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造反的军情
达尔岱受了伤,在战场上靠着装死,找到机会逃跑,回到了部落,人们发现了单于,阿尔岱神情激动的赶来,向大哥控告他手里的硕尔辉。首发免费看书搜:我的书城网
“硕尔辉背叛了单于,他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阿尔岱指责硕尔辉,达尔岱无力的阻止弟弟,如今的部落,已经不能内讧,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困境,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阿尔岱不服气,达尔岱让人去叫来硕尔辉,打算与他好好谈一谈。
不久,有人赶来慌张说道:“单于,硕尔辉跑了。”
达尔岱露出惊讶的目光,阿尔岱连忙跑出去看,只看到西北方传出了骚乱,因为光线不好,看得并不清楚,当即召集自己的人马赶过去。
单于回来了,阿尔岱又成为单于的弟弟,部落的青壮们变得听话,所以阿尔岱很快组织起人手。
弟弟带着人离开,听到外面安静了下来,达尔岱内心已有所预料。
果不其然,随后的人们赶来告知,硕尔辉带着他的亲信,抢夺了部落的一些马匹和肉干,还有一些物资逃离了部落。
前来的头人们非常不满,他们是奴隶主,因为单于的支持,他们无法反抗,因此硕尔辉和一些奴隶从他们手中获得了自由,成为为部落而战的勇士。
靠着这些勇士的支持,单于在部落的威望无人能及。
如今单于带领部落吃了大亏,而如此危急时刻,单于扶持的硕尔辉,却带着奴隶们跑了,头人们切身利益再次遭到巨大的损失。
众人怀疑的看着单于,也不知道单于伤势严不严重。
达尔岱叹了口气,“周军很厉害,我的确输了,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经过单于城,而他们又在离开单于城的必经之路上,除非我们放弃牛羊,朝着两边的丘陵方向逃亡。”
牛的速度很慢,只能放弃,部落会损失一半的燃料和的食物来源。但是还有羊,羊群每天可以走数十里,但是在丘陵地区并不容易。
周军的骑兵少,大多是步兵,所以部落现在开始准备,放弃大部分的物资,明天开始逃亡,那么一切还来得及。
只是到了冬天的时候,部落很多人会冻死和饿死,单于部这几十年的修生养息毁于一旦,而他们这些头人也会失去自己的牧地,重新过上颠簸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
安逸是人类的敌人,无论富人还是穷人,安逸了十几年的头人们,不舍得放弃当下的生活。
“都怪冯庸。”
有头人骂道。
可更多的人说不出话来,没有冯庸的支持,他们以前也不可能在单于城站住脚,只是谁也没想到,来了一个厉害的年轻将军。
这就是大周啊。地大物博,人才辈出。
明明看到大同越来越“昏庸”,自己这边越来越强大,可不知大周随便某个旮旯,不经意间冒出一个绝世战神,轻易的毁灭他们的所有。
“我打算去投降。”单于轻松的说道。
投降两个字,说的如此轻易,看着自己的单于,头人们不知道说什么。
不服气,可以接着打,头人们知道打不过,还可以离开,四海为家,何处不能去得,可头人们舍不得安逸,不想去吃苦。
单于当众说投降,却没有人气愤,反而希望单于能成功。
单于知道自己又熬过了部落的信任,可他却并不开心,除了伤口上的疼痛,更有内心的疼痛,多年来的隐忍全部没了。
如今统一草原的梦想不敢再有,先让单于部活下去吧。
两百多匹马,还有一百多匹轻伤马匹,大概能有三百匹马,加上自己原有的战马,可以组建一支近四百规模的精锐轻骑兵。
此次出关,近一个月的赶路,往返一千多里的路程,乃至于连续作战,骑兵使用得当,自身伤亡才不到五人,却病死了六匹战马,伤了十一匹战马,损失率接近五分之一。
要么说人才是最耐操的,哪怕后世的坦克,光行军的故障率就超过了百分之二十以上。战马的作用很大,可战马也精贵,至于驽马,驽马倒是好用,可当战马又差了一些。
王信需要的是职业骑兵,而不是骑马的农民,比如太平天国时期西北的捻军。
明末清初,虽然大明一方表现的拉跨,经常搞出一些踢入自家球门的乌龙球,可的确是当时世界上最精锐军队的碰撞,西方的雇佣军也有参与。
与东方的意义不同,西方的雇佣军才算是最厉害的军队,但是并没有在清末明初的战争中发挥出作用,没掀起什么浪。
清军无论方式怎么样,战斗力无疑是当时不弱于明军的,一样可以吊打朝鲜军。
明军一样吊打朝鲜军,还能碾压倭军,奈何大明朱元璋推崇教育,于是民间社学发达,以至于读书人太多,读书人多,精致人也变多了。
眼界宽,见识多,知道如何让自己最大利益化,更认为双输好过单赢,于是大明当上了运输大队长。
大明又不是我家的,大不了投贼,你投我也投,看谁投的快,先投先当官,后投是傻子,带路谁不会,就看谁更狠,笑贫不笑娼,笑到最后就行。
