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离开。
姜策玉闻言毫不客气,随便打听了下,大手一挥,将一行人带到了大周鼎鼎有名的销金窟——醉香楼。
来醉香楼消费的非富即贵,这些富贵人家见识的多,玩儿的也花,正吃着呢,一个人慢慢踱步到了他们桌前。
此人吊梢眉,下垂眼,颧骨飞天,下巴尖锐,一副贼眉鼠眼样。
萧风看到他眼里的猥.琐劲儿,眉头拧了拧,下意识护住了洛无律,正打算开口,那人忽然对姜策玉‘嘿嘿’笑了两声。
他走到姜策玉座位前,眼神上下打量片刻,又咳嗽两声,才吊着尾音开口道:“小哥,你叫什么呀?”
这道声音尖而薄,像是刻意捏着嗓子发出来的,如果是个小姑娘捏嗓子,还能听得下去,但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听怎么变态。
正在旁边喝茶的褚苏差点没有一口喷出来。
想到上辈子姜策玉对断袖的态度,褚苏默默为眼前这位公子哥默哀几秒。
果不其然,姜策玉神情变幻莫测,最后似是终于回过味儿来,脸色爆红。
他捏紧茶杯,手上青筋暴起,旋即抬眸,盯着下垂眼:“你方才说什么?”
下垂眼显然是个没眼力见儿的,竟是丝毫没注意到姜策玉语气下的怒意喷涌,他看着姜策玉脸红,只觉得这小公子不仅俊俏,还可爱得紧,一时情难自禁,把手指放在他的肩膀上来回划了几道,声音捏的更细了:“人家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啦~~~”
褚苏惨不忍听地闭了闭双眼。
姜策玉重重吸了口气,连腮帮子都微鼓起来,褚苏坐在他身边,似乎隐约听到了他的磨牙声。
……完蛋,小霸王已经忍无可忍了。
可姜策玉都这样了,旁边的下垂眼还是一点儿没察觉到,依旧不为所动,还在贱兮兮笑着。
褚苏颇为无奈地轻叹口气,就姜策玉这气性,要是放任不管,说不定要把整个醉香楼都拆了,这样一闹,简直麻烦得要命,想着想着,褚苏忽然福至心灵,他恶趣味地扯扯嘴角,随即伸手握住了姜策玉放在茶杯上的手。
姜策玉脑袋里正大写加粗地播放着‘身边的人是死断袖’、‘狗娘养的什么鬼东西’之类的词句,蓦然被一个男的这么捉住手,他猛的震颤了下,下意识要把手挣开,可他刚有动作,褚苏却握得更紧。
姜策玉挣脱不开,正欲开口大骂,褚苏抢先一步开了口。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啊,”他冲下垂眼笑了笑,又伸出一根手指在姜策玉手上暧昧地点了点,“他恐怕不便告知,公子还是另寻良人吧。”
“……”下垂眼还想说什么,褚苏用另一只手拿起茶杯,“实在不好意思,我敬公子一杯,就当赔罪了。”
下垂眼皱眉,表情显然还带着不满之色,正想来个强取豪夺,却听到了细微的碎裂声。
凝神一看,发现是对面这人递来的茶杯上出现了裂痕。
……这可不是跟他商量呢。
下垂眼吞了吞口水,半晌才举起茶杯与褚苏碰了碰。
“哈哈……”他慢吞吞道,“我向来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既然这位小哥已有良配,我便不多打扰了哈哈……”
等到下垂眼离开,姜策玉终于不再忍耐,他偏头,冲褚苏阴恻恻笑了笑:“可以放开了吗?”
褚苏回之一笑,松开手指。
姜策玉拿起桌上帕子擦了擦手指,嫌恶道:“真恶心。”
褚苏无所谓挑眉,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吃饭。
酒楼花楼这些地方通常是八卦传播的最茂盛之地,正吃着,旁边桌传来一阵专属于八卦的窃窃私语声,褚苏闲着无事,隐约又听到修士什么的,便凝神听了听。
其中一人道:“哎我说最近真是不太平,到处都能看到修士。”
“是啊,别说修真小派,蕴灵仙山最近活动也挺频繁。”
“哦对了,说起蕴灵仙山,你们有没有听说,他们最近在这边死了不少人……”
“啊?什么邪祟这么厉害,连蕴灵仙山的弟子都打不过。”
“我看你们有点儿太过于神化蕴灵仙山了,他们又不常来咱们这边儿,说不定不像传闻中那么厉害呢。”
“不过我在天家那边有点人脉,还真有些消息,好像说仙山是要,要猎杀、猎杀……嘶猎杀什么来着……”说话的人挠挠脑袋,支支吾吾半天,才终于用手掌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要猎杀蛊雕!”
“蛊雕?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呀,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褚苏有意去听,自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本是抱着八卦心态去听听墙角,却在听到‘蛊雕’二字时愣了愣神。
蛊雕?
蕴灵仙山去猎杀蛊雕做什么?
好巧不巧,这东西跟隗尤一样,也跟他颇有渊源。
蛊雕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