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黑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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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百合提出‘蜜月旅行’这种说法的初衷不是为了打消羽衣的疑心,但无心插柳柳成荫,飞鸟认为这是个可以采用的方式,可以给辉夜的离开赋予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于是,飞鸟编造了一个以她和辉夜为主角的故事,异星来客与地球原生少女相遇相爱打算私定终身,却被异星来客的本家棒打鸳鸯的故事。这个故事没有太多的细节,只有一个大概的雏形,因为羽衣和羽村对他们出生之前的世界了解不多,对大筒木家族的了解也不能算细致,一个前后逻辑清晰的故事就足够了。

几天后,辉夜又拜访了羽衣和羽村的家。

电视里正放着一个喜剧节目,羽村看的入神。羽衣没有在家,还没到饭点,煮饭阿姨也还没来,偌大的屋子空荡荡的,只有电视机的声音。辉夜径直走到电视旁边,按下关机键。

电视喜剧的笑声戛然而止,羽村也从节目里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辉夜:“妈妈,你怎么来了?”

辉夜:“羽衣呢?”

羽村:“不知道,应该去工作了?”

辉夜:“也许又去找女人了。”

羽村尴尬地笑了笑:“妈妈找哥哥是有什么事?”

辉夜:“不止找他,也找你。有些事想要和你们谈谈。”她走到羽村身边坐下来,问道:“前几天羽衣那儿子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羽村点点头。

辉夜:“你对你哥那几个孩子有感情吗?”

羽村:“这个嘛……感情肯定是谈不上,我见都没有见过他们,就是看见哥哥因为他儿子死了有些难过,我也不太好受。”

辉夜惊讶:“羽衣因为他那儿子难过了?”

羽村:“是啊。”

辉夜:“他哭了?”

羽村:“那倒没有,就是看着很累的样子,还说了些奇怪的话。”

他讲羽衣之前给他讲的有关成就感的一番话说给辉夜听,又问道:

“妈妈你觉得我的成就感属于哪种呢?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辉夜:“你自己觉得属于哪一种?”

羽村:“我不敢确定。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的成就感应该是那种看着自己孩子长大的成就感,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的成就感不过是那种看着宠物长大的成就感,很矛盾。”

辉夜思索着说道:“嗯……人们养猪是为了食用,饲养宠物是为了娱乐,和养育孩子完全是两回事。人们会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孩子从来都是未来和希望的象征。我问你,如果一式来攻击了,要把人类全杀掉,但他不会攻击你,因为你和他是同族。你打不过他,只要你对他动手,他就可能不再顾念同族这点情分,直接杀了你,你会不会挺身而出保护人类?”

羽村:“应该会……保护人类?”

辉夜:“你确定?”

羽村犹豫了一下,摇头:“不行,我不知道会怎么选。”

辉夜:“要是在那种情况下你能坚定不移地选择保护人类,那么你的成就感应该就是那种看着自己孩子长大的成就感。孩子是很难丢舍的,宠物和家畜则不同。”

羽村若有所思,没再继续问下去,这个话题就此过去了。没一会儿,羽衣回来了,他走上来和辉夜打招呼。

“母亲,你怎么来了?”

辉夜让他坐下,说道:“听羽村说你很难过?”

羽衣迟疑了一瞬,点头:“是有些难过。”

对于长子的死,他的确是有些难受的,一场长达十六年的投资没能得到任何的回报,并且将来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回报,任谁都会觉得难受。

辉夜:“你不是说只把他们当做武器吗?”

羽衣:“说是那么说,可毕竟也是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辉夜:“这样啊……”

羽衣:“有什么问题?”

辉夜:“你们肯定还记得明日香吧?”

羽衣和羽村都表示自己记得,怎么可能忘记呢?

辉夜:“因为之前那件事,我没来得及介绍她给你们认识。她是我的……嗯,未婚妻。”

羽衣和羽村异口同声地说:“什么?!”

羽村觉得有些混乱:“那这个……这件事,欸,岂不成了奶奶杀了孙子?”

羽村对自己的母亲没有一点儿的怀疑,辉夜这么说了,就这么信了,羽村则不然,惊讶过后,他首先是怀疑,而后是释然,难怪妈妈在这件事里表现得这么偏袒,再然后,又因为他观察到的飞鸟的体质特征再一次陷入怀疑,脑子里冒出一个他自己不敢相信的猜想——妈妈这十几年外出时间明显减少,宅在家里,难不成就是为了给她自己造个合心意的新娘?

羽衣打了个激灵,赶忙把这种猜想抛之脑后,对一个能靠查克拉创造生命的种族而言,同性恋没什么,可‘不断制造手办并企图把手办当成新娘的宅’就实在有点毁形象了。

辉夜严正地说:“不是奶奶杀了孙子,是不肖的孙子非礼到奶奶头上了,还不断地得寸进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