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户部尚书蔺朝宗。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徐辞言掷地有声。

“!!!”这话一出,卢竹溪浑身毛孔都打开了,只觉得自己简直舒爽到了极致。

“好!”他大叫一声,“有胆气!”

“待会你就在外头等着,”知道了今儿是个大对手,卢竹溪越战越勇兴致勃勃,“待老夫回禀了陛下,召你进去当着百官的面与那蔺朝宗当庭对峙!”

“老夫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你可不要临阵脱逃啊。”卢竹溪赶忙提醒。

“那自然,”徐辞言一脸正色,“下官今日孝服也穿了,登闻鼓也敲了,还得了大人您相助,若是临阵逃脱,成什么样子!”

“那便好那便好。”卢竹溪哈哈大笑,一整衣裳,带着他大步向前走去。

穿过长长的广场,文武百官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乾顺帝坐在高座之上,一眼看不清人影。

徐辞言在金水桥前止步,而卢竹溪一脸正色,众目睽睽之下大步上前拜倒,声震天地。

“启禀陛下,京官徐辞言敲登闻鼓告御状,所告之人乃朝中大员,依律,臣率其面圣,报请圣上定夺!”

第72章 白家案反 自从这徐无咎来了以……

自从这徐无咎来了以后, 朝堂上就老不安宁。

听见卢竹溪难掩喜气的声音后,文武百官心底都默默浮现了这个想法。

先是江伯威找了御史想要认亲,最后反倒狗咬狗闹出吏部案, 再到徐辞言入考功清吏司复核官员,得出买官最明确的证据,一环扣一环地闹得朝廷天翻地覆。

还有他那个妹妹, 女子当太医,消息传出来以后督察院的折子都快把御桌给淹了。

眼下好不容易安分几天, 考成法的事情总是和他没关系了,徐无咎又来告御状了?!

文武官员们心累无比,疲怠地悄悄抬眼看着乾顺帝, 揣测陛下会是什么反应。

“是吗?”

乾顺帝一听卢竹溪的话,心底莫名浮现出那日乾清宫内, 徐辞言问他,若是白家案有变, 他愿不愿意替老师平反。

他心底一跳, 平稳着声音开口, “即如此,传徐无咎进殿觐见。”

“臣领命。”卢竹溪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意气风发地抬脚往外走,路过最前头站着的蔺朝宗时, 还不忘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

看你这次怎么嚣张!

有些眼神好的官员早早注意到这个眼神,心底顿时就有了数。

蔺党的官员严肃以待,旁边无甚相关的官员眼珠子在杨敬城和蔺朝宗之间转来转去,一幅准备吃瓜的样子。

不一会,大殿外就走来个一身缌麻孝服,脱冠散发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 面色哀哀,目露坚毅。

嘶……黄兴和倒吸一口凉气,没听说徐家有谁过身了啊!

御前这般打扮,可是大不敬。

“徐卿,”乾顺帝心底越发明晰,在百官期待的目光里开口问到,“你何故这幅装扮,今日不告大理寺反倒敲登闻鼓,是为了告谁?”

“禀陛下,”徐辞言眼角掉

下一颗泪,声音哽咽,“臣今日是为已故义兄,师白慎之之子白远鸿戴孝鸣冤啊!”

“白兄,你死得冤枉啊!”

他哭嚎一声,目光活像一把刀,直直地插在蔺朝宗面上,“至于所告之人,乃蔺朝宗蔺大人!”

“哦,”蔺党的官员闻言色变,刚想跳出来,就被蔺朝宗阻止,他目光尖锐地看向徐辞言,“徐大人要替兄告状,那便是江西乡试一案了?”

“此案乃陛下亲命御史特查,案宗也在大理寺、刑部过了明处,盖棺定论。”

蔺朝宗语调平缓,内里内容却尖锐无比,“徐大人此番行事,是疑心本官,还是疑心陛下呢。”

徐辞言冷笑一声,“蔺大人好生说笑,本官哪里提到陛下半个字眼,更妄论疑心一词?”

“您可听好了,今日我徐辞言,白纸黑字告的是你蔺朝宗,您可千万不要自己奸逆,就看谁都和自己一般!”

“好。”

蔺朝宗怒

极反笑,自从蔺吉安入狱后,他一日日寝食难安,时而后悔怎么没在徐辞言入京的时候弄死他,时而痛恨自己没给儿子擦干净屁股。

恼来恼去,蔺朝宗只想要徐辞言给他儿子赔命!

自己还没对付他的,徐辞言倒是先闯上来了,蔺朝宗压住心底不安,冷声发问,“证据呢,口说无凭,人证物证,徐大人倒是请出来啊。”

“本官自然有证据!”

徐辞言一开手上的黑漆盒子,从中取出两张纸来。

“陛下,这是微臣意外所得,蔺家与白远鸿管家白恩之妻婴氏所传之信。”

他朝着乾顺帝高举木盒,很快,鸿喜亲自下来用托盘接了东西,送了上去。

“至于另一封血书,”徐辞言难掩痛意,“乃白恩被妻毒害,残喘之即留下的血书,字字都是悔恨忠主之语啊!”

事关白家,乾顺帝顾不上太多,拿去那封血书细细观看,这么多年过去,哪怕白恩用的是特意处理过的纸张,也挡不住血迹被氧化成暗沉的黑褐色。

这封信里一字一句讲明了他如何发现婴茀之事,如何得了书信又被妻子药倒,只能以血为墨写在纸上,藏在襁褓夹层之中传了出去。

信的最后白恩写,无论是谁发现了这封信,还望看见白家满门忠烈,无愧于君于民的份上,替主沉冤。

只可惜,徐辞言心底叹息一声,原著里这信落到了萧衍手里。

有他在,白恩强撑着在药物作用下恢复神智,躲过严密的监察,千方百计留下证据的努力都泡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