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欣,被她顺势一带,小雨整个人都朝着她和未未倒了过去。椅子太小,这一下结果三个人一起滚了下来,纠缠着躺在地上像是块三明治。
“好重……小雨你该减肥了。”最底下的小欣抱怨到。
“未未也在你上面,为什么不说她重?”小雨不服。
“我家未未怎么可能重呢?肯定是小雨你这个胖姑娘重啊。”小欣大声说道,“未未你说对不对?”
夹在中间的未未笑的很开心。
三个人分开,一点也不忌讳地板上的灰,并着肩膀躺在地上。
“说起来,小欣你真的对余生不感兴趣吗?明明那么帅的。”小雨轻声说。
“你干嘛那么想撮合我和那个只会听家里话的小杂毛啊?说好听点见听话有孝心,难听点就是个毫无主见的草包嘛。”小欣有点不耐烦,“难道是收了他的好处?”
“喂喂喂,当着别人妹妹这么说合适吗?”小雨支起上半身。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爸就是个混蛋,余生也是个混蛋。上次未未被她爸打成那样他个当哥哥都不拦一下,他爸说什么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他长着个脑袋干什么吃的?”小欣也坐起来,气愤地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未未为什么不是我或者你的妹妹呢?虽然我们爸妈死的早得在孤儿院里过些苦日子,但摊上那种重男轻女满脑子封建思想的父亲和从来都对自己孩子不管不顾的母亲还不如没有父母呢……”
刚说完,小欣便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过分了,慌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低头看向未未。
听着小欣的话,未未仍旧躺着,没有什么发言,只是眼神有些许暗淡。她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口那条从外墙上延伸进来的翠绿色枝蔓,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未未?”小雨轻柔的声音忽然在未未耳边响起,“你在想什么呢?小欣她只是说话冲了点,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们都是爱你的。”
“没什么。”未未坐起来,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今天的太阳真好。夏天真好啊,美好的季节。好想永远和你们在一起,在同一个夏天。”
9
十二月十三日,星期五。
晚上八点,王永新停好车,搭电梯上到二十三楼,穿过过路灯一直闪个不停的走廊后,停在了他家门口。
他正要掏出钥匙,忽然觉得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正盯着她。
若无其事的按紧了腰间五四式手枪的枪柄,他刷的回头,走廊空无一人,天花板上的灯仍在闪烁。
错觉吗?
他心里隐约有点不安。
王永新打开门,门轴声与路灯滋滋的电流声混杂在一起,在夜里听着有些许渗人。声音配着闪烁的灯光,走廊里颇有些鬼气森森的感觉。
玄关过后,是厨房和卫生间。卫生间门上的磨砂玻璃透着亮光,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听起来有人正在里面洗澡。
“你在……”他轻声的话语刚一出口便被打断了,被一阵悦耳的歌声。
欢快的歌声和着水声进入王永新的耳朵,他知道这首歌,dia frampton的《walk away》。
一首关于复仇的歌,欢快的调子后面藏了一个让人心酸的背景故事。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孩,被父亲送给那些狗友任其强*尖娱乐,故事的结局是小女孩并没有做出任何报复。歌曲的作者认为很不值,就写这首歌,歌曲里,小女孩回来报复那些混蛋。
王永新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催他赶快回来的电话里显得异常焦急不安的女人此刻却有着闲情逸致洗澡,而且还在洗澡的时候欢快地唱着这种歌。
但仔细想想女人的工作也算是见惯了生死,他也就释然了。想必她现在是想要好好洗个澡放松一下,调节一下心情。
他小心地关好门,来到卫生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我回来了。”
水声依旧,但歌声戛然而止。
王永新也心里突然一沉。
背后有人!
门上玻璃的倒影里,一个他无比熟悉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如同神出鬼没的幽灵。她不应该此时此刻出现在此才对,她在这里,那里面的人是谁?
王永新猛的转身过去,想要质问那人。但刚一转身,他的脖子上便炸开了剧烈的疼痛感,一阵抽搐痉挛中,他失去了意识。
10
深夜,我失眠了。
我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对着那张照片发呆。照片上的我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她则还是老样子,笑的很温柔。真搞不懂为什么她老是笑,一个人发呆的时笑,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笑,笑得那么温柔。明明生活对她并不温柔。
这幅样子她保持七年了。
她死了已经七年了。
时至今日,我还可以清晰地想起她银铃一般的笑声,孩子一般带着丝稚嫩的面孔,以及她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发呆时的样子。
我抬起手,手指在空中虚点,仿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