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夕颜这时才注意到,这条走廊是有路灯的,但飞鸟门前的那盏坏掉了。
小九换下了的灯泡,站在门口,似乎和飞鸟说了几句话。但隔得有些远,夕颜听不到她们具体在说什么。没多久,小九带着换下的灯泡走了。
纸拉门内亮起了灯,门被拉开,穿着睡裙的飞鸟出现在门口。她看了看门口那盏路灯,又看了看周围,望着雨帘发了会儿呆,返身回去。纸拉门重新拉上,房内的灯光很快便灭了。
靠近围墙的地方,盆栽后面,夕颜眉头紧蹙。
飞鸟站在门口时,路灯的光芒从飞鸟的头顶洒落,她注意到飞鸟的双眼上仍保持着眼影,却没有向她这里看一眼。
平日里飞鸟使用感知忍术时感知能力就非常强了,仙人模式下的感知能力更是如虎添翼,可飞鸟刚才却没有发现她。明明两人距离不过十几米,却没有发现她。
这可不是用‘松懈’就能解释的了的。要么是飞鸟发现了,却故意装作没发现,要么就是……
夕颜咬了咬牙,从盆栽后面出来,缓缓向着飞鸟的房间走去。
身处焦急和担忧之中,夕颜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飞鸟没有发现她可以用飞鸟正饱受病痛折磨来解释,那九尾为什么没有发现她?
房间里。
飞鸟躺在被窝里面,一动不动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耳边全是隔着纸门传过来的雨声。她的脑袋被各种各样的思绪填的满满的,根本睡不着。
究竟要不要照小九说的那样……试试?
要不要呢?
要么?
如果要,那做的时候应该想着什么去做呢?夕颜?琳?虽然她们都很好,都頻繁地出现在她的幻想里,可那样是不是有点太变态了?而且琳她喜欢的是卡卡西啊……或者……找些资料来参考一下?用不认识的女人应该不会有负罪感吧?
外面,夕颜已经摸到了走廊上面,轻轻地在飞鸟的房门外蹲下。
敲门?
还是不敲门?
都到这里了,该怎么办?
就在夕颜举棋不定的时候,细微的窸窣声传进她的耳朵里。这声音是从门那边传来的。难道是飞鸟又起来了吗?她马上转身,想要躲起来,但又马上止住自己的动作。
你不就是专程来见飞鸟的吗?跑什么跑?
夕颜气的很,都有点想抽自己一耳光了。她抬起手,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打算敲门……
一声轻吟从门那边透过来。
她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这,这……这是什么声音?
飞鸟的房间里还有别人?不对,刚才九尾换灯泡的时候她看到过,里面只有飞鸟一个人。想到这里,夕颜松了口气,但心脏转瞬就又提到了嗓子眼。
又是一声舒缓的呻吟,那声音,听起来好像一个负着大山的人丢掉了背着的山。
这,这绝对是在那啥吧!
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一声清脆的‘啪嗒’在走廊上响起。夕颜一惊,转头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那里却只有一片漆黑。
庭院中心那颗巨大的樱树上,小九卧在树桠上面,脸色潮红,一颗石子在右手五指中不断地翻转游移。
以小九的形态出现的唯一坏处就是,因为身体器官能够和飞鸟一一对应,所以当飞鸟忍受快乐与痛苦的时候,她也得将之对应的感觉一一忍受。九尾形态时就不会如此,只用忍受疼痛之类的感觉,因为九尾的器官分布和人类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类的某些部位被抚摸会有快感,而九尾相对应得区域则只能感受到抚摸的触感而已。
“谁?”飞鸟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是小九吗?”
夕颜捂住自己的嘴,没有出声。刚才听到的声音实在是太尴尬了。她猫着腰,打算赶紧离开。
“小九?还是鸣子?”飞鸟又叫了一声,紧接着就是被子被翻开的窸窣声。
夕颜的动作停下来。她感觉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仅有雨声淅沥。
还有脚步声……
一步,两步,三步……
距离门口越来越近。
滴滴水珠沿着夕颜的额头和脸颊滑下,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这是冷汗还是雨水。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里越发焦急,要是被撞见了就太尴尬了!
“喵……”一声猫叫响起。屋里的飞鸟停了下来。
是猫吗?
飞鸟微微喘着气,满脸火烧一般的通红,眼中那盈盈的水光能把冰山融化,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而且在微微颤抖,耳朵里有连绵不绝的嗡嗡声在轰鸣,整个人都有点站不稳。
她按照小九说的去做了,仅仅只是开了个头,轻轻的抚摸了几下,脑子便变得像是被煮熟了一般混乱。这种感觉一点儿也不舒服,反而和发高烧挺像,神智都要变得恍惚了。可和发烧不一样的是,她居然觉得这样还不错,至少比憋着好那么一点儿,不过也只是好一点儿。
事实上,就连她自己都很惊讶,她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