资总有风险。同意给你这200万,就当成人生的一次成长和历练吧。

人生很漫长,创业艰难。任何事情,不都是一帆风顺的。我们做人做事。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同时看山也不是山,看水也不是水。你应该像大山一样沉默和思考,像流水一样灵动和灵活。

看人也是这个道理。一个人,只有冷静客观地分析他,才能得出比较正确的结果。一个女孩子,最忌恋爱脑,脑回路,脑短路。我知道,对于未来和你的另一半,你心中已经有了自己坚定的选择和追求。

你们年轻人,是新时代的青年。有冲劲有干劲有野心,未尝不好。有些事情,既然你不想对爸爸讲,爸爸也不勉强你。你的一切,爸爸都理解你尊重你,爸爸永远做你身后最坚强的后盾。一切顺其自然吧!”

知女莫若父,温志业走过的路多,吃过的盐巴也不少。他知道女儿为何那么强烈地希望家族企业给福松涛这个小子投资。

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恋爱了,因为温暖每次提及福松涛这个名字,她的眼里都闪着亮光,显示出女性独有的柔和。

第二方面,女儿现在对行业前瞻判断精准,可以独挡一面。让她带着200万去做一次实验。当然,他内心还是希望这次投资实验能够获得成功,同时希望她也没有选错夫婿。

说实在的话,从温志业内心讲,他希望早日见到福松涛这个艺术天赋秉异的小伙子。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赢得向来高傲自负的女儿的芳心,女儿还这么死心塌地给他拉投资。

温志业这些嘱咐里,有深深的父爱,也有殷切的希望和重托。

200万,毕竟这是很大一笔资金,事关温家家族企业成员的切身利益,大意不得。

如果本次投资失败,还搭上女儿的后半生。这就是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温志业可不愿干这样的傻事儿。

听着老爸的谆谆教导和殷殷嘱托,温暖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睛也开始湿润,她内心涌起一阵暖流。她明白,她的爸爸是深爱她的。

和小时候挨爸爸的批评一样,她努力强忍着,晶莹的泪花在她眼里直打转,她不让眼泪在爸爸温志业面前掉落。

相聚总是短暂,离别在所难免,离别也是为了更好的归来。温暖离别亲人前,她要求到奶奶的坟墓前烧纸,上香,磕头,许愿。

来到奶奶坟前,她看到爷爷和爸爸把奶奶坟头上长出的草拔掉,她也跟着拔了一些。

她默默地拔草,她眼前浮现的都是奶奶生前的音容笑貌,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缓缓回放,和奶奶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段时光,真的好快乐,好温馨,好美好。

而今,这里只有这长满荒草的千里孤坟,奶奶的灵魂已经升天,自己和奶奶生死相隔,她眼泪啪塔啪塔地不停滴落。

她和家人们给奶奶烧了纸冥币,点了香,默默地祝福奶奶在天堂一定要快乐,她又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泪水,因七八次的深夜痛哭,早已流干,然后她许了愿。

祭拜完之后,眼泪婆娑的温暖,她红着眼睛告别支持自己的爷爷和爸爸以及几个姑姑。

几个叔叔家,她就不想去了,她不想再次刺激几个叔叔。本来她爸爸和爷爷说要送她一程,也被温暖拒绝了。她说自己独立出门多年,已经长大了,不必相送,她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她还嘱咐爷爷,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过年的时候,她一定回家过年。

温暖给福松涛带了一些土特产,一脚踏上北上的列车。此时此刻,她的心早已经飞到福松涛身边。

福松涛一直在他的画院等待温暖的好消息。这些天,福松涛度日如年,他更瘦了。下的雨,冷寒无比,没有一滴雨是为他下的。人生总有幽暗时刻,但他不想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公司急需资金注入,福松涛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融到资金。进货物需要大量资金,这个月很快就到月底了,员工工资需要发,画院房租老太太又逼得太紧。他只有拿着自己心爱的画作,走进了华丰典当行典当。

他决定抵押这些画作,准备向华丰典当行周转一些资金,然后自救。自己这些仅存的画作,是他心爱的宝贝,能够抵押多少钱,他也不知道。

硕大的黄色招牌,一个显眼的黑色“当”字。这面仿古的当铺幌子,像一面旗帜,在风中飘荡,晃荡,发出凄厉的声响。这个大大的“当”字,直接撞上他的眼睛,很刺眼,他五味杂成。

典当行大厅里,抵押的物品五花八门。高档的物品,中档的物品,低挡的物品摆满整个当铺玻璃柜,琳琅满目,目不暇接。

柜台里,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金灿灿的金银首饰,项链,戒子,耳环等。昂贵的皮衣皮裤躺在透明的大衣柜里,大柜台里陈设着各种名手表,名钟表,名人字画,名酒,名烟,名茶,古董等。

甚至有人为了融资,竟然连自家的房产都抵押在这里。柜子里,红红的房产证大本子被摆放得整整齐齐。

福松涛第一次和典当行的鉴定师接触。戴着金边眼镜的老先生趴在当铺的柜台上,百无聊赖地望着外面。他突然看着抱着一大堆的画作的高个子年轻人进入当铺。他头发很长很零乱,脸黑而蜡黄,蜡黄中还有些苍白,一脸疲惫,身体削瘦而单薄,走路都偏偏倒的样子,显然这个年轻人气色不是很好,多半生病了。

鉴定师老先生严重怀疑,这带着病态的年轻艺术家,肯定是被风刮进他们典当行的。

“老伯,您帮我看看,这些画能够典当多少钱?”福松涛小心翼翼地把一大堆画作放在当铺的柜台上。

“好嘞。”

老先生显然有些激动,他立即把说话声调提高二十分贝。

福松涛看到老先生身穿着古风的长衫,手上的金戒子闪闪发光。终于来活了,老先生立马换了一副黑框老花眼镜,又操起一把放大镜放在柜台上,他的八字胡须在嘴角上不停地抖动,很应景,活脱脱一个古董级的当铺老先生。

福松涛对自己的画作还是蛮自信的。他看着老鉴定师慢慢解开画作的绳子。手拿放大镜,一帧一帧地琢磨。对印章,落款,日期等看得非常仔细。

老先生看完之后,又拿出抽屉里的一个泛黄的绿色带白边的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