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办个小案子,苏东城有太守、神殿、知州、幽禛台四大衙门,此人会是哪个朝廷衙门的官差?
神殿衙门与太守衙门不可能,这两大衙门不敢在醉香楼查案,那就是知州衙门或幽禛台衙门的官差了。
南江州地域几千公里,知州衙门也有修真者。
当醉香楼的达官贵人看到戏台上的人是卫羽承时,脸色陡然一惊,你抓卫家的公子也叫办个小案子?!
三楼的一间包厢中,夏夫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后,起身跟着闺蜜走到观戏台看热闹,刚才嫌弃大黑马身上滂臭的贵妇人也在其中。
“谁敢在外面打架?”夏夫人在找闹事的源头,先是看到了卫羽承,她又顺着卫羽承的目光,发现了二楼的李安年,她脸色一喜,“呀,李公子也在。”
“李公子?”几位贵妇人来了兴趣,异口同声问道:“哪个李公子?”
“该不会是你的姘头吧?”
“哈哈哈。”几位贵妇人嬉闹。
夏夫人使劲别了闺蜜们一眼,“你们千万别瞎说,李公子是苏东府神殿的判官,我儿子能当上临山县城隍,全凭他在夜游神面前一句话。”
“他有这么厉害?”
“那可不,李公子当神殿的判官,那可是皇帝颁的圣旨。”
“年少有为!”几位骚里骚气的贵妇人目不转睛盯着李安年,拿起手帕惊呼不已,“竟入了皇帝陛下的眼睛!”
“姐妹们,我刚才好像骂了李公子养的那匹黑马身上滂臭……”
“那你完了。”
“杀头。”
“丢进教坊司玩车轮战。”臭女人们私下讲话没有一点儿分寸。
夏夫人安慰道:“李公子大人有大量,他当面没有怪罪于你,你后面就没事。”
“那就好。”那贵妇人拍了一下胸脯,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五楼的天字七号包厢之中,杜仲手拿鲛人尸油,正在给一位头发皆白的老头子送礼,旁边还站满了带刀侍卫。
老叟虽老,但两个眼珠子却有精光,如此大的年纪,脸上的精气神如此厚重,显然寿命还很长。
“印大人,这罐鲛人尸油是下官的一点心意。”杜仲还把装鲛人尸油的竹筒换成了青花瓷,他双手奉上,“请笑纳。”
“你请我吃饭就为这个?”印炫明一手杵拐杖,一手拿过青花瓷罐,“鲛人尸油倒也罕见,我收下了。”
杜仲脸色一喜,“多谢印大人看得起在下。”
印炫明打开青花瓷罐的盖子,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鲛人尸油,“哪里来的?”
“神殿新来的判官李安年。”杜仲拱手行礼。
“李安年,我听说过这个名字,皇帝陛下还为他拟下圣旨。”印炫明转手将青花瓷罐子交给管家,和蔼道:“这个小家伙不错,你有机会帮我引荐一下。”
杜仲大喜,“下官一定!”
下一刻,杜仲与印炫明也被外面的气息惊动,两人也好奇谁在吃饭会客的醉香楼闹事。
与此同时,二楼的包厢中,阿水押着林近臣来到了走廊中,夏夫人定睛一看,顿时花容失色,急忙离开包厢,往楼下跑,留下一脸懵逼的贵妇人们。
夏夫人提着裙角一边跑一边对贴身丫鬟道:“快去找老爷!”
二楼的走廊中,面对中年男子的气息威压,李安年不甘示弱,无形的交锋十分激烈,惊呆了楼下的达官贵人。
“此人境界在练气五段,面对杨辉的威压竟然不处于下风,他到底是谁?!”
“杨辉在苏东城练气六段的修真者之中算是绝顶高手了,听说他八字命理还是中吉,命理物还是珍品宝贝。”
“这个官差大有来头,又是朝廷的鹰犬,还会御兽。”
“马妖,嗯,土狗都能化妖?!”
“那土公鸡都化妖了。”
李安年对抗杨辉的气息威压,颇为吃力,他本来想动用小乘佛法了,却看见夏夫人迎面跑来。
虽然夏夫人是凡人,感知不到不针对自己气息,但是她听到旁人在议论,自然知道李安年与杨辉在无形之间给对方施压。
她冲着杨辉鼻子喊道:“停手!”
“停手!”夏夫人推搡了杨辉一下,威胁道:“你快给我住手,不然我让太守大人、让你老板收拾你!”
杨辉懵逼不已,无奈之下,他只好收敛气息,“夫人,他在醉香楼闹事,打搅你的雅兴,我在帮你教训他啊。”
李安年不由一笑,暂时收敛了气息,他望着迎面小跑而来的夏夫人拱手行礼,“夫人。”
夏夫人弯腿行礼,“李公子有礼了。”
达官贵人们看着二楼这一幕,面面相觑,这个李公子到底是谁,身份好神秘的样子,有知道的吗?!
夏夫人小心翼翼问道:“李公子,妾身冒昧一问,林近臣怎么了?”
李安年道:“夫人,他打了我手下的神官,我来讨个说法。”
“打了神官?!”夏夫人头皮发麻,扭头冲着林近臣骂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三娘,我不知道他是神官。”林近臣大气都不敢出。
与此同时,楼上楼下的吃瓜群众恍然大悟,不过幽禛台也没有如此牛逼的练气五段啊?
夏夫人冲上前去,使劲抽林近臣耳刮子,拳打脚踢,丝毫不面子,打够了才替林近臣求情道:“李公子,我让他磕头认错,你饶他一命行吗?”
“这孩子打从娘胎里出来,亲娘就死了。”夏夫人真的怕林近臣掉脑袋。
毕竟,她听林庆元讲,李安年连城隍都照斩不误。
饶他一命?!
吃瓜群众又被吓了一跳,太守的儿子都斩?!
李安年笑道:“那就依夫人所言,但是下不为例。”
“多谢李公子。”夏夫人又抽了林近臣几个耳光,骂道:“还不快磕头。”
林近臣不停地磕头认罪,“小的知错了,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莫怪。”
得到李安年的示意后,阿水憨笑道:“我原谅你了。”
李安年冰冷地看了一眼一楼戏台上的卫羽承,“夫人,你先带着他先离开,我的案子还没处理完。”
“妾身告辞了。”夏夫人行礼后,揪着林近臣的耳朵匆忙离开,“你小子回去,你爹不拔了你的皮才怪。”
“三娘,您轻点,这个李判官到底是谁?”
“三娘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