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可你要是动我妹妹,你必须死。本文免费搜索: 打开它 dakaita.com”

第183章 鬼蛊番外:探瞳(2)

“我哪里会害你妹妹,我只是想抱她离开那儿。她才七八岁啊,你要她进去看尸体吗?还有,什么九鳞八麟的。我就一小姐,你要玩儿就玩儿,别为难我好不好?”

姜留这下抬头盯住她的眼睛半刻,又把视线移到刀尖,不再说话,手术刀还是贴着她头皮,慢慢伸入发根,一寸寸向后移,像条蛇。

半晌,他开口:“我找小姐给我爸下药,她们都以为是妨碍他那种能力的东西。但实际上,是慢性毒。我想他死得自然些,快些。可你直接杀了他。为什么?”

“我看他不爽。”她又笑着答,那张小姐的人皮面具上浮出一股媚气。

“谁雇你杀他?”

“没人雇我。说了,我看,他,不,爽。”

姜留点了点头,一转腕,横在她头上的手术刀突然摆正,刀尖直指头皮,一刀划下去,在头顶的正中割出一道四厘米左右的浅口,血滴滴渗出来浸湿了头发。

“干嘛?嫉妒我头发比你多么。”她没有停下过笑。

姜留的动作也不停,一刀接一刀,有不少发丝被割断,掉在杨淳脖子上,血越流越多,淌下几滴到额头上。

“那小姑娘是我妹妹,”姜留说:“他和其他女人生的。我妈死后他从没断过找各种女人,尤其钟爱你这款。恶俗的款。这点,你一定比我清楚。不过你不是他的女人。你是他的伊比利斯。”

“我没文化。听不懂。”她回。

“我说你是他的死神。”

“那谢了,好歹是神。你和一个卖笑的冒哪门子洋话呢?嗯?”

姜留收回刀,看向杨淳毫不掩饰笑意的眼睛,眼线在她眼角挑着浮媚的弧度。姜留摸了摸刀尖的血,毫不理会,自顾自说:

“我妹妹小我很多,基本是我领着长大的。她的名字也是我取的。我爸不喜欢女孩,我说了个名字,他顺口就给她定了。她叫姜莲。”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杨淳的血已经流进眼睫,只能半眯着眼睛。

“除你外我无人可说了。”

“行。陪聊比上床便宜一百。”

姜留转过身,刀随手扔进铁盘里,“铛”地一声响,背对她说:“再不说实话,你假装做皮肉生意,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我就是干这个的。你要是觉得亏了,你替你爸再来啊,打折。”她语调轻浮地当真像小姐。

“我从小看着各种小姐在我家里进进出出,你演得不像。还是太干净。再怎么轻浮,真正小姐那种味道你没有。你是谁?”

“你好无聊。”杨淳回,左肩的伤口还在剧痛,她慢慢没了力气,声音显得温和下来:“我就是小姐。你听不懂人话吗?”

姜留转身了,这回手里拿着一根手掌长的钢针走向她,说:

“那好。”

他举起手,攥住杨淳的左手食指,另一手捏着钢针,顺着她指甲和肉的缝隙扎进去,慢慢捻,越刺越深。杨淳竟还是低头笑,但脸色白了白,头上的血滴下几滴在地上洇开,像哭了血。

已经扎得很深了,姜留停下来,握着她掌心,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拍着针尾,不时用点力往她肉里一按,又问:

“为什么杀他?”

杨淳的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淌下,汗珠掺上血,只是笑着不说话,那笑的弧度降下来,若有若无挂在嘴角,竟从媚气化成一种奇怪的温柔。

姜留拿起第二根钢针,如法炮制捻进她中指。她不出声音,渐渐咬破了嘴唇,姜何的血与她自己的都干结在脸上。

扎到第五根时,她开始发抖,因为姜留在捻针的同时把手肘抵在了她左肩的枪口上,随着捻针的动作一下下按压。为了让她不死,刚刚是给她止过血的,现在伤口又崩裂,血渐渐染湿姜留的袖子。

第六根,第七根。她的笑凝固下来,冷汗把脸上干结的血又融开,眼睛死死盯着姜留,低声说:“你知不知道对有些人来说,痛是好东西。”

他不答话,手更加用力。第八根,第九根。姜留抽了张纸在她脖子上摩挲,纸浸满的血和汗,一手撑住她眼皮不让她合眼,一手把纸按在她一只眼睛上方,刺痛叫嚣着从眼球上直通大脑,她克制不了本能终于开始挣扎,吊着手腕的铁锁哗啦啦响,刺耳的声音经久不散。

姜留放了手,扔掉纸巾,盯着她血红泛泪的眼睛,问:

“告诉我。你是谁?”

杨淳不再挣扎了,只是无声地笑,口红已和血融为一体,牙上也沾着血,像只野兽。她低下头,眼睛向上看向姜留露出一片眼白,抖得发不出声音,试了几次才掺着笑声气声答:

“娼。”

姜留继续。扎到第十根,姜留的手肘悬在她枪口上方,再用力砸下去,她猛地仰起头,脖子上青筋暴起,汗水浸透衣服,针刚扎进去小半就晕了过去。

姜留松开手任最后一根针浅扎在她指缝里摇摇欲坠,拿起一盆盐水,当头对她泼下来。盐水流进她头上的伤口里,痛感顿时翻倍,她又生生被疼醒的一瞬间,姜留再次握住那根针,狠狠刺进她指尖。

姜留同时贴在她耳边说话,声音放得很轻:“痛到极点你眼里还是没有恐惧,有的是很平静的歇斯底里——还有自弃。这才是你耐力的来源。”

杨淳是可以讽刺回去的。可试了试,她发现自己一旦张口,很可能会痛到呻吟出声。

他又转身走向长桌,音量回归正常,突然又说:”姜何死了,从今往后是我的新生。我才该是姜爷。我够强了,我妹妹才能被我护着一辈子。姜这个姓又土又腥,但我妹妹要当土里开的莲。我受过的苦她不能受,我没尝过的甜,她要带着我那份千倍百倍的尝回来,尝一辈子。我折磨你,只是想知道你是哪个对家的人。既然能杀姜何,等我成了姜爷,你们下一个目标也许就是姜莲。这不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