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起见,我还是睡我的箱子好了。”
辉夜:“欸……别嘛……我独守空床很寂寞的。”
飞鸟用双臂比出一个x:“到此为止,我很困了,睡了。”
说完,她立即躺进了箱子里,手脚蜷起,像是一个大号的精美人偶。防御力场发动,箱盖被控制着‘自动’合上。
临近凌晨,辉夜酣睡正香,飞鸟也在箱中闭目养神。
一声轻响,门锁忽然开了,飞鸟睁开了眼睛。
辉夜还在睡,呼吸沉稳。这个星球对她而言相当安逸,无需时刻保持警惕,不过这并不代表门外的那些宵小能对她做些什么。细小的声音无法惊醒她,肢体接触就不同了,来人哪怕只碰了她一根头发,她也会立即醒来,并在大筒木一族优异的战斗本能的驱使下将其轰杀。
飞鸟还想看看来人到底想做些什么,因此她叫醒了辉夜——通过防御力场的震动,直接将声音传递到辉夜的耳中。
辉夜刚一睁眼,飞鸟立即止住她的进一步行动:“先别动,是在夜市上跟着我们的那伙人,先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再动手也不迟。”
辉夜慢慢地合上眼睛,装作还在睡。
真是麻烦,她心想,想知道他们想干什么的话,直接把他们抓起来问一下不就行了?明日香是不是有点恶趣味啊?就像猫一样,喜欢玩弄自己的猎物。
房门被推开,一伙儿人排着队,挨个溜进来,都蹑手蹑脚的,生怕弄出的声音大点。
在飞鸟和辉夜的感知中,闯进房里的人总共有五个,都是男人,其中就有在夜市上跟踪他们那个。他们没敢点灯,摸黑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聚在辉夜床前。
“那个小的呢?不是说一大一小两个人,怎么床上只有一个?”
“是不是在别的房里?”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她们一起进这个房间的,之后那个小的就没再出来过。”
“哪她人呢?”
“我们在找找,这乌漆麻黑的啥也看不清,兴许只是没在床上睡,我们给看漏了。”
“没时间了,马上把人带上山,等等,老五呢?”
他们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来时是五个人,现在却只有四个在屋里。
“谁看见老五了?”
“没看见。”
“进门的时候他走在最后一个,是不是没进来,在外面望风?”
“不管了,先把人弄走。”
几个壮汉一涌而上,扑到了床上,按手的按手,堵嘴的堵嘴,三下五除二地将床上的人给绑了,装进麻袋里。
床的另一边,辉夜侧躺着,看那些人将老五给捆住,装袋。
他们被飞鸟的幻术迷住了。
辉夜:“有这个必要吗?”
飞鸟站在她的旁边:“就当是夜市的余兴节目,滑稽表演。”
辉夜:“嘛,我无所谓,有戏看就行。”
那边,老五已经被装袋,一个人用力将其扛起,结果差点闪了腰。
“妈的,看着细细瘦瘦一娘们,居然比猪还重。”
辉夜一瞪眼,差点跳起来打爆那人的头,被飞鸟给按住了。
“不得在说你,是说那个老五。”
辉夜:“就算那样,待会儿也得打他一顿。”
飞鸟微笑着:“放心,不会让他跑了的。”
四个人抬着老五,出了镇,走一条小路上山。
山风呼啸,飞鸟和辉夜在空中跟着他们。
不多时,他们到了一座古庙的门前。
庙里灯火通明,广场一样宽敞的前院里整齐地站满了僧人,都身披袈裟,手持法器,闭目念经,无数股嗡嗡的念诵声汇在一起,念的虽是佛经,成形的却是阴森的魔音。走上九十九级石阶,上到宝殿,进了门,殿内又是百十人齐聚,只是这里面就不全是僧了。
外层是遍身绮罗的富人,他们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手掌间夹着或宝石或檀木制成的珠串,也如外面那些僧一样紧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往里,是一些衣着普通的平民百姓,也跪在地上,在不住地拜着,哭着,念着。
再往里,是几十个妙龄的少年少女,都有张漂亮的脸,只是漂亮的各有不同。他们都穿着白色浴衣,呆呆的跪坐着,眼神空洞,像是正望着远方。
最里面,是几个大和尚。他们和别的僧都不一样,更高大,袈裟更华丽,皮肤和脸色更好,就连光头都要更亮些。
这些大和尚面对着那些少年少女,摇头晃脑地说着,也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说的入迷,好似能吐出一口口莲花。
大和尚的后面是香炉,里面插满了或燃尽或正燃的香,袅袅的烟气升起来,遮住了后方神台上神像那张血红的脸,圆睁的眼,以及尖利的鼻。神像之后有漆黑的阴影,自神像肩胛两侧扩出,像是乌鸦的翼。
这是一座寺庙,庙内是众多的僧,神台上供奉的却不是佛。
抬着麻袋的几人没有走正门入寺,走了后门,直接将麻袋送到后殿。他们在几个僧人的虎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