那就没有办法了,大明只能输,大家一起来剃头,对于大明一方而言,的确做到双输。
而到了清末,国内都是一群菜鸡互啄,整个东方,不只是经济文化上的落后,包括军事上的全面落后。
不是骑马的就是骑兵。
哪怕是大元时期,蒙古骑兵的战术还能玩出来呢。
所以做事不能太极端,中庸才是长久之道,很多事就不是问题得知单于派人来投降,王信没有一定要消灭单于,而是提出了他的要求,投降可以,免除单于部的处罚也可以,但是赔偿不能少。 比如赔偿一千匹马和一千名奴隶,往后每年向王信上贡两百匹好马。
单于使者听到王信的条件,直接苦笑道:“此事不用回去向单于禀报,我可以直接告诉将军,将军的要求,我们做不到。”
“那就打。”王信无所谓。
使者跪在地上,没有半丝不服气,“部落已经被将军打败,部落没有实力抵抗将军,部落的很多奴隶已经趁乱逃跑,带走了不少马匹,整个部落的马匹也不到两千匹,如果将军要拿走一千匹马,部落连放牧都不能维持,更不谈抵抗周边部落。”
“明日再说吧。”王信听闻使者的解释,大概是真的,因此淡淡说道:“让单于亲自来见我。”
单于来见自己,他的性命就掌握在自己一念之间,说明了他的诚意。
更可能是卧薪尝胆。可那是吴国的问题,无关越国。
吴国杀不光越国的人,因为越国的人生活在林子里,那么留下越王勾践,吴国才能更好的治理越国。
人们总是把因果颠倒,不是卧薪尝胆,才有了越国的成功,甚至有可能,正因为越王的带路和顺从,才让吴国从越国百姓们身上吸到了更多的血。
推翻吴国也不是因为越王,而是越国人民与不公作斗争,一代又一代人的奋斗。
从来就没有救世主;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要么是吴国彻底压服越国,要么是越国掀翻身上的吴国,没有第三条路,所以在王信看来,更像是越王出卖越国的利益,以保住自己的王位。
最后的胜利,是越国百姓们的奋斗,只是因为百姓们短视,所以越王成功窃取百姓们的胜利果实。被统治阶级窃取胜利的果实,这是历史的常态。
因此王信不在乎单于的心思,因为单于的心思不重要,自己的实力才重要。
犹如现在,无论单于心里有没有在滴血,他也只能暗自舔伤罢了。
反正要是自己,辛苦一辈子的成果化为一旦,自己肯定忍不住抓狂,而单于还能冷静的向自己投降,为单于部争取一丝机会,此人一定是不简单的。
不简单的人多了,卧薪尝胆的人也多了去。
还不是得乖乖的服气。
在自己没有解决冯庸之前,有留住单于部的必要,否则大板升地区的部落获得了单于城地区,这才是最大的威胁。
最后还是枪炮说话。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这句话永不过时,曾经有段时期,很多人说过时了,要睁开眼看世界,实际上谁说这句话过时,说明他才是最大的傻子。
要么坏,要么蠢。
单于部的使者恭敬的离开,他从这位年轻将领的身上,感受到了不可目视的光芒,更可能是战败者面对胜利者的怯弱罢了。
王信出了大帐,骑着马,身边跟着一群少年亲卫。
史平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紧紧的竖着小旗,小旗很长且细,挂着主将旗帜,随着主将旗帜的出现,营地里的视线纷纷望了过去。
士兵们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哪怕旗帜离自己很远。
伤兵区的伤兵也忘记了疼痛,挣扎着望过去。
“唏律律。”
马厩处的战马扬起脖子朝天空嘶鸣,安静的营地,战马嘶鸣声传出老远,清晰可见。
王信身上的盔甲,青金石磨就的护心镜悬在锁子甲中央,八道鎏金铁叶呈八卦状向四周延展,“哗啦啦”簌簌作响。
“将军!”
“万胜!”
“将军!”
“万胜!”
不知道哪一处的角落士兵发出的声音,引起了周围的共鸣,乃至于整个营地爆发了山崩海啸般的浪潮,整个天地之间,只剩下一道声音。
离开营地已经一二里地的单于使者队伍,突然听到远处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回望,他们的脸上只剩下惊惧。
“万胜!”
文书郑浩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如此失态,实在是控制不住啊,太激动了,太爽了!混在士兵里头,跟着士兵们一起呐喊。
史平骄傲的抬起头,仿佛年轻的狮子,这群幼狮已经能吃人。他们目光炙热,牢牢的盯在将军身边,随时等待撕碎一切靠近将军的敌人。
“原来这就是忠心耿耿。”
王信第一次看到士气也达到忠心耿耿。
这就是自己的底气啊。
一支返程的队伍。
此时,长城各关口收到了紧急军令,守将们看到上面写着王信造反,要求他们严防死守,不允许王信部入关的军情,各个大惊失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