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万事兴,姝菱是个好的,千万不可辜负的人家。搜索本文首发: 奖励一把 ”
徐辞言笑道:“儿子谨遵母亲教诲。”
拜完了婆母,徐辞言又给她介绍了徐出岫。
说起来也用不着他多费口舌,杨姝菱城外的庄子里收养了好多弃婴,这些孩子大多身患疾病,有几个病情罕见,杨家请来的大夫看了,也疗效不佳。
早在两家相熟之前,杨姝菱就十分庄重地下了帖子,请徐出岫去诊病。
京城里愿意为弃婴重金求医的太少,还是闺闺女子,徐出岫一时好奇,欣然前往,一来二去的,两人缟纻之交,情如金兰。
知道两家结亲那日,徐出岫比徐辞言还激动,逼得林娘子止不住狐疑地看她,悄悄提点两句。
“出岫,这是给你哥哥娶嫂子,不是给你。”
小姑娘“哇”地就哭了。
“嫂嫂好!”眼下,面对兄长打趣的神情,徐出岫瘪嘴瞪他一眼,笑嘻嘻地转头朝杨姝菱行礼。
杨姝菱也很是高兴,回礼之后从身后丫鬟手里取过见面礼,递给徐出岫。
一本杨家珍藏的古籍医书,绝品,就连太医院的藏书阁也没有的稀罕物。
“谢谢嫂嫂!”
只一眼,徐出岫面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捧着东西欢快地往司三娘子处去了。
“这丫头……”林西柳哭笑不得地别了眼女儿,和声对着两人开口,“别管她了,今日起了大早,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休息,待会一家人一起吃午饭。”
这才敬了杯茶,还能累着了不成,身后传来小丫鬟低声的笑语,杨姝菱面颊一热,随着徐辞言告辞出了院子。
“要回去休息吗?”徐辞言侧身问她,嘴角笑意盈盈。
“不回去了,”杨姝菱摇摇头,“嗯……去院子里走走吧。”
“也好。”徐辞言点头,身后几个丫鬟知情识意地慢下半步,留两人在徐家小院里散步,走了一会,便在湖心亭里支起棋局,手谈起来。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日,冬日绵延不断的阴寒都在暖融融的日光下消散,杨姝菱侧坐在软垫上,素白的指尖持了颗白玉白子,认真地观摩着棋局。
亭壁挂着的碧色轻纱被风拂动,卷过腕间,一时间说不出来人和玉谁更莹润些。
“嗯?”小姑娘眉目一扬,落下磕棋子,开心地笑起来,“我赢啦!”
一抬眼,就见徐辞言持黑,也在看着她笑,鞠手作揖,一副甘拜下风的模样,“夫人好棋力,某甘拜下风。”
“这自然是棋逢对手,棋艺便也酣畅淋漓地显出来了,”杨姝菱笑着回敬他一句,又有些不好意思,软了声音,“好端端地,打趣我做什么。”
“不闹了不闹了,”徐辞言也笑了好一会,才收好棋具起身,抬眼望了望小院中间的日晷,向她抬起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嗯。”杨姝菱把手搭上,有些不好意思,又颇感甜蜜地一同迈步到了花厅。
徐家确实没什么规矩,也不似别家那样,新媳妇进门要站着伺候婆母用膳,徐辞言牵着她在位置上坐下,不一会徐出岫几个也都来齐了。
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了午饭,便各自忙碌起来。
徐辞言午后在书房习字,杨姝菱便被几个嬷嬷邀着,进屋清点嫁妆,她进了门,林西柳也没有掌着府中中馈的意思,早早唤人把账本等等送来。
杨姝菱名下铺子不少,都是自个在打理,在家里也随着薛夫人学了不少,她上手很快,不过一会便把事情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
这般过了一日,第二日一早,徐辞言便提出想带妻子到白家拜访的事情。
“老师待我如亲子,正礼那日虽然拜过,但碍于礼数,未能周全,”徐辞言看向杨姝菱,“今日既然无事,我便想着带你去给先生行礼。”
“这是自然,”杨姝菱干脆地点了点头,露出几分仰慕神色来,“父亲常读大儒的文章,我虽未得一见,却也仰慕许久。”
两人一拍即合,唤人收拾了礼物,便架上马车出了门。
白巍正在家里教孙儿读书,一
听徐辞言夫妇来访,立马笑开了花,推着轮椅往外赶,“快,快把人请进来。”
等徐辞言进了屋,就见到他神采奕奕地坐在那,翘首以待。
“老师。”徐辞言笑笑,庄重地后退一步,和杨姝菱一起行了大礼。
“见过先生。”夫妇两人齐声开口。
白巍笑得阳光灿烂,亲自转着轮椅上前把人搀扶起来,仔细打量杨姝菱两眼,心底满
意,“好,好,快坐下。”
他从一旁小厮手里取过一个盒子,推给两人,“你如今成亲,也算是真正长大成人了,这是为师的心意,收下吧。”
“这是……”徐辞言打开匣子一看,一对玉质莹润,色泽鲜明透亮的同心环摆在其中,不尚雕琢,古朴大方。
光论成色,这玉环比乾顺帝赐下来的那块还要好上不少。
“当年拜师的时候,为师便欠你块玉,”白巍笑呵呵地摸了摸胡子,“眼下也算是补上了。”
怕徐辞言不收,他还沉下面孔敦肃开口,“长者赐,不可赐,你自个不爱用那些好玉,还不许夫人用了。”
“快收下,别让为师说第二遍。”
“我哪有这般意思,”徐辞言哭笑不得,还是收下匣子,白巍满意地哼唧一声,和善地朝杨姝菱一笑,“家里早听闻宜人雅名,你师娘今日在院里煮茶,若夫人不嫌弃,不妨让浔儿待你过去坐坐。”
白浔听见自己名字,便乖乖地从爷爷椅后转出来,朝杨姝菱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