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是被人强行拔掉衣服,赤身果体放在探照灯下全方位曝光,然后被众人无死角强烈围观的感觉。
在感同身受之后,对于罪犯这个职业,工藤新一不由得肃然起敬,实在没想到,往昔那些罪犯,是顶着这种近乎当众强行裸奔一般,尴尬羞耻到爆的心情,和身为侦探的他负隅顽抗,真是太了不起了,太让人感到钦佩了。
然后,为了能够配得上罪犯这个职业,工藤新一决定顽抗一番,只是,往昔破案的经验告诉他,面对这种推理能力出众的侦探,说得越多就错的越多,所以,沉默就成为了他最强大的犯罪武器!
但工藤新一的沉默,对工藤优作而言没什么意义,他定居于美国纽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妻子工藤有希子的工作重心在美国,而另一方面,对于一个侦探而言,美国其实算是进阶培训圣地类似的地方。
繁荣发达的经济,自由奔放的民风,铸就了更多离奇诡异的案件,而先进的科技与各国云集的学者,也让很多新科技与新理论的诞生,各种检测科技的诞生就不说了,犯罪心理学以及微表情勘察,这些知识,在美国都处于刚刚诞生的阶段,在霓虹还不为人知。
工藤优作从未停止过学习与成长,所以,哪怕是沉默,也无法阻止他获取答案,所以,工藤优作继续说道:
“新一,我已知晓答案,即便你沉默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从莫里亚蒂的表现来看,即便你不说,为了赢得这场游戏,他也会做一些什么的,比方说,告诉我们如何让你活下去……”
工藤新一不得不开口说话:“爸爸,没有能够让我活下去的办法,即便有,活着的也只是莫里亚蒂,而不是工藤新一。”
工藤优作打断了工藤新一的叙说:“新一,你不要被莫里亚蒂的逻辑套进去,非黑即白的关联绝对性,也是侦探必须勘破与排除的思维陷阱,举个例子,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牺牲,就能变得美好的,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顿了顿,工藤优作似乎在斟酌言辞,最后说道:
“新一,必须二选一的牺牲从来都不是必须的,作为你的父亲,我直至现在都未曾放弃,我也坚信,必然存在着完美的破局之法,因为那莫里亚蒂只要存在,只要能够被理解与被思考,他就不可能是不可战胜的,而作为我的儿子,我也希望你能坚持这一点,绝不轻言放弃,如果所有正义都要是你一样,只能靠着牺牲去战胜罪恶,那么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没救了!”
工藤优作语重心长的说着,工藤新一沉默以对!
工藤新一完全的继承了工藤优作的聪明,他虽然稚嫩,知识储备与阅历还不够,但有些本质层面的事情,工藤优作能够想到的,他也早就想到了。
皆大欢喜的完美破局方法,是必然存在的,甚至也不是不可能达成的。
但这份“皆大欢喜”本身,在工藤新一看来,就是与他与世界不可承受之代价!
世界的确不可能因为某个人的牺牲,而必然变得更美好,但却又可能因为某人的存在,而有可能变得更坏。
但这些话,已经没必要去说了,工藤新一继续以沉默为犯罪武器,对抗着工藤优作。
他们是父子,但在此刻,也是罪犯与侦探,一方意图贯彻自己的犯罪意图,一方却试图予以挽回和破解。
工藤优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着负责看守的警察表示这次的探视已经结束了,转身出门,然后在外面,安抚了情绪不太稳定的工藤有希子与毛利兰,然后,以需要思考为理由,久违的掏出了烟盒,叼着烟,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自言自语道:
“莫里亚蒂,你在的吧,我想和你聊聊!”
“工藤老哥,我在,我一直都在!”
从阴影之中,漆黑的人形缓缓走出来,然后,很自来熟的拿起工藤优作放在一边的烟盒,掏出一根烟,打了一个响指,点燃了香烟。
工藤优作强忍着那天敌之恶近身后的不寒而栗感,冷静的说道:
“从医学与精神科学层面而言,新一不具备诞生你这种“绝对恶”的基础心理与精神环境,如果新一是先天的基因缺陷,导致天生的绝对反社会人格,这么多年下来,也早就被我看出来了,你不可能是新一的第二人格……”
漆黑人形深吸了一口,随后吐出和形如犹如骷髅头一般的酷炫烟圈:
“你们这些喜欢刨根问底的侦探,有时候真的挺无趣的,因为你们的脑海中,不存在“无需理由的奇迹”这个概念,算了,我也懒得和工藤老哥你玩推理游戏了,让我们公开布诚的聊一聊吧,首先我必须要否定一点,我并非绝对恶,甚至恰恰相反,我是因善意的祝福而诞生的奇迹,世界线变动的说法你知道吧。”
工藤优作冷静说道:“我已从新一口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