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卡卡西又问：“你到底是不是琳？”
琳：“如果我说是呢？”
卡卡西眼中绽出喜色：“真的吗？你当年是被谁救了？”
琳：“如果我说没人救我呢？”
卡卡西：“什么？！”
琳看着卡卡西的神情，心里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这八个月来都对卡卡西敬而远之，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怀念自己对卡卡西的感情，明白为什么自己轻易地就变心，喜欢上了飞鸟。她早已经预感到了卡卡西会给她带来什么，让她明白什么——
卡卡西会让她明白，其实这个世界已经找不到真正爱她的人。
真正爱她的人，譬如她的父母，他们都死了。
刚刚复活，得知亲人们的噩耗时，她曾经寄希望于卡卡西，希望他会是这个世上残存的真正爱她的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她便不再报那样的幻想。她都用不着去调查，去确定，光是用潜意识就判断出了那不可能。
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卡卡西心里的重量。
自杀只需要用苦无往自己脖子上抹一刀而已，当年她却选择了借卡卡西之手去死，为的是什么？她以为，如果自己死在卡卡西的手上，就算卡卡西不会爱她，也会把她铭记一生。但现实则是，卡卡西只会在忌日和节日想起她，每年去拜祭一两次，单单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卡卡西去看望带土的频率却……
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放倒卡卡西，又是怎么回到研究室的。她失魂落魄地回到研究室的时候，夕颜早已经回去了，飞鸟正在做外出的准备。
飞鸟背对着她，在收拾东西：“回来了？等下一起出门？”
琳靠着墙上，望着飞鸟的背影：“去哪里？干什么？”
这个人她爱我吗？
应该不爱……当初那差点就亲到了的一吻，应该只是个‘龙角’催情作用下的意外……
飞鸟：“孤儿院。还记得那两个跑来营救大蛇丸的小孩吗？三代给他们下了封印术，软禁在孤儿院里。我想去见见他们，也许能从他们那里搞清楚大蛇丸还有没有留其它咒印。”
琳：“夕颜不陪你去？”
飞鸟：“她下午要在纳面堂自己修炼。”
琳：“我换件衣服。”
琳在研究室里隔出来一片区域用作生活区，盥洗室也兼做换衣间。她从衣橱里找出换洗衣物，走向盥洗室。飞鸟忽然叫住了她。
“遇到什么事了吗？”
琳：“没什么。”
“真的？”飞鸟有些担忧。“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活死人那会有脸色好的时候……”琳语气漠然。
飞鸟：“真的不会有吗？”
琳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开口了：“我怎么知道那种事情。”
她想要继续走向盥洗室，却又迈不开脚，双腿似乎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给束缚住了。但她明白，没有外力在干涉她自身的行动，让她动不了的是她自己的内心。她迫切地想要知道某些事情。最终，她向自己的本心妥协，转过身去，望向飞鸟。
“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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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第九十五章 毒瘤
飞鸟坐下来，心里暗暗猜测琳要问的事情。不会是要问上次那个未完成的吻吧？她有些惴惴不安。感情问题是她最怕面对的问题了，这是她了解最少的事情，甚至搞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虽然她已经与夕颜有明确的关系，可在某些时候，她还是会因为琳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点儿小性感，小可爱而心动。
“人一辈子对多个人动心很正常，但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那就是渣了哦。”九尾的轻笑声在她的脑子里回荡。“小丫头最后会长成大渣女吗？”
但飞鸟的面上还是沉静，对琳说：“什么事？”
琳：“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再一次死了，在你之前就先死了，你会不会缅怀我？”
飞鸟：“会啊。”
琳：“真的？”
飞鸟点头：“嗯。”
“每天都去我的墓前看望我，还会给我带花？”
“你很怕寂寞？”
“有些。”
飞鸟微微笑：“那我会去的。”
琳没有因为飞鸟的回答而安心，反而更加的烦躁。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可理喻了，竟然有些想直接冲动地把爱不爱我这种问题问出口去。
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的呢？只会徒增大家的烦恼而已。
琳做了一个深呼吸，笑道：“会就好。”
孤儿院。
这家孤儿院不是飞鸟曾经待过的那家，她曾经待过的孤儿院位于市区，而这家在郊区，临近桔梗山的位置。虽然也是享受拨款的社会福利设施，但相比起飞鸟待过的那家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