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鸟：“……”
好啰嗦的狐狸，居委会大妈都没这么啰嗦。
九尾盯着飞鸟：“真的说了啊。真的。”
飞鸟：“你是不是不敢说？”
九尾忽地站起来：“谁说的？我不敢？这世上有我九尾不敢做的事情吗？我这就说给你听……”
“废话越多，越说明色厉内荏。”飞鸟淡淡地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出这件事，明明对你没坏处。”
九尾哑然。
对啊，为什么它要为这个封印了自己的小鬼着想，担心她知道真相之后难过，开始憎恶周围的一切？
它九尾不正是憎恨的化身吗？
“对啊，对我没坏处。”九尾说，“不如说，我很期待你脸上的平静因为这消息而崩坏的样子。听好了，你和你那妹妹的父母，正是这个村子的第四代火影夫妇，村子的大英雄。看看他们是怎么对待英雄之后的？因为被封印着我，你们被传为妖怪，妖魔之子……怎么样，听了这样的真相，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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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四章 云忍
飞鸟一脸的平静。
原来如此，之所以被监视，原来真的是因为身体内被封印了九尾。父母是四代火影夫妇，这点倒是没有想到，村子里的大家知道这件事吗？应该不知道吧，如果知道，就算再恨九尾，也会因为四代夫妇的牺牲而带有些内疚之情，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地歧视她们。
为什么村子的上层要隐瞒她们四代之子的身份？又为什么要给流言肆虐的机会？这些问题，飞鸟一时间还无法想明白。
九尾打量着飞鸟的脸色，心里一沉，这娃儿听了这种消息都还面不改色，要么是有疾病性质的面瘫，要么就是它抛出去的消息还不够劲爆。
既然如此，那它就扔出点更劲爆的消息。
“听好了。”
它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恶劣的笑。
“杀你父母的正是我，谁让他们竟然把我分成两半，还想封印我呢？还是把我封印到你妹妹那种小鬼的身上，我一掌拍下去，爪子就把他们俩一起给刺穿了，差点儿连你妹妹都一起给刺穿了……怎么样？听了这个，恨我吧？是不是很愤怒？如果他们没死，你们今天就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王子公主一样的存在……”
飞鸟捏着自己的下巴，做沉思状：“你说，他们要把另外一半你封印到鸣子的体内？鸣子她的身体里也有一个你？”
九尾一愣：“你问这个？”
飞鸟看向它：“这是不能问的事吗？”
九尾咬紧了牙，喉咙里突出一串骨碌碌的鸣响：
“我在说杀了你父母的事情，你的关注点却在这里？你难道不恨我？难道不愤怒？你的父亲波风水门是第四代火影，你的妈妈漩涡玖辛奈是生命力强大、精通封印术的漩涡一族的正统末裔，他们要是不死，你和你妹妹就是真正的名门小姐，而不是孤儿院里人人厌恶的孤儿！”
“按照逻辑来说，我是该生气，憎恨。”飞鸟说，“可是我并不懂那是什么感觉。同样的，按照逻辑，我应该杀了你为他们报仇，但我在图书馆里看过封印术的科普，冒然除掉体内的被封印物很可能导致被用作封印容器的人直接死亡。我不能杀你，那违背了生物的求生本能。”
九尾迷茫地看着她：“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人。”飞鸟说，“我是人，姓漩涡名飞鸟，女性，今年三岁。”
“人？人都会恨，你不会？”
“我不知道会不会，我不知道恨具体是什么感觉，所以我察觉不到自己有没有在恨。”飞鸟眨眨眼睛，宝石一样的蓝眼睛里没有一点儿神采。“恨是什么感觉？”
九尾看向她的眼神已经不是迷茫，而是同情了：“恨……恨就像是吃辣椒，但辣的不是嘴，而是更下面的地方，靠近的心脏的地方，所以喝再多的水也缓解不了，只能那么一直又辣又痛下去。”
它慢慢地趴下去，双臂交叠在一起，脑袋支在胳膊上面。它闭上眼睛，又想起了那些往事种种，想起了高高在上的宇智波斑和第一个把它封印起来的千手柱间，想起了它之前经历过的两任人柱力。
所有人……所有人不是怕它，恨它，就是想要利用它。只有面前这个小丫头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这里一趟，搬一把椅子，和它聊天。
它从一开始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它能感觉到人内心里的黑暗情绪，可它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她的黑暗。她找它聊的内容也根本不像是小孩会感兴趣的内容，什么如何感知忍者的具体位置，如何修炼忍术，各个国家的方位，风土人情，以及这个世界的历史……
它以为她只是因为失去至亲，为了生活不得不早熟，所以才面瘫，冷淡。它以为她是天生纯良，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