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利,有了利就会想要权。在现在这种秩序维系勉强,随时都可能礼崩乐坏的时代,权力就等于是暴力,那张面具寄存了妖怪的力量,既可以被当做调整天气,造福于民的神器,也可以变成一件用来掌控暴力的武器。”
辉夜的笑容渐渐敛去:“你是说,这里的人可能会因为争夺面具而打起来?”
飞鸟点点头。
辉夜:“没有办法阻止吗?”
飞鸟:“这不是我们阻止或者不阻止的问题,是他们自身选择的问题,面具在这里最德高望重的人手上,只要他操作的好,以后选好接班人,是可以不出事的。”
她见辉夜似乎还是有些忧虑,又说道:
“我们总不可能留在这里,对他们负责,当他们的王,家长,事事都帮他们决定。我们不欠他们什么,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辉夜:“你是不欠他们什么,可是我……”
飞鸟抬了抬眼皮。
辉夜和飞鸟面对着面躺着,飞鸟还被辉夜搂在怀中。辉夜收了收双臂,飞鸟感觉自己又被抱紧了些。
“未来……”辉夜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
飞鸟:“我只能说,未来没有神树,地球没有变成黄沙那种颜色,环境恢复的很好。”
辉夜像是不相信似的:“是吗?真的是那样吗?”
飞鸟:“当然是那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第二天,她们就离开了这个小镇,再次上路。飞鸟是带着欣喜和疑虑上路的,欣喜的是她有了一些有关楼兰的线索——在封印那所谓的‘神’之前,她仔细地搜索了它脑中的所有信息,在它的脑中,她发现了一些于楼兰很像的景色,很少,是从空中掠过时瞥见的。那地方距离海边不远。
忧虑的是,这个所谓的‘神’不是那个在客栈门前窥视她们的人。
这‘神’已经是这一片最强的生物了,不是它在窥视,那究竟是谁?
飞鸟想不出一个结论,后来也就干脆不再想了。不管是谁,她已经所有防备了,若是还有下一次,她必定能将其揪出来。
她们前进的方向是西方偏南,她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一路上走马观花似的看着。
这一天,她们遇见了一场械斗。
一场由两个村子组织起来的械斗。冲突原因很简单,一个字,水。
此时恰是这个地区的梅雨季节,明明应该日日有小雨,最近却天天都是大晴天,大地都已经被毒辣的日头晒到干涸开裂,森林干燥的仿佛随时都要燃烧起来,人畜都在承受干渴的煎熬。最需要水的地方是农田,庄稼都萎靡不振,枯黄发干,再没有水去灌溉,地里的庄稼就全要干死,今年就得绝收,来年要么逃荒要饭,要么饿死在家。
需要水去浇灌的田地多,需要水喝的人也多,可水却有限,就那么一条河,几条渠。僧多粥少,这边饱了哪边就得挨饿,平分的话结果就是哪边都不够,最后都挨饿,除了打还能怎么办?
哪边打赢了,哪边就能有水,来年就不至于挨饿。
所以几百人举着削尖的竹竿木棒,带着长刀短剑,甚至是镰刀锄头之类的农具,在河提水闸上战作一团。地上躺了许多的尸体,留了许多的血,一些人被丢进河里,被血染红的河面上闪起不息的涟漪,喊杀喊打的声音却丝毫不见停。
比起飞鸟见过的那些战斗,这场械斗的‘技术水平’可以直接忽略不计,双方都是队形散乱,装备简陋,指挥混乱。但若是论惨烈程度,这场械斗并不亚于她所经历的任何一场战斗。
毕竟,所有人的命都是命,在‘战争’中被炮弹炸成碎片的人和在‘械斗’中被乱刀砍死的人,其本质上并无区别,都是一场命不由己的悲剧。
最后是辉夜看不下去了,制止了这场械斗。她直接从高空落下去,砸在战场的中央,就如同飞鸟之前对付那些僧人一般,用爆发查克拉形成的高压力将在场所有人悉数压倒。
辉夜用武力制止了冲突,双方都摄于她的威力,不敢再动手。可是,事情到此并没有完,干旱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辉夜毫不怀疑只要她一放松对这两拨人的监视,他们就会立即再次兵戎相见,制造新的流血事件。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决这件事,就如同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决那些对民众造成了实质性威胁的妖怪一样,但她没法凭空变出水来。
查克拉虽然可以进行元素转换,变出风、水、火、电,但那些都是虚的,释放出的查克拉一消耗完毕,对应的元素产物就会自动消失。用查克拉变出的水浇灌田地,最多也就解一时之急,难以满足农作物后续对水的需求,毕竟辉夜她们也不能一整年都待在这里。
在这种情况下,飞鸟将两边村民的代表召集到一起,提出了她的办法,利用辉夜白眼的力量勘察地下水文,找出适合打井的位置,用井水解决人畜用水,以及农田灌溉的问题。
事实上,该